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完,擦了擦臉上的血,上車帶著工人離開。🐙☢ ♣☢
而石磊眼神複雜的看著我:
「 夏老闆,要不我哥那份水錢, 我給他出吧, 你倆別整了!」
我擺了擺手,正色道:
「我不是沖你,這件事也不是錢的事!」
「規矩不能破,你哥要是開了這個頭,以後別人送貨我咋交代? 」
石磊嘆口氣, 也沒再說什麼, 轉身走進了市場,繼續忙活著。
到了晚上,正在辦公室加班整理違法案件的馮龍,接到了來自張雄的電話。
馮龍接起電話陪笑著:
「 張總, 這麼晚還沒睡啊!」
電話那頭的張雄,語氣淡漠的說著:
「 我要是睡了,你還能睡著麼?」
「 呵呵,說正經的,我給你問了,漠城那邊, 我有個朋友,可以幫你做這件事!」
「但是人家不可能白白幫你承擔風險,他要三成的利潤抽點!」
「三成啊……這有點多吧?」 馮龍眉頭緊鎖的說著。
張雄冷笑一聲:
「你想做生意, 該花的錢就不能省!」
「 而且我朋友說了,他在老毛子國,認識不少做生意的,他拿你三成的利潤, 幫你拓展銷路!」
聽到這話的馮龍頓時舒坦:
「哈哈,這行啊!這錢不白花!」
「馮所,我以一個商人的角度告訴你,眼界儘量放寬!」
張雄頓了頓:
「做生意,你若是糾結那三瓜倆棗的,你永遠都掙不到大錢,有舍才有得! 」
「行,多謝張總教訓,我記住了!」
掛斷電話,馮龍開心的如同死了媳婦似的。
這次靠著張雄,打開了龍省的渠道,讓他成本起碼縮減了三分之一。
即便是讓出了三分的利潤, 同樣的一批貨,也比以前賺得多。
馮龍嘆口氣喃喃道:
「我這頭腦不做生意可惜了……」
一天過去, 第二天上午, 小餅去給劉雙和楊明租了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 。
小餅三人相處合得來,大概是年齡相仿,共同話題也多。
而季老大則是在磚廠親自監工,畢竟這次是市政的訂單,可不敢有一點馬虎。
而我和衛東則是在接到志遠的電話後,便來到醫院, 接他出院。
病房內,衛東我倆一邊給志遠收拾東西,我好奇的 問著:
「志遠,你咋決定今天出院了? 你捨得你那個小護士麼? 」
志遠呲牙一笑:
「昨晚我倆在樓下聊了一會,互留了號碼, 她也答應了!」
「 所以在醫院待著也沒意義, 不如趕緊出院, 等她休息的時候, 我倆出去玩玩!」
衛東撇了撇嘴,憤憤不平的說著:
「我真的想不通,現在的女的口味都變了?」
「我這麼帥,情商還高的一個人,居然沒有女的看上我, 護士看上志遠了!」
「志遠,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上廁所的時候,那護士看到你的「短處」了? 」
「去你大爺,你才短!」志遠罵了一句。
衛東自信道:
「拉倒吧,我眼睛都比你老二大! 」
收拾完東西 ,我去辦好了出院手續,和衛東攙扶著志遠出院離開。
志遠已經沒啥事了,就是不能出重力,現在走路也小心, 動作一大,會連帶著他的刀口疼。
我和衛東把志遠送回家,讓他在家再修養修養, 等他實在沒意思的時候,再讓他去磚廠湊湊熱鬧。
我和衛東回了市場,這次李夢也要跟著。
她天天在家自己待著,都快成家庭主婦了, 也待不住,來市場和我們一起溜達。
等我們三人到了市場, 頓時楞在原地 。
只見一台執法車停在市場門口, 這說明裡面出事了。
我們三個趕緊走進去,果不其然,四周打量一圈,就見兩個身穿制服的執法員, 和一個四十多歲拎著蔬菜的男子,站在石磊的攤位前。
石磊和兩個執法員,解釋著什麼, 離得遠我也聽清,趕緊和衛東李夢湊了過去。
「石磊,發生啥事了?」我問道。
見我來了, 石磊氣沖沖的說著:
「夏老闆,你評評理, 這個大哥在我這買魚,說我給他找錢是假幣!」
「 這不就報案了麼!」
石磊說完,其中一個執法員轉頭看了看我問道:
「你是幹啥的? 」
「我是這個市場的老闆!」
聽我這麼說,執法員繼續追問:
「你們市場的監控在哪,我們要看監控! 看看這五十塊的假幣怎麼來的!」
我聞言,轉頭看著衛東:
「你帶著這位同志,去我辦公室瞅瞅吧! 」
衛東點點頭,帶著其中一個執法員去了辦公室。
而買菜的那個大哥, 繼續和另一個執法員辯論者著:
「同志,以前我是在銀行上班的, 這錢的真假,我用手一摸就知道!」
「這錢就是他剛才找給我的, 他還狡辯! 」
石磊聞言火冒三丈:
「我不可能用假幣,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掉包碰瓷的!」
兩人眼看就要吵吵起來,這時候衛東和另一名執法員趕了回來。
那執法員開口說著:
「監控我們看過了,的確這張五十塊錢,是你找給顧客的!」
「按正常的規定,我們要沒收假幣銷毀, 但是你得和我們走一趟!」
石磊皺眉道:
「和你們幹啥去? 」
「 最近幾天,本市出了好幾起五十元假幣的案件,需要你和我們去做個筆錄,看看能不能有線索!」
執法員說完, 轉頭指了指我:
「你也得去一趟, 你是市場的負責人!」
我拉著臉:
「這和我有雞毛關係啊?」
「 別墨跡,配合執法,是公民的義務!」
執法員呵斥一聲,便將我和石磊, 以及那個顧客一起帶上了執法車。
而讓我實在沒想到的是,石磊的這件小事,就在兩個小時之後,就被媒體報導, 並且迅速發酵。
我們到了執法隊,我和石磊被分開做筆錄。
當然,執法員問我,我也沒啥回答的,畢竟這件事我也啥都不知道。
但是讓我想不通的是啥, 這件事和我屁關係都沒有,執法隊卻硬生生的扣了我三個小時,並且這期間還沒收了我的手機。
而我和做筆錄的執法員,報了馮龍的名號, 居然也沒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