「我答應你,我可以在皇上面前為你作證。【】」
說完,張氏頓了頓,「但你能不能給我一些錢,不然我到大月國第二天可能就餓死了。」
上官溪看了眼她蓬頭垢面的樣子,淡聲道:「我會給你一些傍身錢,但不會太多。」
張氏聞言抿了抿唇。
她知道上官溪有多恨她,能給她一些錢,已經是很仁慈了。
上官溪說完事情,轉身便準備離開。
她在轉身之際,張氏叫住了她。
張氏囁嚅道,「對,對不起……終究是我害了你和姜祁……」
上官溪沒有理會,轉身就走了。
不用道歉,她也不會原諒她的。
雍王府。
一輛精緻的馬車在府門口停下。
上官歲從馬車上走下,徑直去了自己的院中。
她剛進房間,便看到蕭子淵和朱厭已經在房中等她了。
蕭子淵看到一天未見的上官歲,連忙起身。
「給公主請安。」
上官歲走到桌邊,在蕭子淵身邊坐下。
她一臉興奮的看向他,聲音帶著些急切。
「快快快,有查出什麼嗎?」
【要不是被賀天的事情耽擱了,我肯定是要去一探究竟,看看這殷夏究竟是何許人也!】
「朱厭帶我去了殷夏住的地方,沒想到居然是觀星閣。」
蕭子淵的眼神變得有些憂慮,「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殷夏應該是夏國國師。」
上官歲眼睛猛地瞪大,「什麼?殷夏是夏國國師!」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但是原書里好像沒提過什麼夏國國師啊……】
【他沒事殺我幹嘛?我又沒惹他,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啊!】
上官歲轉頭想再問朱厭一些問題。
卻發現朱厭此時正癱倒在桌邊,狐狸眼中沒有一絲神采,嘴裡喃喃自語。
「完了,殷夏不認識我了,我的人生完蛋了……」
上官歲、蕭子淵:……
「他這是怎麼了?」上官歲疑惑問道。
蕭子淵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今天去觀星閣的時候,門口的侍衛突然不認識朱厭了,死活不讓他進去。」
「然後……朱厭就崩潰了。」
上官歲嘆了口氣。
【恐怕是殷夏察覺到朱厭已經叛變了,所以才不讓他進。】
【那我們現在要想什麼辦法才好?】
燕空山在一旁插嘴道:「既然正門不能進,那我們可以去看看能不能走別的地方。」
上官歲和蕭子淵同時轉頭看向他。
燕空山繼續道:「我探查過了,夏國皇宮裡面沒有人的武功在我之上,我可以潛入皇宮,看看能不能趁機混進觀星閣中。」
上官歲聞言眼睛立刻亮起。
【對啊,我師父武藝高強,這招說不定真的可行!】
蕭子淵也點了點頭。
三人很快確定計劃。
明日進宮,潛進觀星閣!
翌日,清晨。
李奶娘從王將軍府的後門走出,沿著近路回了自己家。
她剛進家門,房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李奶娘覺得奇怪,平日無常的,誰會來找她。
不過李奶娘擔心有什麼事,還是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長相清媚的女人,李奶娘心中疑惑。
「你是……?」
雲娘立刻輕笑出聲,「李夫人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來找您幫忙的。」
說著,她晃了晃手中提著的小禮盒。
「這裡面可都是上好的燕窩,特地前來送給李夫人您呢。」
李奶娘聞言立刻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哦呦,我哪裡算什麼夫人,不過是鄉村野婦罷了。」
但說話間,眼睛還是忍不住盯著雲娘手中提著的燕窩。
雲娘注意到她的眼神,唇角微微揚起。
真是沒想到,這次事情居然會這麼順利。
果然,這人鄉野之人就是貪婪。
李奶娘連忙請雲娘進屋,熱心地招待她。
一點沒有注意雲娘在看她時,眼中閃過的寒光。
雍王府。
上官溪正在書桌旁,親自教姜祁練字。
就在此時,她的貼身侍女急匆匆地跑進來,臉色還有些慌張。
「王妃,王妃。」
上官溪抬眸看了她一眼,接著把毛筆放姜祁手裡,溫聲道:「你先自己練一會,母親一會就回來。」
姜祁仰起小臉朝上官溪笑了笑,聲音清脆,說話也清晰了很多。
「嗯嗯,母親放心,祁兒會乖乖練字的。」
上官溪伸手摸了摸他軟乎乎的發頂,緊接著便和貼身侍女一起走到了窗邊。
「說吧,出什麼事了。」
貼身侍女出聲道:「王妃還記不記得,之前您讓奴婢派人盯著鳳麟閣的雲娘。」
上官溪點頭,「記得,怎麼了?」
歲歲的心聲說,這個雲娘心機頗深。
上官溪擔心她不安分,怕她生出些什麼壞主意來害她跟孩子。
就派了人每日盯著她的行蹤。
貼身侍女繼續道:「今天早上,那雲娘離開了鳳麟閣,去了一處十分偏僻的巷子,見了一個奶媽,後來奴婢打聽過才知道,那是王將軍府的李奶娘。」
「那雲娘還送給李奶娘許多東西呢,一直在裡面待了三刻鐘才出來。」
上官溪聽完,眉頭也不禁皺起。
真是奇怪,雲娘給李奶娘送禮幹嘛?
這恐怕是雍王授意的,雲娘來京城不久,沒理由去做這種事情。
但要是雍王想要討好王將軍,直接給王將軍送禮不就好了,幹嘛要去討好一個並不重要的奶娘呢。
上官溪手指在窗戶上漫不經心地敲著。
但終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還是等歲歲今天從宮裡回來,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吧。
說不定她會知道些什麼。
說起宮裡,上官溪轉眸看向貼身侍女。
「遞上去的請帖有消息了嗎?」
貼身侍女頷首,「有消息了,皇上說明日您就可以進宮了。」
上官溪聞言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太好了……
明日……她就可以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