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裡在謝我。」
夏知了別過臉去,「我心裡也沒說。」
溫珩不同她計較,「既然咱們商量好了,那明日便出發?」
「這麼快?」夏知了有些詫異,「宮裡呢?不用說一聲嗎?」
她後知後覺地道:「難道你已經說完了?」
溫珩點了點頭,「不說完了哪敢先答應你,食言不太好吧?」
「是太后同意的嗎?」
溫珩點了點頭,「當年皇上繼位的時候年紀還小,皇祖母和他兩個面對群狼環伺,弋陽公主幫了他們不少的忙,所以,皇祖母也很希望弋陽公主能夠恢復。」
這一點夏知了還是清楚的,弋陽公主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受人尊敬呢?
可以說當今的舜德帝也是他們夫妻二人扶持上來的。
「那好,我準備一下。」
「就只有你們兩個去嗎?」夏江問道。
溫珩點頭,「還會有些侍衛護送,但是對外卻不宜宣揚,怎麼,你擔心我會把她賣了?」
「不不不!」夏江笑笑,「溫大哥對知了比我們對她還要好呢,我怎麼會擔心您賣了她呢?」
「我是怕就你們兩個路上行嗎?」
「行,她應該不需要人照顧別的吧?」
夏知了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才不要呢!」
溫珩笑了,「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你們只管等待消息就行了,不過這段時間,還是留在將軍府吧,若是趕不及跟魏老將軍一起離京,也不要四處走動。」
夏江點頭,「我記得了。」
當天晚上,夏知了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下。
夏知了點點頭,這位弋陽公主,在小說里都是渾渾噩噩的,一輩子也沒清醒過來,直到臨死才獲得一絲清醒。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把人治好,但是有機會,的確是要試一試的。
「那就按知了說的,錦雋你和侄媳婦帶著孩子在府裡頭別亂跑,建青這小子年紀尚小,我怕他做事毛躁出了什麼差錯。」
夏錦雋豈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不說別的,丞相家那位千金,他是再也不想見了,躲在這府里有吃有喝,還能逛逛園子,有什麼不好的?
「魏叔叔,您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為了我的事兒,真是麻煩大家了。」夏陳氏不好意思地道,她只擔心要是白忙了一遭,大家怕不是要失望了。
「二嫂這是哪裡的話,自家人,您可千萬別客氣,其實也沒像爹說的那麼嚴重,只不過軍事務繁忙,我怕照顧不周,等我閒暇了,自然可以帶您和二哥出去轉轉。」
「不必了,京城好是好,可還是家裡頭的日子舒坦。」夏錦雋道。
魏老將軍笑了,「嗯,錦雋這話說的舒坦,落葉歸根。」
「那你該去找你的根才是。」夏老太太笑道。
「你在哪兒,哪兒便是我的根,我屬於入贅。」魏老將軍回道。
夏知了在一旁笑得跟吃了蜜糖似的,老年組居然也挺好嗑的,還怪甜的嘞!
夏老太太嗔怪了他一眼,顯然是覺得當著小輩的面,說這些。
可大家都是一笑,巴不得兩個人好呢。
夏知了看了眼,她要坐馬車,苦著臉,要知道古代的馬車可不像現代的轎車,真皮座椅,完全感受不到顛簸,可即便如此,坐久了還是腰酸背痛呢。
可古代的,想也知道,尤其是走山路,顛的屁股分八瓣。
溫珩看出了她那痛苦的表情,「不喜歡坐馬車,你也要騎馬?你會嗎?」
【你那是什麼表情?】
夏知了做了個鬼臉,「魏爺爺教過我的。」
她在現代是沒學過的,可是在來京的路上,魏融的確教過她,不知道是不是魏融的馬兒很乖,她學的很快。
「那上來!」
夏知了沒動,她不想跟溫珩騎一匹馬。
溫珩無語,這小丫頭一天天的腦袋裡頭裝的都是什麼呀,於是便讓人又牽了一匹馬過來。
這回夏知了上去了,雖然她上馬還需要人抱,可是騎馬的動作卻是灑脫爽利,一點都不像是鄉下的小姑娘,倒是頗有將門之風。
長街上,一個模樣可愛的小姑娘縱馬飛馳,引來不少人的側目,紛紛誇讚小姑娘好厲害啊。
人群中,白慧茹和陸瑟顏母女兩個也看到了。
陸瑟顏早就知道夏家人來了,可是並未跟母親說起,就怕這個時候母親惹出什麼亂子來。
在鄉下也就算了,這可是京城,而且她剛剛回了候府。
陸瑟顏沒接話,白慧茹以為她不記得了,「就是夏家那個小丫頭。」
陸瑟顏聲音冷淡,「怎麼了?」
「她來京城了?那她爹也來京城了?」
「你還想幹什麼?」陸瑟顏冷聲質問,「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今也算是進了候府了。」
白慧茹撇撇嘴,「進了又有什麼用,你爹也過世了,我這般花容月貌,卻要獨守空房,無名無分的,啥都沒撈著,還不如在外頭瀟灑呢。」
陸瑟顏皺眉,這都說的是什麼話啊。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都不許亂來。」
「知道知道,你的事兒要緊,等你的事兒辦成了,娘再考慮自己。」白慧茹道。
「你還想怎麼考慮自己?」
白慧茹撇了撇嘴,「你放心,夏錦雋那個窩囊廢,也沒考中,我肯定是不會跟他怎麼樣的了。」
陸瑟顏有些無語,「就算考中了,你也不能怎麼樣,記好你自己的身份,我不求你幫我,可你能不能也別給我添亂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白慧茹回答的很是敷衍,「不過夏家人怎麼來了京城了?投奔那位嗎?」
陸瑟顏嘆氣,「你沒聽說嗎?京城如今都傳開了。」
她前兩天才聽說的,可也震驚不已。
想不到那個丫頭,竟然還有那麼大的本事,簡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