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師妹,不,不,不要傷心了———·
「,大師哥,我好難過,二師兄去了,我以後可怎麼辦」
「我,我我,我———」」
「多謝大師哥關心,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妹妹看,有你在真好。」
「師,師,師妹,其其,其,其實我我————·
「啊,大師哥,你莫非是想說你也喜歡我?」
「嗯,嗯!」
「什麼!二師兄屍骨未寒,大師哥你怎麼這樣!我原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啊,啊!師,師,師!我,我我我!」
「唉—--大師哥,其實我一直知道的,自拜入師門,是你一直都照顧我,默默守著我,有什麼靈材丹寶,都第一時間想著留給我。我記著你的好呢,只是—.」
「師,師師,師,我我——」
「只是二師兄畢竟才出的事,我怕被其他人說閒話,你畢竟是我雪山宮大弟子,如今二師兄去了,只剩你來做頂樑柱,將來還要光耀宗門·—.—」
「我我我——.我不在乎!師師———師妹!我會保護你的!」
「嬰唻大師哥,你真好—」
「師師師,師妹!」
「師哥!」
簫君背負雙手,立在牆頭,搖頭晃腦吟道「比目鴛鴦真可羨,雙來雙去雙飛燕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幽簾一夜送春夢,十里霜湖盡柔眠無情不似多情苦,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無情~~」
在唱什麼亂七八糟啊—·
鐵蛋也是翻了個白眼,趁著哥哥妹妹朝朝暮暮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好機會,掐起隱身訣,躲過那大大大師哥負責把守的宮門關口,悄無聲息潛入上古遺蹟中心的妖族皇城。
這一路過來,鐵蛋又找了兩個頭問了一問,基本可以確認消息屬實,
雪山宮要拔除八藩軍主打下的鎮魔釘,然後解鎖三垣布置的飛星陣鎖最後釋放妖魔老祖。進而操縱陰山萬妖南下,助中山公逐鹿中原。
因此坎國和雪山宮早已謀劃得當,這些年已把禁制結界暗中解除,只剩下這當年仙宮八藩軍主留下的八把神兵戰,震懾封印著妖神的八塊屍身碎肉,使其不能復活合體。
不過其實少拔一根兩根的魔封釘也沒什麼區別了,這麼多年過去不得維護,鎮魔陣中留下的力量本來就不多,又被雪山宮刻意破壞,當年的鎮魔槍早已鏽如腐鐵,三四個金丹弟子都可以用刀亂擊,將封印斬斷,那自然很難再鎮住神魔了。
依著鐵蛋算去,大概只要魔神解封了兩三塊肉身,就可以復活起身了,
也無非是實力強一些弱一些的差別,但那八處肉塊封印卻散落全城,要一一去找來阻止,萬一迷了路,恐怕反而來不及了。
更何況,世間豈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就算鐵蛋阻止了雪山宮一次,人家也可以嘗試第二次,第三次,就算滅了雪山宮,也還有這許多妖魔不斷翻山而來,早晚把這妖族老祖給放出來。
所以鐵蛋打算一勞永逸,讓他們把這妖啊魔啊祖的,直接放出來,殺了算了。
是的,鐵蛋也不費力去追殺四處的雪山宮弟子,就直取核心來了。
總歸是那錐子臉真人要在最後一步獻祭王血麼,只等他解封鎮魔台,便趁機出手除魔。
反正那妖魔老祖縱然有化神境界,被多年封印,又尚未合體,自然是最為虛弱的時候。
直接殺了,斬其身,斷其道,把妖族氣運斷個乾乾淨淨,一了百了不就是了。
反正那垃圾化神鐵蛋也不是第一次打了,既然手裡有簫就干唄,這種除魔衛道,力挽狂瀾之局,氣數賺得不要太多,就連那簫君都不介意沾一點血了。
簫君湊過來,
「嗯,也好,替天下除了此魔,必有非凡氣數加護,福星高照庇佑。說不定就能憑此機緣,找到雪蓮,救你小情人啦。」
鐵蛋也是無語,怎麼總是三兩句話就扯她頭上,他只是來爭仙緣罷了,
而且你這傢伙這麼上心幹嘛,聖女死了對玄門不是好事嗎?
