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局咬牙道:
「你小子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
小黃一臉淡然:
「 隨便你,有啥手段儘管用! 」
一夜過去,第二天上午,京城炸醬麵館。
王鑫看著沈峰和胡胖笑著:
「 你倆來的正好, 最近我們麵館生意不錯,有時候忙不過來, 王森還得抽空去看衛東。」
「 你倆來了,就在這幫幫我吧。 」
「對了, 你倆咋跟小天認識的? 」
胡胖笑道:
「鑫哥,我倆跟天哥打穗時候認識的。 當時我們關在了一個號子。 」
「對了,東哥現在咋樣了? 」
王鑫嘆口氣搖了搖頭:
「 還沒醒, 專家診治該做的都做的, 醫生說就看他自己啥時候醒了,不過不會成植物人的。 」
沈峰鬆了口氣:
「那就好。 」
「鑫哥,你和王森在這邊挺好的吧,沒啥麻煩? 」
王鑫咧嘴一笑:
「 在這能有啥麻煩, 公事我班長罩著,私事我跟王森拿火器說話。 」
「 不惹事,遇到事也不慣著誰。 」
正當三人閒聊的時候,一台黑色的奧迪停在門口,緊接著,戴著墨鏡的白山推門走了進來。
王鑫見狀趕緊起身招呼著:
「白哥,今天咋有空來我這了。」
白山自顧自的從門口的冷櫃裡,拿出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
「 今天閒著沒事,過來找你嘮嘮嗑。 」
白山說完,揚了揚下巴指沈峰兩人:
「 你朋友在啊? 」
王鑫笑了笑:
「是啊,這不是最近我麵館有點忙麼,招了兩個小工。 」
沈峰和胡胖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不明白王鑫為什麼這樣說,但也識趣的沒問。
白山給王鑫扔了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
「 王鑫,我心思打聽打聽,最近夏天在奉城咋樣了? 」
「我也不知道,最近沒咋跟夏天聯繫, 改天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再告訴你。 」
白山微微皺眉,聽出了王鑫話里的敷衍,挑眉問道:
「王鑫啊,是不是上次夏天弄死冰城一把手的兒子的時候, 我沒幫忙, 你心裡對我有埋怨啊? 」
「夏天他自己有病,可怪不得我。 」
王鑫呵呵一笑:
「 哪的話白哥,這件事跟我無關,你幫他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我哪有啥怨氣。 」
「草,你一口一個白哥,班長都不叫了。」
白山白了王鑫一眼:
「 你應該能理解,夏天本來就年少輕狂的,什麼事我都給他擦屁股, 他會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 」
「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有啥不滿的你直接跟我說,別在心裡藏著。 」
「真沒有不滿,白哥,你多想了! 」
聽王鑫這麼說,白山也沒再追問,而是話音一轉:
「 其實我來找你,是有點事需要你幫忙,我的身份不方便自己出面。 」
「外道了白哥,有啥我能辦的,你直接吩咐就行。 」
白山正色道:
「 門頭溝有個叫劉禧文的,開了家店,賣家用電器的。 」
「 我一個朋友給他供了貨,但他一直不給貨款,朋友找到我幫忙, 我還給人情。 」
王鑫笑著:
「行,我明白了白哥, 晚上我就去。 」
白山叮囑道:
「你可小心點,門頭溝那地方你清楚多亂,保證自己安全最重要。 」
「我朋友也說了,貨款要回來,五五分。 」
「還有啊,王鑫,你可別跟賀瞎子他們走的太近。 」
「知道了!」
白山起身,掏出褲兜里的煙盒扔給了王鑫:
「 拿著抽吧,特供的, 今天都帶了一包! 」
白山說完轉身離開了麵館,而胡胖開口道:
「鑫哥, 晚上的活,你把我們也帶上吧,我們倆都帶了響,就是子彈沒了,你弄點子彈。 」
沈峰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鑫哥,為啥你跟他說,我們是招來的小工啊? 」
王鑫正色道:
「 說你們是小工, 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要是他知道,你們是夏天的人,那就對你們另眼相待了。 」
「 要是知道你們是天合的,說不定他以後的髒活都得找你們干,而且……」
「 也是防止以後你們成為要挾小天他們的人質, 你們難道沒想過,李浩都回去了,為啥我跟王森還在這? 」
沈峰恍然道:
「 你是……不敢走? 」
王鑫嘆氣道:
「是啊,有我在這,也算給白山吃個定心丸, 他跟我當初認識的班長,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
「我怕他說不定啥時候,背後捅小天一刀,有我在這,他還能收斂點,能給我點不值錢的面子。」
胡胖呲牙一笑:
「老話說關係四大鐵,一起苦寒窗,一起分過贓,一起扛過槍, 一起嫖過娼。 」
「看來這老話也不是完全對的。 」
王鑫笑著:
「人都會變的。 」
「權色之下見品德, 利益之下見人格! 」
……
奉城,潘傑病房內 ,我跟李浩還有潘傑湊在了一起。
我笑著:
「 浩哥,昨天傑哥說,想求一下賀瞎子幫忙。 」
李浩聽完思索一番,恍然笑著:
「 傑哥,還是你狠啊? 」
潘傑撇撇嘴:
「草,你還說我, 你比我狠多了,連領導的小姨子都敢算計死。 」
我聽著兩人的對話, 沒好氣的說著:
「要不我出去,你們兩個單聊吧? 」
「 他媽的,你倆說話別打啞謎行不,我聽不懂!」
李浩呵呵一笑解釋著:
「小天,傑哥想求賀瞎子,是想利用賀瞎子的消息情報,找到石祥哲那個保鏢的家人,以他家人的安全, 逼迫他供認出石祥哲。」
「我沒說錯吧,傑哥? 」
潘傑點頭笑著: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浩。 」
我在一旁酸溜溜的說著:
「嘖嘖,你倆這麼知己,要不原地結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