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 」我失聲喊道。
邵輝見所有人都眼神異樣的看著自己, 疑惑的問道:
「 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啥, 被捅的是聖河灣老闆,和咱們有啥關係 ! 」
「 你不知道,聖河灣老闆是小天的大哥! 」
衛東解釋一句,而我趕緊拿出手機。
給虎哥打電話關機, 阿明電話通了,但是也無人接聽。
我想了想又給陳文打了過去。
等了幾秒,陳文帶著哈欠的聲音傳來:
「 咋的了小天,大半夜的! 」
「文哥,虎哥出事了…… 」我哽咽的說著。
「大虎出事了? 他咋了? 」
陳文的聲音也是驚訝萬分, 我趕緊將邵輝的說法,複述了一遍 :
「文哥,現在虎哥和阿明我都聯繫不上 ,你能不能打聽打聽, 虎哥在哪個醫院? 想辦法找到他!」
「小天你別著急,我找到給你回話 ! 」
陳文說完,匆忙掛斷了電話,我緊緊攥著手機, 咬牙怒道 :
「不管是誰動了虎哥,我都要給他報仇! 」
「天,你別著急,虎哥的事,兄弟們都一起使勁,先等等文哥的消息! 」 姜然安慰道。
這時,我的手機再度響起,但電話不是陳文的打來的,而是李浩 。
我接起電話,李浩說道:
「 天,虎哥在五分院治療,阿明下落不明! 」
我深吸一口氣 :
「李浩,你咋知道的消息?」
「 天,你這語氣不會認為是我乾的吧? 我和大虎又無冤無仇的!」
李浩頓了頓繼續道:
「 你先別管這些了,等有空的時候我再和你解釋! 」
掛斷電話後, 我也沒空琢磨李浩的事,讓姜然開車,我們一行人趕往了五分院, 在路上我也給陳文發了消息。
來到五分院, 詢問一番護士站一番後, 我們來到搶救室門口,就見兩個執法隊員也在門口等待。
我上前趕緊問道:
「同志,我是裡面病人的弟弟, 到底出了什麼事? 」
其中一個執法員看了我一眼,嚴肅開口:
「我們也不清楚,我們是群力分隊的, 接到有人報案, 我們到了現場, 就見受害人躺在雪地里! 」
「就趕緊送醫院來了! 」
「我們其他同事在調查,我們負責受害人的情況! 」
「群力? 」
我咬著牙強忍著怒火。
虎哥出事在群力,阿明沒有消息,又是群力的人動手?
我毫無偏差的,就想到了那個我沒見過的柱子,覺得虎哥被捅,和他有脫不開的關係。
半個小時後 ,陳文和大禹一起來到了醫院。
我看到大禹的一瞬間,擠壓的怒火讓我瞬間失去了理智 。
我一把將大禹按在牆上,抬手砸了一圈怒罵道:
「 草尼瑪大禹, 虎哥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
「 小天, 你冷靜點!」
陳文呵斥一聲,讓姜然和志遠把我拉開。大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眼看著我說道:
「夏天,看在大虎的份上,這一拳我不和你計較,但你別賽臉! 」
「大虎的事,和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信不信由你! 」
我喘了口粗氣,恨不得當場就把大禹乾死 。
而陳文臉色凝重道 :
「小天, 你冷靜點! 當大哥的,虎子被幹了,我不可能 坐視不管! 」
「 眼下要先找找阿明的下落!」
還沒等我開口,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一名女醫生走出來說道:
「家屬是誰? 」
我和陳文都主動上前一步, 而女醫生嘆口氣:
「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病人送來太晚,失血過多……」
女醫生說完,我頓時感覺大腦轟的一聲炸開,身子一個踉蹌不穩,差點摔倒。
而陳文也是沉著臉,捏緊了拳頭 。
我衝著手術室咆哮道:
「虎哥!」
另一頭,群力某個廢棄的平房裡。
阿明身上只有一件內褲,手腳都被捆著,靠在牆邊凍得瑟瑟發抖!
而在阿明面前,張鵬坐在一個木製椅子上, 身邊站著柱子和一個小弟。
張鵬一臉玩味的說道 :
「阿明,你大哥都被我們幹了, 你還堅持什麼呢? 」
「這麼冷的天,你放聰明點,何必遭罪呢? 」
「草尼瑪……」
阿明凍得話都說不利索:
「 你們這群……籃子,要是放開我,我乾死你們 …… 」
張鵬搖搖頭咂咂嘴道:
「阿明啊,我知道你骨頭硬!可再過一會,你全身都得凍硬了! 」
「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 也想想你在鶴城的老母親吧 ? 」
阿明聞言瞪大眼睛罵道:
「你們這群畜生,找到了我家? 你們還有沒喲江湖道義!」
張鵬陰笑一聲:
「我又不是你們江湖人 ,講什麼道義?」
「 我的人說了,老人家很和藹, 還盼著兒子回家 過年呢! 」
阿明聞言,低著頭沉默半天,糾結一番後開口說道:
「 你們要做我做什麼? 」
張鵬笑道:
「你看,這個態度我們不就可以好好談了麼! 」
「 很簡單,你回去後該幹啥幹啥, 埋伏在陳家當鬼,懂了麼? 」
「可以, 但我話說在前頭,你們敢動我母親一根毫毛,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阿明說道。
張鵬點了點頭,轉頭衝著柱子說道 :
「他這一點傷都沒有, 就這麼回去,肯定會惹人懷疑! 」
「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
柱子壞笑一聲:
「張少,你放心吧! 」
柱子說完,從牆邊拿出一根實心的鋼管, 而張鵬則是轉過頭去, 面無表情的用雙手堵住了耳朵。
下一刻, 「啊啊啊!」
阿明的慘叫聲傳遍整個屋子,左腿被柱子用鋼管硬生生砸斷。
阿明身子蜷縮, 在地上一抽一抽,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充斥著他沒一寸神經。
左腿的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 阿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即便屋子冰冷,但他的汗水直冒。
柱子冷笑一聲:
「阿明, 暫時委屈你了, 回了陳家那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清楚!」
「如果你敢耍花樣,我保證你家老太太先走一步! 」
隨後 ,柱子和他的小弟,給阿明穿好衣服,將阿明帶到群力的一片平房區,將阿明扔在路邊。
柱子拿出手機,撥通執法隊電話報了案,說出阿明的位置後, 便取出電話卡掰斷走人。
只留下阿明一人,躺在雪地喘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