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拍了拍她的頭,帶著幾分清晰可見的寵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有些事兒不是我說怎樣就怎樣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你的家人有事兒的。」
【他這是……還挺叫人感動的,幹嘛說這些,是想騙我的信任嗎?可沒必要啊。】
溫珩勾了勾唇,他真的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他心中僅存的美好被打碎而已。
夏家對他來說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還有,陸家那位小姐,你也不必太害怕,如今你的身份,她不敢造次。」
溫珩看著她好看的眸子,想著自己都這麼說了,她總不會再擔心自己和那陸瑟顏是一夥兒的吧?
她那麼聰明,應該懂的吧?
夏知了看著溫珩,微微有些詫異,「我也沒怕她啊,誰說我怕她了?」
虛張聲勢。
溫珩不打算拆穿她,「好,你不怕,看到人家躲的遠遠的,跟耗子見到貓似的,你一點兒都怕。」
「哪有?」
「沒有嗎?慶王府的時候……」
「你怎麼知道?」夏知了問道。
「你別管了,總之記住我說的,如果來了京城你還是那么小心翼翼,反倒不夠快活了。」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我能不怕嗎?陸瑟顏那可是最後的贏家啊,誰敢擋她的路,都得死,干不過啊。】
「你打不過的話,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打得過她。」
【找你?到時候誰幫誰就不一定了。】
「反正我跟她也不熟悉。」溫珩。
「你們不熟悉嗎?」
【這是……幾個意思?】
「記住我說的就是了。」
夏知了迷迷糊糊地點點頭。
【溫珩跟陸瑟顏關係不深,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啊,那他就不可能為了她飲下鴆酒,不會死了?】
小說里溫珩可是真的很厲害,若不是被感情所累,結局還真是說不定怎樣呢?
夏知了倒不是覺得他會獲得最終的勝利,只是覺得他不用死了,是件高興的事兒。
不過,他好像知道自己心裡想什麼似的,這每句話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我就這麼容易讓人看透嗎?怎麼我擔心的,我所想的,他都知道呢?】
溫珩笑笑沒有戳破,不然就沒意思了。
「時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宮裡去了。」溫珩捏了下她的臉。
可就是這一下,夏知了卻拉著他的手不放開了。
溫珩知道她定是又看到了什麼,所以也沒有抽回。
「怎麼了?捨不得我走?」
【誰捨不得你啊,別自作多情了,讓我看看,這是什麼?】
溫珩也不催促,他相信,小丫頭會告訴他的。
【騙子,還說跟陸瑟顏不熟悉,這都送上東西了,哼!】
夏知了甩開了他的手,「快走吧,我累了。」
溫珩不解,陸瑟顏怎麼會給自己送東西呢。
他的確沒有撒謊啊。
但是他也清楚,小丫頭不會看錯的。
這事兒肯定有蹊蹺。
直到第二天,溫珩才清楚,自己真的很冤枉。
陸瑟顏隨著她祖母進宮,陸瑟顏又知道自己和溫延走的還算近些,便讓自己給溫延帶些東西。
「你不會自己找他?」溫珩沉聲說道。
就這點兒事兒,還讓夏知了那小丫頭誤會自己是騙子,真是不值當。
然而,這些自然是無法對陸瑟顏說的。
溫珩看著眼前的少女,不說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自己怎麼會為了這樣的人而甘願自殺呢。
想都不要想。
「沒那個必要。」溫珩道:「只是你離夏知了遠點,這話本不該我說,但是你和你那個娘都管好自己,不要再去招惹他們,否則,我絕對不會客氣的。」
陸瑟顏納悶,怎麼一個二個的都對那小丫頭這麼好。
就連溫延都時常誇她。
陸瑟顏臉色有些難看,恰好這個時候太子走了過來。
他看到陸瑟顏,眼神明顯不同了。
「陸小姐,你們……」
陸瑟顏皺了下眉頭,這個太子很難纏,她並不想跟他過多的交集,於是求救似的看向溫珩。
但是溫珩並不想管她的事兒。
自己可不是賤皮子,死在她手裡了,這會兒沒殺了她已經不錯了,還管她的死活。
「皇祖母叫我出宮去辦事,我先走了。」
太子揮了揮手,他看到陸瑟顏的臉色不對,「他欺負你了?」
「沒有!」
「無妨,直說就是了,他要是欺負你了,孤給你做主。」
陸瑟顏還是搖頭,「並沒有,太子殿下不要誤會,不過是遇到了說些話而已。」
陸瑟顏搖頭,「並不熟悉,但是臣女見到了皇子,總是要請安的。」
太子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剛剛明明看到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請安可不會說那麼多。
但是他不覺得一個野種還能跟自己比。
陸家的意思是等陸瑟顏及笄了就送到他府里去。
這個小姑娘越長越好看,他真的快等不及了。
「有什麼事兒,一定告訴孤,孤會為你做主的。」
「多謝殿下,祖母還在太后娘娘那等著我,臣女告退。」
「正好,孤也要去皇祖母那裡請安,一起吧。」
陸瑟顏微微皺了下眉頭,怎麼就擺脫不掉這個傢伙呢。
看著兩個人一道來,候府的老夫人是滿意的。
陸瑟顏又說了只是恰好遇見,皇太后也沒有多想。
不過她也誇讚了陸瑟顏。
陸老太太卻是很滿意的,雖然那白慧茹上不得台面,但是教會了女兒讓男人沉迷的手段。
他們候府日後就要和太子成為一家人了。
陸瑟顏卻是心裡不安,越發覺得要趕緊擺脫這種困境。
不然,自己及笄後,可就要真的嫁入太子府了。
陸弱顏以為老太太不疼她,可她根本不知道,老太太真正疼的就是她。
讓自己去太子府里斗個你死我活,而她則是選個門當戶對人家做正經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