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醉酒

  是的,極端的說,如果陳玄天這個「御劍者』,得到足夠高的授權,如果他御的這套『飛劍』系統,攜帶了核彈頭。

  他就可以無徵兆的,隨心所欲的,調動戰略投射力量,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對任何目標,發動核打擊。

  當然,這不是說上面就真的就會把全國的戰略核儲備和打擊權限,都交到陳玄天手裡。

  要給也不會是給他個在校生麼。

  只要成功驗證了『飛劍』系統的可行性,那麼接下來就是陳玄天這樣的御劍者』的復刻和量產。

  只要還有『御劍者』,像核潛艇一樣隱藏在世界各地,那麼哪怕遭到第一波核打擊,首腦機關完全喪失機能,核反擊策略也依然可以生效。

  復仇的『飛劍』,會確保相互的毀滅,直到『御劍者』,或者『飛劍,或者仇敵,完全被摧毀殆盡為止。

  當然了,在確定『御劍者』系統的安全性後,出現一個掌握至高核力量的最高權限者大概也是遲早的事。

  不過到那個時候策略的核心,大概就不是『反擊』了,而是隨心所欲,

  如指臂使的『先手打擊」吧—··

  「真是在往自我毀滅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呢.···

  陳玄天坐在車裡,看著平板電腦上擦掉臉的軍官講話的視頻。

  就剛才那一句話的功夫,他又得了一個三等功勳章,表彰他在國防科研領域作出的傑出貢獻。

  校長笑了笑,

  「高地就在那兒,你不去占領,敵人就去占領。

  你發明了火藥拿去放煙花,人家也不會發個和平獎給你,還要拿你的配方,把百萬噸的TNT甩到你臉上。

  人,歸根到底,就是世間最殘忍的動物。

  弱肉強食,成王敗寇,這是你死我亡的鬥爭,別太天真了。」

  陳玄天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嘆道,

  『我以前覺得夢那邊的世界過於殘酷是因為他們農耕社會,生產力和技術力落後。

  但現在仔細想想,其實這裡也不是什麼幸福和平的溫床,甚至到底是哪邊的技術更落後也很難說呢。

  所以假如殺和毀滅才是人的本性,科技和文化的進步也並不能帶來真的和平,那我們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校長卻搖著頭笑了,

  「呵呵,怎麼不能帶來和平了。開玩笑,你知道人類是多愛好和平的文明麼,簡直他媽的是宇宙的光。不要陷入虛無主義中去了。」

  陳玄天,

  .」......

  校長把手裡的筆記本移過來,調了個屏幕給陳玄天看,

  「你看到了什麼。」

  陳玄天瞅瞅,

  「太陽系?」

  校長把那星圖調了一下比例,變成銀河系,變成宇宙,最後變成一片虛空。

  「明白了嗎。」

  陳玄天表示不明白。

  校長指指虛空,

  「從宇宙的尺度上,無盡的黑暗和永痕的死寂才是常態。終有一日萬事萬物都要歸於終焉的熱寂,一切都是無法阻擋,無可挽回的。

  所以從物理學的角度說,是的,一切終歸虛無,一切都沒有意義。這太陽系第三行星爆發的文明的光輝,才是瞬息的。

  無論是和平還是戰爭,是文明還是混亂,都是人在賦予這片靜謐的空間以聲音,是人在這空曠的舞台上做表演。

  這偌大的銀河,無聲的寰宇,你可能找不到第二個像人類這樣,樂於閃爍,樂於綻放的文明種族了。

  所以正是人類,為宇宙賦予了光,那又怎麼能說沒有意義呢?」

  陳玄天糊裡糊塗,不明白他的意思。

  校長也不在意,指指陳玄天,又指指自己,

  「以前有人和我說,我們所有人,都是恆星的星核綻放的塵埃,這瞬息的人生就是我們璀璨的綻放,所以無論什麼樣的表演,終有一天我們要回歸到群星間去。

  既然終有一天要熄滅,那不如就趁著現在,絢爛得出彩一點,放射得更猛烈一點,反正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麼。

  哦,到了,行吧,總之這次是緊急任務打斷你一下,我要去報告了,你回去接著試驗吧。」

  陳玄天一時還似懂非懂,而吉普車在校門口停下,便迷迷糊糊被趕下了車。

  「接著做試驗———--從哪裡開始?」

  「哪裡中斷哪裡開始唄。」

  校長關上車門,吉普的八缸發出野驢似的轟鳴,絕塵而去。

  陳玄天也是無語,莫名其妙被打斷了春夢,莫名其妙做了個試驗,又莫名其妙聽了一堆怪話。

  算了,反正也沒啥事做,吃一頓就回去繼續躺著吧,不知道還能不能接著做夢.··.·

  於是鐵蛋睜開眼,眨眼之間,瞬間更新了陳玄天的記憶,消除了酒精的干擾,恢復了清晰的思路。

  而就這個眨眼的功夫,蕭寶琴已經傾身朝鐵蛋懷裡撲來,著一對紅唇,口鼻中噴著酒香,朝他嘴上印過來—·—」

  鐵蛋眼神一利,身一側,手一折,肘一擊,膝一頂,

  「當!」

  「哎唷!」

  蕭寶琴直接一個撲空,趴倒在地,還被鐵蛋折著手臂在身後,膝蓋一跪壓在背心,氣都喘不過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到底有什麼圖謀!」

