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有什麼呀,您想小姑姑了,我們可以去北邊兒啊,我還沒去看過那裡的風景呢。」
常悅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只要大家都好好的,距離就不是事兒。」
「娘,您說的可太對了。」夏知了笑嘻嘻地道。
夏錦雋也點頭,「是啊,雖然穆大人的確是成過婚的人,但是人品還是沒得說的,錦繡跟了他,咱們也不用擔心,錦繡真心對那些孩子們,孩子們的心也是肉長的,會明白的。」
「穆卓軒可是很希望我小姑姑給他當娘的,而且穆大人那樣正直的人,他的孩子們人品也不會差的。」
夏錦雋點頭,「小知了說對了,眼下就是看皇上會不會讓事情這麼順利的進行了。」
夏知了的笑容也僵住了,的確,問題的關鍵還得是皇上,他要是真的想攔著,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
到時候夏家又是面臨著生命威脅,看樣子,小姑姑肯定是要抗旨的了,如果不抗旨,那命運就又跟小說里一樣了。
「無妨,我去說。」弋陽公主道。
【外祖母真好,但是皇上已經不是那個事事聽您話的小皇帝了,他已經是個成熟的帝王了,您管的多了,他會不高興的。】
常悅臉色大變,「娘,我們還可以先等等,萬一皇上想通了呢,強扭的瓜不甜,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搶臣子之妻,那可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
夏錦雋也不希望弋陽公主去冒險,「娘,這事兒還沒到非您去說的份上,姑且再等一等吧。」
弋陽公主只是覺得舜德帝如今變得她都不認識了,越來越像一個帝王了。
「您已經攔了知了的婚事,再去攔錦繡的,皇上也會不高興的。」夏錦雋嘆了口氣。
弋陽公主不想承認,但是飛鳥盡良弓藏無疑是明哲保身的最好辦法。
她之前瘋著,舜德帝不會在意,甚至是一副孝順的樣子。
可如今她好了,事情會否是另個一走向就未可知了。
以免節外生枝,夏錦繡和穆卓軒匆忙地就定下了婚期,便是三日後。
舜德帝知道後,勃然大怒。
蘇德全嚇得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蘇德全也沒想到夏家的姑娘竟然如此剛烈,說不入宮,還真是不入宮。
「傳旨,穆展鵬功績卓著,定能治理好北邊兒,若是治理不好,不得回京。」
「是!」
蘇德全趕緊退了出去。
「父皇在嗎?」溫延問道。
「在!」
「怎麼了?」溫延見蘇德全害怕的樣子,「發生了何事?」
「八皇子,主子在裡面正生著氣呢,您可要小心著點兒。」
「所為何事?」
蘇德全深吸了一口氣,他是舜德帝身邊的老人,自然知道舜德帝對這位皇子的不同。
他壓低了聲音,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溫延點點頭,「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你去吧。」
溫延大步地進門,跪下請安。
舜德帝看到他後,雖然依舊很生氣,但是並沒有遷怒他,「起來吧。」
「父皇,兒臣本是來看看您的,但是剛剛聽蘇德全說……您在生氣。」
「這個奴才,他的舌頭是不想要了。」
溫延深吸了一口氣,「父皇,還請您息怒。」
要是旁人,舜德帝只會讓他滾,但是在溫延跟前,他竟然有點理不直,氣不壯了。
因為這個孩子的母親是他最喜歡的女人。
而如今他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跟了別的人而大發雷霆。
舜德帝是有那麼一點心虛在的。
溫延也懂。
「朕只是氣那夏錦繡不識抬舉。」
溫延淡淡一笑,「兒臣自然明白,不過既然不識抬舉,是她沒這個福氣,父皇何必動怒?」
「夏家這是仗著朕幾個了幾分顏色,便不把朕放在眼裡了。」舜德帝冷聲說道。
「父皇,夏家如今的一切都是您給的,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溫延道,「不過是個女人,您沒必要為了她傷了您和姑祖母的情分。」
順德帝清楚,如果他真的強行留人,他那個姑姑勢必會站出來阻止的。
說起來,他也的確不是說多喜歡夏錦繡,只是不甘心而已。
「你是來給他們求情的?」
舜德帝沉聲問道:「誰找的你?夏知了?」
溫延搖搖頭,「父皇,您一世英名,兒臣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而傷了大家的和氣,更損了您的名聲,不過,剛剛聽蘇德全說了,兒臣覺得兒臣來的多餘了。」
「就該讓那穆展鵬去北邊兒,為咱們皇家效力,也讓他知道挑釁天家威嚴的懲罰。」
「延兒啊,你就是太過心慈手軟了。」舜德帝道:「跟你母妃一樣。」
「當真不是夏知了來找的你?」
溫延搖頭,「真的不是。」
「那朕還可以賣你個人情。」
溫延怔了下,「父皇,不必了。」
舜德帝笑笑,「本不是非他們夏家的女子不可,只是朕就偏要看看夏家的女人進宮又是如何?」
不是拒絕嗎?
姑姑拒絕,那就侄女來了。
溫延皺了皺眉,「父皇!」
舜德帝勾了勾唇,眼裡射出一道寒光,「下去吧,朕心意已決。」
溫延知道舜德帝是為了他好,但是這樣總覺得沒什麼意思。
他不信靠著自己就得不到那小丫頭。
這樣,顯得他很無能。
不想,他在回宮的路上遇到了溫珩。
「夏家的事兒,你聽說了?」
溫珩這段時間一直在宮裡,就算他有眼線,可是不出宮也得不到消息。
「什麼?夏家怎麼了?」溫珩緊張地道。
溫延嘆了口氣,「看起來,你還真是很擔心夏家啊。」
當溫珩知道了來龍去脈後,眉頭皺的緊緊的,嘴角揚起一抹鄙夷的笑容。
這樣的皇上,這樣的父親,讓他如何尊敬地起來呢?
「我已經勸過父皇了,你不必再去找麻煩。」
溫珩挑眉看著他,「為什麼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