簫君搖頭晃腦道,
「說一千道一萬,聖女也只是道不相同,實是個苦命人,和那邊那個確實不一樣的,是一腔真心付於君,這年頭這樣的好孩子實在太少了,千萬不要辜負了人家。
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鐵蛋翻了個白眼,也不答理他,繼續潛行。
好在雪山宮被紫衣真人打了一波,牽制了大半人手,剩下的弟子也已散出去拔槍,只有一個師兄值守,於是被鐵蛋輕易穿越重重宮牆門禁,抵達妖族皇宮中的鎮魔台。
說是鎮魔台,嚴格來說其實是鎮魔坑。
鐵蛋一眼望去,這分明是一拳砸出的深坑,把城牆內曾經的皇宮給轟成芥粉,妖身血肉也四散飛濺,坑洞裡一片深紅的赭色,大約都是乾涸的妖王之血。
真.血崩肉散,屍骨無存。
環繞大坑又有十八尊金甲兵人巨像,三丈之高,面朝血坑站立,大約就是那飛星鎖了。
而金人外,周圍的妖族皇城上,也向內側密密麻麻畫著咒,貼著符,看來都是以前鎮守此妖魔巨坑的宗門布下的符咒,只是那些符咒已經被揭得差不多了。
此時,那錐子臉元嬰長老已經在開壇做法,周圍布置了重重符旗禁陣,
鐵蛋一時也靠不上前,便不聲不響,蹲在牆邊,靜待時機。
接著便只見長老披頭散髮,手持一把法劍,面前祭壇神龕上,擺著十七座燭台。然後掐訣念咒,把劍尖一挑,從燈芯上挑了一撮碧綠道火,凝聚道力,「呼一一!」得一口道吹出去。
於是「轟!」得一下,火苗爆燃,便從劍尖飛出一頭碧綠的火龍,張牙舞爪,纏繞到金人巨像上,如蟒蛇般纏繞捆縛,碧火燎繞,一陣猛燒,便把一座金人燒化開去,分崩離析,碎成一地金水。
如此把一排燭台取火,十七座兵人燒了去,最後剩了一座兵人,錐子臉累的個半死,不過也沒辦法,事已至此只得擼起袖子硬幹,又取出個裝油的葫蘆放火,煉丹的扇子猛扇,總算是給那第十八兵人也燒化了。
這十八金鎖一去,那赭紅色的拳坑之中,立刻地泉噴涌,冒出一池的血水。這竟是被轟散至炸,早已乾涸的血沫,竟又自發聚攏凝聚在一起,滾滾血泉匯聚如球,最後凝結成一個頭來。
似人而非人,獰可怖的妖頭,大概是什麼妖族老祖吧,
但那頭並沒有完全癒合,分明被一刀破成兩半,傷口的刀意殘留竟迄今未消,又被分屍封印,始終不能完全聚合起來,顯然儀式還不算完成。
那錐子臉長老一見大功即將告成,也是鬆了口氣,使了個袖裡乾坤,取出個被捆仙索五花大綁的孩童,往案台上一擺,伸手一摘就把他的頭摘下來。
然後長老從法壇中走出來,步入法陣之中,將那孩童頭顱,放在那妖魔腦子裡,又默念秘法咒,把破開的血肉強行縫合在一起。
「嗷啊啊啊!」
剛一閉合封口,那妖祖首級便眼珠翻滾著活過來,一張口發出嬰兒般的慘叫,
「父王!母后!軒兒好痛!軒兒頭好痛啊!」
錐子臉長老擦著滿手的鮮血,笑眯眯道,
「少世子,不用怕,忍一忍,馬上就不痛了。」
看錐子臉反身飛空,向陣中落去,鐵蛋也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當下一個渦輪開功!搶起玄冥冰珠,便朝長老後腦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