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下意識地掏出銀針,正要射出去,男人又道:「是主子,不是,是溫珩,他派我們來的。」
「是皇子殿下啊!」夏河鬆了口氣。
但夏知了卻很謹慎,「有什麼證據?」
夏河頓時停下了腳步,「對啊,你沒騙人吧?」
夏海剛剛也是累的不行,他也知道自己這點拳腳功夫還差的遠呢。
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站在了妹妹跟前,「就是,你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們可不信你,這年頭騙子多了。」
「主子說以後姑娘給點心少放點料。」
夏知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這才鬆了口氣,「你是來幫我們的嗎?」
「我是來保護你們的,剛剛本來要出手,可是看你們幾個應付的還行,我就沒動手,然後你們就制服他們了。」
「來的正好,叔叔,快幫我們把他們弄走吧。」夏知了道。
「我就是沖著這個來的。」男人笑著從房頂跳下,四個人打包一起扛走了,「知了姑娘,主子說了,你謹慎小心,特意叮囑我那樣說,不然怕是我也近不了你的身吧。」
夏知了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主子不放心你們,還真是被他料到了。」
「這些人是誰?」夏知了問道。
男人搖頭,「不知道,他們靠近的時候,我盯了他們一會兒,這武功稀爛,連你們幾個都打不過,還真對不上號。」
「叔叔,您怎麼稱呼?」夏知了問道。
男人嘿嘿一笑,「岳青書,這名字文雅吧?」
夏知了點頭,這個人她想起來了,最終也死的很慘,因為是反派身邊的人,就連他們忠心護主都被寫的不那麼可歌可泣了。
甚至只是輕描淡寫,只有那麼一句話,但是夏知了卻記住了這個名字。
「岳叔叔,你會送我們回家嗎?」
夏知了沒問他要執行什麼任務,這是人家的秘密。
「那這一路就拜託岳叔叔了。」夏知了道。
「客氣了,總聽凌鶴說夏家的好吃的多,給我多吃幾口就行了。」
「沒問題,好酒好肉管夠,就是現在……」
「明白了,活人你都不怕,幾具屍體你怕什麼,叔叔這就走,你們把屋子裡打掃一下,就當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夏知了淡定了下來,可能也是因為有了依靠。
而儘管如此,她也是全家最理智最鎮定的那一個了。
夏錦雋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等到岳青書帶著四具屍體離開後,夏知了就帶著家人趕緊收拾屋子。
「知了,那幾個人真的死了?」夏錦雋還覺得跟做夢似的,畢竟大半夜,「媳婦兒,要不你掐我一下?」
夏陳氏掐了一下,夏錦雋感覺到了疼痛,真的不是做夢。
「爹,真的死了。」
「誰啊?咱們得罪誰了?」
夏知了搖頭,「不一定是得罪誰了,也可能是沒得罪誰,單純的看咱們不順眼,或者咱們的出現擋了別人的路都有可能。」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啊。」
夏陳氏點點頭,「是啊,怎麼辦啊?」
「爹,這些人是死侍,何況他們是服毒自盡,不是咱們殺的,就算真的是,咱們不殺他們,他們也要殺咱們,您說吧,在他們死還是咱們一家子團滅之間,您選哪個?」
夏錦雋吞咽了下口水,「自然……自然是咱們一家子了。」
「嗯?」
「咱們一家子活著了。」
夏知了點點頭,「那就記住,今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些屍體岳叔叔會處理好的,至於其他的,你忘了就行,永遠不要對人說起,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想想我和哥哥們。」
夏錦雋點頭,「知道,不能叫人說你們。」
「沒錯,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您的兒子和女兒可就是殺人犯嘍。」
「可人不是你們殺的!」
「那也怕解釋不清楚,您就聽我的,當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當然,應該也不會有人來問你的。」
夏知了做了個深呼吸,「想要殺我們的人,應該比我們更害怕這事兒曝光。」
夏知了此時儼然成了這些人里的主心骨了,她說什麼,其餘幾個人就點頭,照做就是了。
血出的不是很多,所以腥味也很好去除,夏知了又弄了些香料來,一晚上沖的也淡了。
「知了丫頭,你不是膽子不小嗎?怎麼也沒睡啊?」
夏知了是想睡了,奈何她爹嚇著了,一會兒就喊她起來,讓她聽聽外頭是不是有人,如今已經是草木皆兵了。
夏知了攤了攤手,「這不是等你回來我們一家子補覺呢嗎?」
岳青書哈哈大笑,「得,你們上車,裡頭我買了些包子,咱們早點趕路。」
夏錦雋並沒有立刻去睡,而是一直熬到了出了城,四下無人,他壓低了聲音問道,「岳兄弟,那些人呢?你把他們藏哪兒來?」
岳青書哈哈大笑,「您就放心吧,殺人收屍這事兒我在行,不會讓你們被抓走的。」
夏錦雋點點頭,「哦,那我就放心了,真的不會被挖出來嗎?」
「不會的。」
「爹,您就別問了,快眯一會兒吧。」夏知了困的不行了。
「他們……他們不會再有人來了吧!」
「有人來,還有岳叔叔呢,您怕什麼呀!」
「知了姑娘,你這才剛見我,就對我這麼信任啊?」
夏知了點頭,「當然了,你可是對溫珩哥哥十分忠心的,我不信你也信他……」
夏知了自己都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對溫珩這麼信任了?
「沒錯,我家主子事事想的周到,事關於你,他可是一點都不馬虎,不然也不會派我來了。」
岳青書甩了下鞭子,大喊一聲「駕!」
然後笑著回頭,「信我家主子就對了,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不然我們怎麼會跟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