  「姨!」

  蕭寶琴手腕都要被折斷了,疼痛難當,還被凌冽寒惡侵體,登時嚇得酒醒了,望著鐵蛋凌厲兇狠的眼神,一時嚇得都呆了,眼淚汪汪,渾身顫抖,

  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簫君正坐在旁吃瓜看戲,陡然一見這種展開,也是無語了,

  「哎,哎———-你小子,你做什麼呀————-而且你不也明白麼,她家啥也不缺,那肯定不是盜嘍。」

  鐵蛋冷哼,

  「我長的和風流瀟灑一點不搭邊,她這樣的侯門之女,貴胄宗親,怎麼可能第一次見面就對個路人投懷送抱!此中必定有詐!還敢瞞我!」

  「啊!恩公輕一點!你弄的奴家好痛啊!」

  蕭寶琴被折得哀聲慘叫,但偏偏艙外的護衛侍女卻不進來了-—」

  恩,看來那邊也有點微妙的誤會呢—···

  簫君也是頭大無語了,

  「小友———--你也不用太妄自菲薄了嘛,你雖說是談不上眉清目秀,玉樹臨風,眼神實在有點兇惡,但也當得起龍形虎步,身姿矯健,很有男人味的,有些女子就喜歡你這種的——.—」

  鐵蛋瞪了他一眼,連簫君都被那凌厲的眼神逼得住口,

  而鐵蛋一把按住蕭美琴脖子,冰惡貼著頸骨滲入她脊腦,冰刀直接劃開她修長的頸項,把溢出的鮮血都往下流入溝壑間,

  「還不說實話,真當我會怕你蕭家麼,數到三,我就砍你的頭。」

  「一一!

  蕭寶琴嚇得渾身亂顫,涕淚橫流,鳴咽哀求,

  「小女,小女並無惡意,只是見家將久去不返,擔心護衛被妖魔所害,

  一路返鄉身邊沒個人保護,這才想請恩公.」

  鐵蛋冷哼,

  「你家的護衛都是這麼請的麼!」

  蕭寶琴又羞又急,忍不住竟哭了,

  「我,我,我是一時吃得醉了,聞著你身上好香,才一時忍不住就,嗚嗚———你不肯就不肯了,何故這麼折辱我鳴鳴——」

  鐵蛋冷哼,

  「還在巧言雌黃,我怎麼聞不到!」

  鯤趕緊跳出來給了眼色。

  簫君代為翻譯,

  「大君說你的渦輪道身是有股原味的,什麼費洛蒙,外激素的玩意特別濃郁··

  總之這其中包含的性信息素,會引起異性異常興奮,對同性也有警告示威和征服的效力。

  就類似小說里,那種虎軀一震,納頭便拜的氣場——---,?原來那不是杜撰,是真有這種人麼?」

  鯤點頭。

  鐵蛋,

  也不由得他不信,因為被鐵蛋這麼折著手,抓著脖子,按在身下,蕭寶琴竟也不尖叫掙扎。

  此時,她灌入體內的陽泉仙釀也發揮效力,把鐵蛋沖入的冰惡逼出體外,一時汗出如漿,皮膚滾燙油亮,隱隱散出一股獨到的體香。

  而蕭寶琴淚光閃閃的眼眸,竟也似秋波般婉轉朦朧,面色也愈發紅潤嬌艷,甚至她還著身段,磨蹭著雙腿,不由自主的翹起臀部,調整著體位,匍匐在鐵蛋的腳下,仿佛被按住的雌獸一樣,準備好了,要接受來自上位者暴力的摧殘和征服····

  怎麼著是老子的錯嘍?

  鐵蛋一時也是尬住了,趕緊鬆開手站起身來,

  「既然只是一場誤會,我道歉,失禮了。」

  蕭寶琴也不言語,只抱著鐵蛋的小腿,趴在地上幽幽望著他,貝齒咬著嘴唇,手指摩梭著他的腿,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似的。

  哦吼,看來費洛蒙太猛烈了——」

  一見此事不能善了,鐵蛋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一個手刀把她劈暈。

  簫君面無表情,

  「..老子等了半天,你就給我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