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話,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的確有個白色的雪鐵龍,跟我們保持著距離。
我皺眉說著:
「你確定是跟著我們的麼, 有沒有可能他們也順路? 」
武子旭搖搖頭:
「直覺和經驗告訴我,他們就是在跟蹤。已經跟了一路了 。」
「 天哥,你系好安全帶, 我試試他們。 」
武子旭說完,踩著油門開始猛然加速。
果不其然, 我在後視鏡看到,在我們加速後,那台雪鐵龍也開始提速。
這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該意識到了問題,我趕緊給前方車裡的潘傑打電話說著:
「傑哥,我們被跟了,不知道沖我來的, 還是沖子旭來的。 」
潘傑沉默兩秒立刻做出反應喊道:
「小天, 把電話開免提,給子旭,我和他說。 」
我按傑哥說的操作後,潘傑的聲音傳來:
「 子旭你聽著, 你們前方兩百米 ,有個岔路口,你趕緊加速過去,在岔路口把小天放下, 讓小天上我們車。 」
「 然後你開車把他們引開,找個地方停下,我們會繞如過來跟在他們後面, 如果那台車是沖你來的, 後備箱有噴子,直接干 ,我們立刻支援。 」
「明白!」
武子旭答應一聲,立刻加速,左右躲避著車輛, 快速到達岔路口。
而我趕緊推門下去,又上了潘傑的車。
潘傑開著車立刻從右側道路駕駛離開,從一個店鋪後面的巷子再次繞到了主路, 那台白色雪鐵龍出現在我們前方。
我開口說著:
「就是這台車跟著。」
潘傑握著方向盤開口道:
「哥幾個,準備好傢夥,要真是冀莊的執法隊來踩點找武子旭,咱們也只能硬幹了。 」
兩分鐘後,武子旭開著奧迪停在了路邊,臉色淡定的望向窗外。
而白色雪鐵龍放慢了速度, 跟武子旭擦肩而過的時候, 主駕駛和副駕駛的兩個蒙著臉的人,都向著武子旭看了一眼。
幾雙眼睛互相對視, 但是雪鐵龍沒停車,慢悠悠的離開。
我們見狀鬆了口氣, 放下車窗喊了武子旭一句,兩台車掉頭離開,在前方給武子旭帶路,最終在飯店門口匯合。
眾人下車後, 潘傑迫不及待的問道:
「子旭,那台車裡都啥人,看清楚了麼?」
武子旭說著:
「就兩個人,但是都蒙著臉。 」
我們走進了飯店,進入了包廂, 潘傑才驚魂未定的分析道:
「我有感覺,剛才那台車, 不像是衝著子旭來的。 」
「就算冀莊的執法隊, 真的確定 子旭在門頭溝,起碼也會聯繫門頭溝各執法單位通報,不會不聲不響。 」
李浩點頭附和著:
「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車牌號我記住了,回頭我托人查查。 」
「我倒是覺得, 有可能衝著小天來的 。 」
我聽到這話,笑著:
「 要是沖我來的,那大概率就是那個風紀小組暗訪了。 」
「前兩天我們三所來一個報案找手機的,我就覺得特別奇怪。 」
「正常人丟手機應該著急, 那人不僅不著急, 反而有點刻意找茬,八成是 風紀組的。 」
李浩恍然道:
「你這麼說也有可能, 如果這推測都對得上, 八成是彭權那個孫子,背後搞你。 」
梁子賀這時開口緩解氣氛:
「行了,你們都別研究了,趕緊上菜開飯, 我在島市這段時間饞死了,志遠他媽的 ,天天帶我吃盒飯。」
另一邊, 白色雪鐵龍停在一處沒人地方 。
副駕駛的田斌拉下面罩,衝著主駕駛的人呵斥道:
「你怎麼開車跟的, 夏天從哪 下的車都不知道, 被人耍著玩。 」
男子一臉無奈:
「頭兒 ,不是你說不能跟太近的麼 , 誰知道夏天半路下車了。」
「廢物!」
田斌氣得罵了一句, 緩了緩神說著:
「 現在我們只能改變策略了, 我估計夏天肯定從哪知道了風紀小組事, 所以讓三所內部都嚴格要求不留把柄。 」
「我們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抓夏天的私生活, 私生活一旦有違紀的事,也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待會你回去再找幾個機靈的兄弟, 今天開始, 跟我死死的盯著夏天 ,就算他回家,也在他家樓下等。 」
「守株待兔,我就不信夏天私生活沒有污點!」
「是!」
男子答應一聲, 隨後又不解的問道:
「 頭兒,你為啥這麼針對夏天啊,往年清查風紀,大多數都是走個過場, 本身查風紀,就是個得罪人的差事。 」
「 平時大家躲避都來不及呢, 就你特別有幹勁。 」
田斌數落道:
「你懂個屁, 我這是堅持原則作風。 嚴格按照組織的領導, 別拿我和那些臭魚爛蝦一起比。」
飯店內,我們正在推杯換盞, 我端著一滿杯白酒起身, 衝著武子旭說著:
「 子旭, 我代表天合,歡迎你的正式加入。 」
「你放心,張義的事在天合不會上演,我夏天丟了所有, 也不會丟了自己兄弟。 」
「你家裡的遭遇,我們都清楚了,往後天合就是你的家,有啥困難吱聲, 我們不喜歡外道,也不扯虛的。 」
武子旭點點頭, 端著酒杯和我碰杯, 我剛準備壓低杯口,讓我沒想到的是, 武子旭用另一手托住了我的杯底。
這一個舉動,就代表著,武子旭對天合的認可,對我的認可。
「天哥,我不會說啥, 就一句話, 不違反良心道德的事, 指哪打哪。 」
武子旭說完,一口將白酒幹掉, 我也不甘示弱,本想也一飲而盡,卻沒弄好,嗆了一下 ,半杯白酒噴在了潘傑的頭上。
李浩見狀幸災樂禍,而潘傑笑罵道:
「你他媽喝酒呢, 還是澆花呢!草,整我一身。 」
我擦著嘴笑著:
「就當給你消毒了。 」
我們一直喝到晚上,而與此同時, 小餅獨自開著車,在潘傑的安排下,去了順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