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我不是已經提醒過他了嗎?怎麼還受傷了?】
【這是沒聽我的話嗎?】
夏知了頓時氣呼呼地看著溫珩,「一定要小心,知道沒有?」
溫珩點點頭,但是他想這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不受傷,怕是還會有更大麻煩。
所以,看似受傷,實則也是保護自己。
「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是在我的計劃之內的。」
夏知了看著他。
【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的計劃之內的?】
溫珩揉了揉她的頭髮,「快回去吧。」
「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夏江聽到了小妹妹的心聲,不僅沒有放棄,反而更加堅定了決心,他要保護溫珩。
夏知了在溫珩明天的畫面中,看到哥哥是沒受傷的,這樣她就放心了下來。
而溫珩的話,讓她的心多少不那麼忐忑了。
看到兄妹三人回來了,弋陽公主還挺納悶,「怎麼沒跟著去啊?」
夏海回道:「溫大哥說山上危險,不讓妹妹去。」
弋陽公主點點頭,「看來你溫珩哥哥還是疼你,既然危險,那他和夏江去了?」
「他也是讓二哥回來的,可二哥非要跟著去。」夏海如實說道。
弋陽公主點點頭,「這裡不似那些荒山野嶺,四周都有重兵把守,應該不會有事的。」
夏知了也相信外祖母的話,可是那箭到底是哪來的呢?
夏知了滿腦子都是溫珩受傷,臉色蒼白的樣子,哪裡還有心思去玩呢。
山上,溫珩很是謹慎。
「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保護好自己。」溫珩道。
夏江皺眉,「溫大哥,我可以保護你的。」
溫珩還是很欣慰的,「我知道,不過你要是受了一點傷,知了怕是不會再理我了,你一定要沒事兒,至於我……」
溫珩苦笑,「這傷是一定要受的。」
夏江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受傷呢?」
「我受傷了才能保命。」溫珩沒有說太多,但是只這一句也夠了。
而且,他還想著,也許,妹妹說的不會發生呢。
但從結果看,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兩個人的確看到了小兔子,而且雪白雪白的,溫珩笑著道:「那隻肥肥的,知了一定很喜歡,我們抓活的。」
夏江點頭,「好,不過知了應該不是拿來養,一定是想著怎麼吃掉。」
「給了她的,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她高興就行了,不是嗎?」
夏江搔搔頭,覺得頗有些道理。
溫珩頓時警覺了起來。
他猜測著,這應該就是夏知了說的那塊大石頭了吧。
夏江也是渾身一震,妹妹從來沒來過這兒,卻知道大石頭,那說明她說的不會有錯。
他的心頓時也揪緊了些。
自小習武的溫珩也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過他不動聲色,淡定的聽著箭來的方向。
順便也偷偷的觀察著,到底是誰?
「咻」地一聲。
溫珩知道,來了。
夏江挑眉,溫珩卻已經躲閃不及的中箭,發出一聲痛呼。
「溫大哥!」夏江驚呼,「你沒事兒吧?」
血順著傷口流了不少,衣袖已經紅了大半。
「誰?出來!」夏江大聲喊道。
可是暗箭傷人的,怎麼會出來呢?
想必那人已經打消了疑慮,畢竟自己這麼弱。
「我背你。」夏江道。
溫珩笑了,他手裡還拎著那隻肥兔子,兔子乾淨的白毛也被染上了血色。
「不過是傷了胳膊,又不是傷了腿。」
「流了這麼多血,也不行啊,止血藥,對,妹妹給你的止血藥。」
溫珩從懷裡掏出,夏江已經搶過去幫他上藥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還是上一些解毒的吧。、」
夏江心裡想的是,妹妹真的料事如神,以後可不敢再懷疑她了。
他也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說什麼都不讓溫大哥上山了。
溫珩點了點頭,受傷可以,但是中毒可不行。
「真可惡,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太危險了。」夏江吐槽著。
溫珩握著手裡的箭,箭羽上有標記。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溫淳的。
夏江第一次來,不清楚這些,其實每個人的劍上都做了標記,就是怕明日正式狩獵的時候分不清是誰打中的獵物。
他雖然也是第一次來,但是有些事兒他一早就清楚。
那人是想讓自己去撕咬溫淳,但是溫淳再蠢也不會留下這麼重要的證據,甚至還會因此記恨上自己。
無論誰倒霉,嫁禍之人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溫珩折斷箭羽,用血抹掉了上面的記號。
溫珩到底是皇子,受了傷,還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的。
「你溫珩哥哥受傷了,你怎麼不去?」弋陽公主好奇地道。
夏知了是有點生氣的,明明告訴過他了,他還是不聽話。
所以受傷也是活該。
「知了,我在跟你說話呢?」弋陽公主知道她肯定不是被嚇著了。
「我不想去。」夏知了是生氣的。
「不擔心嗎?這是怎麼了?跟他吵架了?虧得他沒讓你去,不然你再受傷了可如何是好?」
夏知了眼珠轉了轉,他怕自己有危險,讓自己回來,可自己還是往危險裡頭扎。
她又聯想起了他之前的話。
莫非……
他是打算將計就計。
如果是這樣,那她還是想去看看的。
夏知了進入帳篷的時候,舜德帝出奇的也在,還有太醫。
眾人看到弋陽公主帶著夏知了來了,讓開了一條路。
舜德帝沒動,因為他本也不在靠前的位置。
哪怕是知道也許是計謀,可夏知了還是紅了眼眶,氣的也有些心疼。
就這樣整天不是被欺負,就是被罵,如今還受傷,擱誰還能老老實實的不造反啊?
更何況還有他心裡濃濃的恨意。
夏知了從一開始的懼怕他,慢慢的接觸下來,也變成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