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大姑慘叫一聲, 下一刻醋瓶子破碎 ,酸味傳出。
而裡面的醋灑了大姑半張臉,並且額頭腫脹一塊, 流出了鮮血。
朱大媽這時也緩過神,反應過來自己下手重了, 趕緊站起身子,看著地上的大姑不知所措 。
而其他員工則是趕緊將大姑攙起,拿出手機吵鬧著:
「趕緊叫救護車。 」
大姑滿臉鮮血,額頭的頭髮被浸濕打結,員工一邊打電話, 一邊往外攙扶。
此刻躺在值班室的小餅, 一轉頭也從監控器上看到了大姑被攙扶出來 。
「大姑! 」
小餅驚呼一聲, 趕緊翻身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噔噔噔向外推門跑了出去。
小餅光著腳丫子, 也顧不上工地的路面扎不紮腳,一路飛奔趕到食堂門口, 見大姑已經意識模糊暈了過去, 趕緊向其他員工問道:
「我大姑咋了?」
「小餅經理啊, 你大姑和宋師傅夫妻打起來了,被打這樣,我叫救護車了,趕緊把你大姑弄大門口去。 」
小餅聞言也沒廢話,彎下身子將大姑背起,趕緊往大門口快速走去。
到了門口,等待救護車的期間,小餅彎著腰,一手扶著背後的大姑,一手費力的從兜里掏出手機,趕緊給林子庚打了電話。
五分鐘後, 救護車趕到, 林子庚和大姑上了救護車趕往醫院。
而大門口看著救護車遠去的小餅,突然呲牙咧嘴的抬起左腳,這才發現左腳不知道啥時候 ,扎進了一根短釘。
小餅咬著牙, 直接將釘子薅了出來, 隨後扔到一邊後,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食堂。
屋內,本來嘰嘰喳喳的眾人,見小餅走了進來,頓時安靜。
小餅左腳流血,在地上蹭出了一條血印,但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似的,走到了眾人面前。
小餅伸手拽著宋師傅衣領,抬手一個嘴巴子罵道:
「草泥馬的, 你敢打我大姑是不? 」
宋師傅沒了剛才的囂張,趕忙好聲說著:
「小餅經理, 都是誤會,剛才我媳婦她們發生點矛盾,就是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是吧? 」
小餅冷冷一笑,掀起了一旁盛放,熱氣騰騰雞蛋湯的保溫桶蓋子,緊接著雙大力的將宋師傅腦袋按了進去。
宋師傅不斷掙扎, 其他員工都嚇傻了。
按了三秒後, 小餅將宋師傅腦袋拽了出來, 就見宋師傅整張臉被燙的紅得發紫,最搞笑的是 ,鼻樑上還掛著紫菜和雞蛋。
宋師傅被燙得連連慘叫, 而小餅一腳將他踹倒後,指著他罵道:
「 這事還沒完,我先去醫院, 你等著,我大姑要是有啥閃失,我把你籃子切了炒韭菜!」
「還有你! 」
小餅又指向了朱大媽:
「我不打女人,但我大姑有事, 你也跑不了, 他媽的,分不清大小王了, 兩個做飯的還反天了! 」
小餅說完,離開食堂,回到值班室穿上鞋之後, 趕緊開車趕去了醫院。
另一邊,彭權家裡。
田斌站在彭權面前問道:
「 彭少,您找我? 」
彭權招手示意他坐下,笑著開口:
「來我家你就自己坐,別等我招呼, 隨意點。 」
「那個,肅清風紀行動,你知道麼? 」
田斌點點頭:
「我有點耳聞, 但具體不太知道。 」
彭權笑著:
「這個行動,就是我跟上面申請發起的, 目前已經成了專項工作小組, 林晨和龔家浩也為正副手帶頭。」
「 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上面提案這個行動麼? 」
田斌想了想,自我分析道:
「嗯,我不知道說的對不對。 」
「 這個行動,您應該是衝著夏天吧 ? 前兩天的表彰大會,故意讓夏天出盡了風頭,備受關注。」
「而緊隨其後的風紀整頓, 可以趁著夏天的風頭,即便是抓住他一個小錯誤,也可以無限放大。 」
彭權聽完滿意一笑:
「 你說的沒錯。 這夏天啊, 有執法的身份護著, 可給他們天合做事,行了不少方便。 」
「 而我想著讓他離開執法隊伍,可雖然我身居高職, 但沒他犯錯的把柄, 也不好收拾他。 」
「這次呢,就是個機會, 不然我也不會在表彰大會上捧殺他,捧得他越高, 他會摔得更慘。 」
田斌不解的問道:
「那您叫我來? 」
彭權呵呵一笑:
「我跟上面打過招呼了,這次也把你借調給風紀小組, 到時候, 就你帶人負責去查門頭溝三所,記住要讓手下暗訪。 」
田斌驚訝道:
「彭少,我居然還能被借調, 我夠資格麼? 」
彭權笑著:
「 你本來就是從魯省來的, 在京城算是新人,底子乾淨,沒有人脈勾結。 在加上我的舉薦, 上頭樂不得用你這種人 。 」
「這次就靠你了, 只要你的人能收集到三所違規確鑿的證據,我就能扒掉夏天的制服! 」
田斌聽完一臉自信:
「好,放心吧彭少! 」
……
我在接到小餅電話後, 急匆匆趕了醫院。
到了病房,看到大姑躺在床上,頭部纏繞著紗布, 打著針已經睡著。
我看了看大姑,隨後將小餅和林子庚拉出病房問道:
「 到底咋回事?」
小餅簡單將事情經過說完後,嘆氣道:
「現在沒啥事了,剛才包紮完,大姑說頭暈,就讓大姑先睡會。」
聽到這話我鬆了口氣, 還好是皮外傷 ,沒啥大事就行。
林子庚愧疚道:
「 都怪我,我要是不處罰那個廚師,興許就沒這事了。 」
我拍了拍林子庚勸道:
「不怪你四眼兒,誰也沒料到會這樣, 你別往心裡去。 」
就在我們三個在病房門口交談的時候,一名女醫生走了過來問道:
「誰是家屬? 」
「我是。 」
我上前一步, 醫生將幾個我看不懂的單子塞進我手裡說著:
「去繳費,等會開個X線片,等會病人醒了就去做。」
我疑惑道:
「X線片, 是照大腦麼? 」
醫生搖搖頭:
「 不是啊,剛才我們給病人全身檢查的時候,發現她胸部有硬塊,我們懷疑是 早期乳腺癌, 需要拍X光線診斷。 」
「 病人沒告訴你們麼? 」
我大腦嗡嗡響:
「 你說什麼,乳腺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