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
溫珩見夏知了沒有說話,便提高了聲音,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哦!」夏知了應了一聲。
溫珩長呼一口氣,「快點回去吧,記得我說的,你那麼聰明,事情的嚴重應該也知道的。」
夏知了本來頭也沒回的上了回去的馬車,可是車簾被風吹起,她透過縫隙看到了少年站在那裡,好看的臉上布滿了擔心,他的目光似乎從未離開過自己,此時四目相對,他只是朝著自己揮了揮手。
這一刻,夏知了有了些新的感受。
馬車看不到後,溫珩才轉身回宮,卻不想,溫延卻在他的住處等著他。
「還有事?」溫珩冷聲問道。
溫延笑容和煦,「知了妹妹回去了?」
溫珩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充滿了警告,「你們很熟嗎?」
「我……其實我是來謝謝你的。」
溫珩皺了下眉頭,「謝我?是她不顧危險告知你的,你該謝的是她。」
「知了妹妹我自然是要謝的,可是他是你帶來的,自然也要謝你了。」
他那一聲聲的治療妹妹,讓溫珩感覺十分的刺耳,可是又不好讓他別說了。
「我並沒有想幫你,你也不需要我幫。」溫珩早就聽夏知了說過了,溫延只是扮豬吃老虎而已,他那個父皇對他表面冷落,其實一直是在保護自己。
而不同的是,他是真的被父親厭棄。
「無論如何,你都是幫了我的。」溫延堅持,「而你也放心,我不會讓知了妹妹受到傷害的。」
「這是你應該的。」溫珩冷聲說道:「畢竟她是因為你而有危險的。」
溫延還想說什麼,畢竟溫珩也不是一天對大家冷臉了,他本來就跟宮裡的兄弟們不合群,「其實……我想說……」
「不用說了,事情說完了吧?」
「其他人?」溫珩冷笑,「你嗎?我們不同,也不一路人,這次純屬意外。」
溫延笑笑,「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把你看做敵人,而且我們兩個也是同病相憐,明日騎射,咱們都要小心。」
溫珩斂眉,微微點了下頭。
翌日,舜德帝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兒子們英氣勃勃的站在那裡,只是他眉頭皺了下。
怎麼那兩個孩子湊在了一起。
這是他意外也不想看到的。
一個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則是他最討厭的。
他們兩個怎麼攪合在一起了。
溫朝看著溫珩,即便守著秘密,可還是一臉不屑,「怎麼今天換了馬?該不會以為換了馬就能贏吧,你騎射不怎麼樣,是人的問題,跟馬可沒有關係。」
溫珩看也不看他一眼,「你怎知我會輸,贏別人未必,贏你應該沒問題。」
「贏我,呵呵,走著瞧。」溫朝勾了勾唇。
……
夏知了坐在窗戶邊,托著下巴發呆,溫珩也不知道有沒有摔傷,不過不太嚴重,她不想暴露太多,所以最終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提醒。
她是有些後悔的,可是那裡是皇宮,她現在想去通知他,也是沒機會的。
「謝大哥……不對,皇子殿下。」夏江憨憨地聲音夏知了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溫珩?
他沒摔傷嗎?
不可能啊?
她不是能夠預知到他的事情嗎?
不靈驗了?
夏知了忙跑到門口去看,發現溫珩的確沒有受傷,臉蛋好好的,腿腳也利索,胳膊也沒有哪裡不對。
「您看知了聽到您來了,著急的跑出來呢。」夏江看向夏知了,「你醒了啊,殿下怕打擾你睡覺,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呢。」
夏知了看著他們一點點走近,然後溫珩在自己身邊站定,他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笑著道:「睡懵了?」
夏知了搖頭,拍開他的爪子,「才沒有呢,你……不是比騎射嗎?結束了?」
「不結束我能來嗎?」溫珩笑道,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哎呀,今天說來也怪,溫朝從馬上摔下來了,胳膊斷了。」
「他摔下來了?」夏知了詫異,斷胳膊的不該是溫珩嗎?
「我沒事兒,不用擔心。」溫珩笑到。
「他……他怎麼就摔下來了呢?」
他這麼一解釋,夏知了就明白了。
「虧的我今天想好好比試一下,換了馬,不然受傷的就是我了。」
溫珩笑道:「也不知道是誰對我的馬動了手腳,它在場上的時候反應有些不對。」
夏知了沒說話,她也不知道是誰啊,她要是知道就好辦了。
溫珩看她的樣子,也清楚她不知道了。
「那你贏了嗎?」
「只贏過了溫朝,不算太慘。」溫珩笑道。
【比猴都精,不過也好,這麼低調都被人算計呢,真要是鋒芒畢露,那不得被人算計死,先低調點兒吧,讓別人擋擋。】
這個別人,溫珩覺得溫朝就挺合適的。
溫朝這裡,疼的哇哇亂叫,更是後悔不已。
他就不該選溫珩不要的馬,他都看不上的能是什麼好馬,瞎逞強什麼呀。
他後悔死了。
還有,到底是誰一直在害人啊,他務必要揪出來。
……
夏知了見溫珩和幾個哥哥說的很高興,完全沒有一點架子,還是忍不住問了,「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呀?」
「來看看他們三個啊。」
「那這是我的地方。」
「順便看看你。」溫珩輕笑。
「看過了,可以走了吧?」
溫珩點頭,緩慢的起身,然後嘆了口氣,「本來我還想說說弋陽公主的事兒呢,那我就走了吧!」
「等等!」夏知了忙喊,他就是故意的。
「溫珩哥哥,我這裡有好吃的,你要吃嗎?」夏知了臉上堆著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