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裝逼,內心毫無波瀾。
這個汽車線路的活,雖然像李峰說的那樣,是何春生想交給我乾的, 但中間畢竟通過了李峰,我要是事辦不成,就等於把李峰也給裝進去了。
見劉煒叫人,我們絲毫不慌,這次來也做了充足的準備和最壞的打算。
不說外面有我們二十多個小弟,志遠和三犬耙子, 後腰一人別著一個自動火,我們勢在必得。
等了十分鐘,就聽到外面傳來汽笛的聲音,接著陣陣罵娘聲吵鬧起來。
我們順著窗戶往外一看,就見劉煒叫來的十幾個小弟, 和三犬帶來的手下圍在一起,互相指著對罵,但自家老大不發話,雙方誰都沒先動手。
我轉頭看著劉煒嘲諷著:
「哥們,你就這點人,也敢跟我們鬧啊? 」
「你別急,還有呢!」
劉煒剛說完, 一台大奔也開了過來,在道路對面停車, 下來四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四個大漢直接從人群穿過,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屋子,領頭的胖子夾個包戴個墨鏡,走到劉煒面前笑著:
「 咋了劉煒,誰啊,敢來我們這鬧事!」
而我身後的三犬上前一步笑著:
「 哎呦, 這不是老王麼! 」
領頭的胖子名叫王泉松,看到三犬一愣,隨後摘下墨鏡驚訝道:
「哎呀,這不三犬哥麼?你咋來五常了? 你來五常給我打個電話,我咋得也要定好飯店迎接你啊! 」
三犬呵呵一笑,雙手插兜揚了揚下巴:
「 這個劉煒你朋友啊?」
「我們來找他嘮點事不給面子啊, 這幾位是我們天合的大哥, 夏天,潘傑,志遠哥!」
王泉松滿臉疑惑:
「天合? 三犬哥你不是在嘉和混麼? 」
「劉煒,這咋回事啊,你咋跟三犬哥整起來了? 」
「你們認識啊? 」劉煒一臉驚訝。
我見狀小聲的看著潘傑問道:
「 傑哥,三犬這麼好使麼? 」
潘傑笑著:
「 不是跟你說過,三犬和耙子以前總去外縣辦事, 認識幾個熟人很正常,反正在外縣,三犬他倆,可比咱們好使! 」
經過這王泉松一摻和,兩邊也都認識,也打不起來。
而王泉松也在兩邊左右逢源調和,找了個飯店安排我們。
飯店內包廂內,王泉松看了看我們笑著:
「哎呀,今天的事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哥們, 啥都好說。 」
三犬冷哼一聲:
「 老王,我是給你面子, 但凡今天來的不是你,你看看這劉煒他還能在這坐著不?」
「你別吹牛逼行麼? 」
劉煒指著三犬罵道:
「 他媽的,你們做事一點道上規矩都不講,都是出來混的,你們給當官的舔屁股辦事, 還來我們地盤 裝大哥! 」
「劉瑋,閉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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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泉松呵斥一聲,隨後目光轉向我,端起一杯酒起身走到我旁邊,微微彎腰低姿態賠笑著:
「天哥,之前就聽過天合的事,沒想到今天能跟天哥一個桌上喝酒,是我的榮幸,我敬你一杯。」
我看了他一眼,但是沒端酒杯的笑著:
「 兄弟,這酒我能不能喝,取決於事能不能辦成!」
王泉松臉色一尬,端著酒杯的手停在空中,轉頭看著桌子對面的劉煒勸道:
「劉煒啊,給我個面子,天合這幾個大哥都來了, 你就把汽車線路讓了吧。 」
「 讓出汽車線路,你也餓不死,回頭我把市中心停車場的活讓給你。 」
劉瑋抱著雙臂冷哼道:
「 老王,這不是錢的事你明白麼? 」
「他們來五常,在咱們的地盤挑事,我要是把汽車線路讓了,以後還有臉出去混麼?啥也不是!」
「 而且當初我承包線路的時候,花了多錢找了 多少人,他們一來就幾句話要走了,不可能! 」
「他媽的,真給你臉了是不是!」
志遠罵了一句,直接起身拔出後腰的火器,直接對準了劉煒,並且打開了火器的保險。
而王泉松見狀趕緊打圓場:
「 志遠哥,您別衝動。」
王泉松看著我焦急道:
「 天哥,您說句話唄,有事咱們嘮明白了就好,」
我轉頭給志遠使了個眼色,志遠這才緩緩將火器 放下。
我喝了口水,緩緩開口:
「 兄弟,說白了,我們是給何春生辦事,難道你還不知道何春生是什麼人麼? 」
「這件事,根本就沒商量的餘地,不只是五常,其他的外縣,我們都要一個個的去掃。 」
「 如果你這劉煒兄弟,咋說都不行的話,那我們天合只能撅你面子,不客氣了。 」
王泉松嘆口氣, 看著劉煒勸道:
「 劉煒,你聽我一句勸吧,別在這拉硬了!」
「 你也整不過天合,人家的背後還有李峰大哥的嘉和集團,你拿啥跟人家剛啊? 」
「 你聽我的,把汽車線路讓出去,我把我停車場的活讓給你,彌補你損失! 」
「誰說也不行! 」
劉煒梗著脖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其實王泉松已經夠意思了,本來這件事就跟他沒關係, 他完全可以當場外人觀看。
但他為了讓劉煒息事寧人,自願割捨自己的生意 但劉煒就是不開竅。
王泉松熱臉貼了冷屁股, 一直被劉煒拒絕, 也掛不住面子,來了脾氣。
王泉松咬咬牙,轉頭看著我說著:
「天哥,抱歉哈,我多餘了,你別挑我理, 這件事我也不管了!他愛咋整咋整!」
王泉松說完, 自己拿著包帶著小弟,一臉生氣的率先離開。
我見狀也懶得耽誤時間,起身衝著三犬吩咐著:
「這小子就交給你了,他要是好好地離開包廂,你就別回天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