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昏暗燈光,調酒師輕輕擺動著身體,極其優雅的調配龍舌蘭;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饑渴而有需要安慰的心靈。
幽暗角落裡,梨木有些醉意得將高腳杯盛滿,隨後仰頭就飲,觥籌交錯間酒精侵蝕麻醉著她。
「來來來!」梨木喊住從旁邊經過的服務生。
服務生頓時瞭然。
原來是梨木想碰酒。
隨著叮咚聲碰杯壁聲。
不知名洋酒倒入服務生剛遞出的加冰威工忌里,剔透冰塊起起伏伏,混合酒瞬間溢出,和飛濺開來的酒液同時灑了出來。
服務員:聲東擊西啊?
梨木見此,頓感不好意思起來。
服務員沒生氣,只是將那杯酒遞給她獨自享用。
望向周圍形形色色,酒醉金迷。
梨木卻總是想起顧有那張俊美臉,總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很是痛苦。
梨木眼圈紅紅的,像被拋棄的女孩。
但她始終沒有落淚。
安靜坐在角落裡發呆,然後暢飲。
直到桑夫人坐在她旁邊,她倏然把頭轉向她,待她看清楚,視線就在那剎那間模糊。
「你總算來了,嗚嗚嗚。」
梨木萬般思緒涌心頭,眼眶有不易察覺的濕潤。
桑夫人無奈至極。
「有什麼委屈就哭出來吧,感情這種東西誰能確定呢,愛就愛恨就恨,至少不曾後悔過。」
聽到這句話,梨木癟嘴,眼淚隨即奪眶而出,像是崩斷了腦中最後名為理智的弦。
梨木哭得很兇。
這大概是她首次這般難過。
情到深處,梨木邊哭邊說:
「我跟你說,我為什麼要分手……」
首先就是,她追顧有,在她死纏爛打下,顧有是否施捨同情而同意,反正待她是極好的。
跟顧有成情侶關係,有致命缺點,那就是總感覺顧有很冷漠。
而她就像熱臉貼冷屁股,那種感受很難受。
所以梨木才提出分手。
用她話來還原現場分手情況——
梨木給得理由是:
沒感覺。
顧有仿佛有點挽留意味:
那之前,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算什麼?
梨木胡亂編理由:
算……
算喜之郎果凍吧。
多點關心。
多點愛。
桑夫人聽到這番話,趕緊抿緊唇瓣。
她怕會突然間笑出聲來。
梨木疑惑看向她憋笑臉龐:「笑屁啊!」
「顧有就是不愛我,就是不喜歡我!」
「那憑什麼同意跟我在一起,嗚嗚嗚。」
桑夫人深呼吸,止住笑意。
默默想。
還能為啥,因為喜歡啊。
像小梨花這麼笨,怎麼會猜到啊。
而且。
顧有那般冷漠定然是各家財閥都虎視眈眈,顧有怕仇敵找到軟肋,然後威脅唄。
顧有哪想到小梨花這麼笨。
就連分手理由都是那麼奇葩。
如果顧有不同意,果真要被笨蛋傳染嘍。
桑夫人含笑,搖搖頭。
梨木還想繼續喝,酒到嘴邊就被桑夫人拿給放在桌面。
梨木喝了寂寞空虛冷。
桑夫人起身便將她扶起,朝酒吧外走去。
如果忽略掉鬼哭狼嚎得梨木,桑夫人算是頂級溫婉居家美女。
有群男人早就對她倆虎視眈眈。
這時候,乾脆派位換完衣裳得女郎去「搭訕」。
她搭訕方式是極其特別的。
就見。
唰!
