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繼而大聲咆哮,歇斯底里尖叫問為什麼,她明白原因,卻不敢相信。
良久,跪地抱住上司腿,痛哭流涕:
「我求求你了,別封殺我,別趕我走……」
如果被封殺就找不到工作,被趕走就意味著永遠接觸不到偶像半分,她都不希望。
這對於私生飯來說是多麼劇烈傷害,不能跟蹤、不能偷拍、不能進入私生活……
上司哪知道她變態想法?
只是胸膛劇烈起伏,像是覺得荒唐至極,止不住地冷哼幾聲,抵不過心軟。
「現在曝光度過高,我倒是可以幫你壓壓!」
這句話的意思是暫時幫她兜著,讓經營團隊壓壓熱搜,說不定她還能用。
公司不怕有黑料,就怕沒有流量。
聽到這個消息,五月當真激動極了。
果然念在她為事業貢獻份上,會網開一面,那她就能繼續留在這裡!!!
「不過……謝影帝跟貴公司簽約到期,你想辦法需簽吧!」
很快五月就請接收了這好消息,信誓旦旦說:
「好好好,我保證能做到!」
走出公司,感覺風都是清新清甜的。
迎面撞來的正是謝影帝。
她立即像狗腿子般湊過去,打招呼。
謝之尋愣了愣,指著樓盤:「進去吧?正巧談談續約這件事。」
聽到這裡,五月似乎勝券在握。
畢竟,謝之尋曾說過如果合同到期,會考慮在續,而每次都沒有食言。
接下令她沒想到的是影帝並不打算續約……
確定後,打臉來得太快!
五月仿佛風吹就倒,神色痛苦,質問著問什麼。
上司坐在那畏手畏腳,並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
搖錢樹怎能說跳槽就跳槽,必須問個原由來!
謝之尋神情淡漠:
「其實是私生飯,徹底侵犯我的私生活。」
代理表情迷茫,哪裡有私生飯?
聽到這番話,五月神情徒然恐慌,整個人開始劇烈發抖,難不成偶像發現了什麼?
蹲點……還是跟蹤……
她只是太愛偶像,想進入他生活而已。
「私生飯有公司呢?肯定幫你解決!」代理恭敬道,根本不清楚其中原因。
直到謝之尋慢條斯理將私生飯本飯供出來,講訴著某飯跟蹤迫切想知道他蹤跡,打扮跟小偷無差別,頭髮絲間還有微型攝像機。
更過分的是,她半夜翻院牆趴在洗浴窗口偷瞄,將收集到偶像照片分享給沒經濟能力的私生飯姐妹,然後販賣……
時間靜止幾秒,代理額間溢出薄汗,想伸手掏根煙抽,可手是抖的,怎麼都掏不出來。
真相被揭開瞬間,五月早已虛脫坐在那冰冷地板兒,慌亂無措、面紅耳赤。
大腦嗡得空白,幾乎不知該怎麼回應。
代理乾脆將煙丟進垃圾桶,沒底氣說:
「哎呦!影帝啊瞎編也得講證據!」
他巡視影帝兩手空空,哪像拿證據的?
誰知……
陸律師,恰巧趕來。
「證據確鑿!」
陸星澤以為他不信,晃了晃手裡厚厚文件夾,緩緩念道:「跟蹤、偷拍、下藥未遂、侵犯隱私……」
代理剎那間震驚極了,不可置信偏頭看向她。
五月早已嚇得空茫茫,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我隱藏那麼好。」
倆人相視而笑,陸星澤隨意勾肩搭背。
「你剛剛話分明是想包庇她吧?麻煩你跟我去一趟律師所!」
律師所?
那他見不得世面的事,不就浮出水面了麼?
代理恐慌無措,連忙脫離關係。
與此同時,有關於私生飯事件頂沖熱搜榜。
這回,閻王讓她三更死,到兩更就得自剮。
跳槽成功!
許雲柔這邊,剛回到沉家。
並不知道熱搜事件,急忙進房間沖澡,在浴室里搓了半晌皮膚。
最後裹著浴巾走出來,就見家政正在搬她臥室家具,氣憤極了。
「你們在幹什麼?」
那群人好像沒聽見似的,呆呆不語,只自顧自專注把臥室搬空。
她慌了,心跳得厲害,衝進更衣室環顧四周。
那些珠寶首飾,奢華衣物都變得空空如也,許雲柔愛財,見家政要拿走僅剩的價值連城項鍊,連忙用身體護住。
那人為難極了,苦瓜臉:「夫人您就放開吧!這也是總裁的命令,我們哪敢違背?」
這句話如同雷轟電掣般,許雲柔徹底呆住。
「什麼?為什麼?」
沉念辭是有多疼愛她,清楚不過,怎會吭聲不響就清空臥室?
難不成是想換套更寬敞的房間?
這麼想著,許雲柔心裡倒好受多了,連忙換身衣服。
就在這時——
沉母慢悠悠走進臥室,瀏覽著周圍清空狀況,滿意咧開嘴笑。
「媽!您這是……要給我換間臥室?」許雲柔沒吹頭髮就滿面紅光跑過去,親切地挽住沉母胳膊。
沉母感覺噁心極了,沒好氣甩開骯髒手臂。
這舉動,頓時讓許雲柔笑不出來,小心翼翼詢問:「怎,怎麼回事啊媽?」
「媽媽媽!叫誰媽呢?」沉母雙手抱臂,像只占滿刺的刺蝟,「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沉家媳婦,注意你下賤的身份!」
許雲柔突然被釘住,呆呆地:「啊?」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媽?」
沉母氣極,大聲辱罵道:
「誤會?你跟女人滾床單,惡不噁心?」
「你出軌私底跟娛樂圈影帝沾染,你怎麼不說呢?真當沉家對你包容極優?」
「我沉家媳婦就得像桑檸那樣的,又溫柔又賢惠,從不搞外遇,心全裝在兒子那!」
「哪像你水性楊花,雙x,男女通吃啊?拿著沉家錢去搞……」
意思很明確,滾出沉家,徹底斷絕關係,訂婚不作數,婚禮取消,不忘嘲諷。
現在竟念及桑檸?
當初將她趕出去可謂戰功赫赫,名揚萬里!
可笑!簡直可笑!
許雲柔表情扭曲,硬要聽沉念辭親口說。
一通電話後。
沉念辭從公司趕來,與她擦身而過。
她恍惚間愣住,這根本就不像從前對她寵愛無度的沉念辭!
他坐在沙發翹起二郎腿,姿態端的是高不可攀,周身散發冰冷,態度更是冷漠至極。
「有什麼要問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