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執法醫院內,季老二緩緩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季老二喘了口粗氣,眯著眼剛想坐起身子,但這時候卻發現,雙手被手銬銬在了床頭,而旁邊還有兩個 執法員看護。
其中一個執法員打了個哈欠,看著季老二冷哼一聲:
「你醒了! 」
季老二眼神茫然,反應遲緩的問道:
「 這是哪?」
「執法醫院! 」
那執法員起身, 嚴肅站在季老二面前, 轉頭給同事使了個眼色, 同事立刻會意,拿出筆和本子準備做筆錄。
那執法員名叫杜鵬,身高一米八,扶了扶帽子,接著從口袋中拿出季老二扔在李澤床上的精神病證明。
「 你叫季伯達? 有精神分裂? 」杜鵬問道。
季老二茫然的點點頭問道:
「 同志, 為啥我會在這啊? 」
杜鵬眉頭一皺:
「 你自己幹了啥自己不知道? 自己好好回憶回憶,如實交代!」
季老二看了杜鵬一眼:
「麻煩你先把手銬打開,讓我坐起來,躺著不得勁! 」
杜鵬臉色不悅拿出鑰匙,當然,只打開了一隻手的手銬, 畢竟他手裡還捏著季老二的精神病證,對他來說,還算是個存在安全隱患的人物。
季老二一手扶著床堪堪坐了起來, 低頭在自身掃視一圈, 見自己胳膊和腹部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
「趕緊說,別浪費時間! 」
杜鵬呵斥一聲, 季老二面色平和的點點頭講述道:
「你聽我娓娓道來。 」
「 我記得,五年前,我和我大哥雄心壯志……」
「等會, 娓遠了!」
杜鵬呵斥一聲:
「 你他媽說五年前幹啥?」
「 我讓你說,你為什麼去醫院行兇殺人!」
「 殺人?我沒有啊!」
季老二眼神呆滯道:
「 我就記得,我按照我們天合領導說的,去醫院 給李澤送錢! 」
「 那個叫李澤的,之前跟我們有矛盾, 我們把他 的砸了, 上次他就去我們公司要過錢。 」
「 我們天合的領導說,破財免災跟他和解,安排我帶錢去看望他。 」
「然後他見到我就開始罵我,還要動手打我, 後面 的事我就不記得了……不知道自己就沒了意識,再醒來就在這了。 」
杜鵬冷著臉厲聲喝道:
「你還狡辯! 」
「案發時候,受害人的朋友也在現場, 他拼死跑出去求救,而且你們兩個的口供根本對不上! 」
「受害人的朋友說,他親眼目睹,你持刀捅死了李澤, 並且你胳膊的刀傷也是自己捅的! 」
「 行兇的兇器我們也都鑑定過了,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 」
季老二依舊呆滯的搖頭:
「 不可能,我是去送錢的,怎麼可能會殺人,一定是有人誣陷我,我腦子裡沒有這段記憶。 」
杜鵬聞言,盯著季老二的眼睛看了半天,從季老二的眼神中看到了清澈的愚蠢,似乎不像裝的。
而這時季老二突然臉色一變,慌亂的補充一句:
「同志,我不會真的殺人了吧? 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我又犯病了? 」
「我不會……在犯病的時候殺了人吧? 」
杜鵬聽完沉著臉沒出聲, 因為季老二這個說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加上李澤的小弟,那個小於也說季老二的傷是自己捅的,不排除是精神病發作期間, 無自主意識做出的行兇行為。
杜鵬沉思一會後,轉頭看著同事問道:
「 他剛才說的都記錄了麼? 」
同事點點頭,接著目光看向季老二問道:
「 季伯達,你回想下,還有沒有什麼細節要補充的。 」
季老二搖搖頭:
「我有點想不起來了……但是我模糊的記著,有人 叫我給一個領導送十萬塊錢……放在什麼奧迪車裡。」
「但具體情況,我忘了,只記得那個人,好像是什麼檢查組長! 」
季老二這話一出,杜鵬和那個做筆錄的執法員都是一臉震驚。
兩人都在單位接到了上級通知, 得知檢查組蒞臨春城的消息。
而季老二這麼一說, 事態就不一樣了,這件事背後的牽扯,已經不是他們兩個能摻和的。
杜鵬對著同事說道:
「我先去跟領導匯報情況,你就在病房門口看守, 待會我會叫其他同事來,先給這個季伯達辦理司法鑑定。」
「 鑑定他是否在行兇期間,不能控制自己行為而犯罪!」
「 明白!」
兩人說完,杜鵬先將季老二的另一隻手繼續銬在床上,隨後和同事一起離開了病房。
兩人走後,季老二躺在床上,剛才還茫然呆滯的眼神,瞬間變的清明。
季老二微微一笑, 就他這層精神病的優勢,不知道給他躲過去多少次處罰。
而他也習慣了裝做犯病, 習慣成了自然, 一點表演痕跡都沒有。
與此同時,天合辦公室內, 劉雙換了張電話卡,撥通了施雨恆的備用號碼。
電話接通,施雨恆的聲音傳來:
「 小劉, 說吧。 」
劉雙笑著:
「 領導,我們的事辦完了,錢已經塞進後備箱裡, 剩下的事就看你表演了。」
施雨恆沉默兩秒:
「 那個季老二,你確定他靠譜麼?萬一大腦短路了掉鏈子咋整啊?」
「領導您放心,相信他,這件事關乎著天合,他肯定會小心謹慎。 」
劉雙頓了頓繼續道:
「 我找律師問了,按照流程,精神病犯事後,會被帶到指定醫院做司法鑑定。 」
「 鑑定口的人我們天合一個都不認識,還請領導費心,你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出具什麼樣的鑑定報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