一個耳光打在臉頰,發出清脆的聲響。
桑夫人頓時感覺臉頰火辣辣疼。
空氣中瞬間瀰漫了暴力與憤怒的氣息。
桑夫人捂著臉頰,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陌生女郎憤怒地說:
「破壞別人家庭得狐狸精!」
「呸!」
「不要臉!」
桑夫人臉頰轉瞬間就紅腫起來,伴隨著疼痛她感到莫名其妙。
腦海更是把生前所做事情都重複想了遍。
確認自己壓根就沒做過啥缺德事,桑夫人倍感疑惑,將她全身打量番:
「你誰啊?」
「你認錯人了吧?」
「誰破壞你家庭啊?」
梨木爬在她肩膀,哼哼唧唧。
→
那女郎沒有絲毫氣勢薄弱,相反神色異常凝重:
「還不承認?」
「就是你勾引我老公!」
「你真是不要臉!」
她見桑夫人沒有任何承認打算,便想直接拉走。
「走,跟我走。」
「跟那狗男人當場對峙,我不信你還不承認!」
女郎直接拉住她胳膊想拉走。
這時。
梨木蹙著眉,明顯被打擾到睡覺有點不高興。
梨木毫無意識地抱緊閨蜜,似乎有點護。
然後抬起胳膊便甩了甩女郎。
儘管女郎拉得是桑夫人,此時被甩到臉,也有片刻生疼。
桑夫人趁機將胳膊收回,那雙溫婉眼眸里起了層冰霜,不悅氣氛擴散著。
「放開我!」
「我說你認錯人了。」
「誰認識你,誰認識你老公啊!」
「你要是在這樣拉扯我,我就直接報警。」
提起報警,那女郎眼裡划過絲絲縷縷慌亂,但還是鎮定而迅速地將那手機給奪了過來。
看桑夫人沒有手機,還帶著醉酒沒意識的拖油瓶,女郎膽越來越肥,竟輕輕嗤笑道:
「你敢?」
桑夫人擰緊眉,剛想反駁。
女郎像是突然想到啥,剎那就換了副被欺負模樣,仿佛是被她欺負得可憐人。
「大家快來評評理呀,她當小三還有理了。」
「要不是我來這裡工作,我都逮不住她來酒吧跟我老公約會呢!」
酒吧里,音樂聲充斥著整房間。
但想看戲得自然就將臉扭了過來。
周圍人都開始朝桑夫人打量起來和指指點點,目光有有好有壞,多的是不懷好意。
突地。
出現位陌生男人。
他戴著黑色鴨舌帽,身穿高昂定製西裝。
他急忙拉住女郎,略顯不耐煩質問:
「哎呀,你幹嘛呢。」
「我有事,咱自己在家裡解決不行嗎?」
「非得鬧到酒吧里來。」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那男人滿臉嫌棄,但這番話倒不像跟女郎說的,倒像在點桑夫人。
果然沒錯。
他伸手就要拉桑夫人,緊皺眉間。
「走走走,咱仨趕緊走吧。」
桑夫人此時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突然被拉住胳膊,喃喃自語地說:「什麼情況啊?」
那女郎和男人正拉著她走,好在梨木爬在她肩膀有足夠重量就沒有被拉動。
這時候,梨木像起突然打雞血般。
梨木似醒非醒道:
「咦?怎麼還不來?」
梨木左思右想,抬起手佯裝打電話。
「喂,桑桑,你是遇到人販子了嗎?」
「怎麼還不來?我在酒吧里呢。」
是了。
梨木這番話,實屬點醒了她。
同時說明,梨木醉得像魚般,記憶5秒左右。
桑夫人快速反應過來。
就在她想如何解決時,腦海浮現小棉襖在床榻間,陰暗扭曲爬行蠕動。
而她恍然醒悟,要是普通解釋,壓根就行不通,而眼前兩位都是人販,其他賓客都是冷漠看著她被帶走,而絕不提起報警這件事。
想到這裡,桑夫人便假意同意,然後把梨木給安頓在沙發間。
就在她倆都以為得逞了。
誰知……
桑夫人直接拽住女郎瀑布般黑髮,在她沒反應過來時,直接砸在牆面處。
嘭!嘭嘭!
那女郎被磕得嗷嗷喊。
那男人猛地怔住,實屬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彪悍。
一時間,竟想不出來解決辦法。
周圍人被這架勢給嚇得尖叫。
「呵呵,想讓老娘跟你們fd,想都別想!」
桑夫人邊砸邊喊,痛快至極。
那女郎顧不得什麼,嘴裡念叨著救命啊。
看到周圍尖叫聲逐漸越低,男人意識到被桑夫人給帶偏,氣不過得他,直接扇了她巴掌。
而這次,挨了倆巴掌的桑夫人。
並沒有選擇繼續猛砸。
而是在眾目睽睽里,往地面撲,隨後便抽搐不止,呼吸急促,掐自己脖子,扭曲爬行。
同時還伴隨著口吐白沫。
那女郎整理好頭髮,就想繼續給她撕扯,可看到這幕,嚇得直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