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滿臉的不願意,她覺得老皇帝叫溫珩過去,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溫珩哥哥……」
溫珩對著她搖搖頭,「聽話,我很快就回來。」
太監已經等不及了,催促著夏知了趕緊回去。
「等等!」
「殿下,又有什麼事兒啊?皇上那還等著你呢?」太監又是一臉不高興。
夏知了真是無語了,這些人是怕自己死的太晚嗎?
溫珩不理會太監,「回去後記得別跟長輩們亂說話。」
【他這是猜到了我要跟太后說了?說了不就可以讓他逃過一劫了,不過也對啊,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一世啊,唉,沒事兒,死不了。】
溫珩聽著她想通了,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快回去吧。」
太監把夏知了送到壽安宮門口,然後就走了,一刻也不多呆,夏知了覺得他這就是急著去赴死。
太后和弋陽公主以及溫延溫朝看到只有夏知了一個人回來,都挺詫異的。
溫朝忍不住吐槽,「溫珩這是怎麼回事,把你帶走,卻不把你送回來?」
「珩兒人呢?」太后問道。
她是清楚溫珩做事不是顧頭不顧尾的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地不把夏知了送回來。
這可是夏知了啊。
「他……有事兒。」夏知了道。
結果溫朝卻刨根問底,「什麼事兒能有把你送回來重要?也不派個人,就讓你自己回來,走丟了怎麼辦?」
要不是看在他真的是關心自己,而非挑撥離間,夏知了就不罵他了。
「他也讓人送我回來了,就送到了宮門口。」
夏知了就瞪他,「我怎麼會知道呢。」
溫朝看向溫延,滿臉的不解,想問問他清楚嗎?
溫延也搖頭,「我也不清楚,等回頭問問溫珩不就知道了。」
太后卻猜到了一二,也清楚溫珩應該是囑咐過了小丫頭,不讓她說的。
這皇上啊,越來越過分了。
「行了,這點心也嘗過了,手藝不錯,你帶著人回去吧,哀家也累了。」太后道。
弋陽公主點點頭,「知了這孩子,最黏她小姑姑了,我們就一道回去了,改日皇嫂要是還想吃了,就差人去叫。」
「不必那麼麻煩,哀家也有好些日子沒出過宮了,外頭什麼樣都不曉得了,回頭哀家也去外頭走走。」
太后要是個蠢的,怎麼可能在後宮爭鬥中活下來。
今日本是夏錦繡進宮,結果她們祖孫兩個也來了,自然是要保護著夏錦繡了。
而皇帝了屢次三番的讓夏錦繡來宮裡做點心,怕是看上人家了吧。
一個女人,沒必要大家鬧的不愉快。
皇帝想要女人,十個八個也有的。
很快,夏錦繡就被宣到了太后宮裡,得了些賞賜後,就跟著弋陽公主和夏知了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夏知了始終擔心著溫珩,沒有外人了,夏知了才如實說了,是舜德帝叫走的溫珩。
「外祖母,皇上不會為難溫珩哥哥的吧?頂多就是罵兩句吧?」
弋陽公主搖搖頭。
夏錦繡皺眉,「虎毒不食子,溫珩可是皇上的親兒子啊,他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夏錦繡對舜德帝的印象又差了幾分,對親兒子都如此,更何況對別人呢?
所以,她寧死不做皇帝的女人。
她可不想死。
弋陽公主摸摸夏知了的頭,「溫珩的事兒說來話長,他是個苦命的孩子,原本這一切不該他承受的,可他們父子兩個的性格也很像,一個硬,一個更硬,都是倔強的傢伙,誰都不肯服軟。」
「可溫珩多可憐啊,本來就沒了娘,如今爹又不疼!」夏錦繡道。
「宮裡長大的孩子,看似天家貴胄,可是幸福的又有幾個,真的不如尋常百姓人家,爹疼娘愛。」
弋陽公主嘆了口氣,「身為皇帝,他不僅僅是個父親,他還是天下之君,皇子們,也不僅僅是他的兒子,還是他的臣子,新君繼位總是少不得爭鬥的。」
夏知了點點頭,因為屬於溫珩和溫延他們這一輩的爭鬥才剛剛開始。
「外祖母,您懂得多,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讓溫珩不這樣呢?」
「他選擇回宮,就已經註定了,他要捲入這場爭鬥中。」
夏知了懂。
外祖母之前扶持舜德帝上位的時候,她也還年輕,她沒有孩子,如今她老了,她有了女兒,有了外孫女的,便也有了顧慮。
「我知道你不想溫珩有事,但是選擇權最終還在他手裡,看他要走上一條什麼樣的路。」
夏知了點了點頭,經歷了這麼多,她自然是不想溫珩有事的。
他們也算是朋友了。
不過要讓溫珩放棄報仇,怕是不太可能。
但是她覺得自己能夠改變家裡的人命運,那或許也可以試試改變溫珩的。
如今他和溫延還沒有交惡,更是沒有喜歡女主,所以,也許真的可以改變的。
夏知了想到這些,心竟然不似之前那麼緊繃了。
而溫珩這裡,被罵,也被罰了,不僅要抄書百遍,還要禁足一個月。
夏知了是不知道這些的,宮裡沒有消息傳出來,自然也是舜德帝不想讓他們知道。
只不過,舜德帝去將軍府的次數變多了。
他自然是去找夏錦繡的。
不過夏錦繡可不是待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小姐,她來京城那是為了一家團圓,更是為了賺更多的錢的。
她已經在找地方準備開新的鋪子了,一天天的哪有時間坐在家裡等著見個老皇帝呢。
「五哥,五哥……」夏錦繡一回頭的工夫,發現她五哥不見了。
她喊了半天,也沒有回應。
她又沿著來時的路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夏錦繡嚇得不輕,大白天的人還能丟了不成?
殊不知,夏錦清正在醫館裡,看著那認真給人瞧病的女子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