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醫院內。
潘欣余帶著兩個保溫盒的雞湯,再次來到了醫院,當她看到女護工坐在床邊,曖昧的給劉雙餵食,心裡瞬間來了醋意。
「小潘,你來了,我不是讓你多休息,少往醫院折騰麼? 」劉雙笑著。
潘欣余雖然心裡有些不滿, 但看著躺在病床的劉雙,臉上也沒表現什麼。
潘欣余將兩個保溫盒分別放在小馬和劉雙的床頭說著:
「 我在宿舍,用室友的電飯鍋,給你和小馬煲了骨頭湯送來補身體。 」
小馬旁邊的護工聞言,立刻打開飯盒,笑著給小馬餵湯。
而負責照顧劉雙的護工小彭,也正想這麼做, 可在她觸碰飯盒的剎那,身後潘欣余的聲音冷冷傳來:
「放那, 我來了,就不用你餵了。 」
護工小彭聞言,躲開了身子, 尷尬一笑。
潘欣余上前打開飯盒, 用勺子盛著湯吹了吹後, 餵給劉雙。
劉雙看著潘欣余,也不說話,安靜的喝湯。 以他的閱女無數的經驗, 早就看出了潘欣余的醋意和不滿,腦袋正在運轉想著對策。
劉雙看著兩個胡工說道:
「 你們先出去,在院子裡溜達會吧,我們有點私事說。 」
兩個護工對視了一眼, 識趣的走出了房間。
劉雙看著潘欣余故作糊塗的問道:
「小潘,你怎麼了, 怎麼看著不太高興? 」
「我沒事……」
潘欣余癟著嘴敷衍回了一句,手上餵湯的動作不停。
而這時旁邊病床的小馬, 轉頭一看劉雙的被子邊緣, 露出了紅色的女士內衣帶子。
小馬心裡著急, 但是動不了, 也說不了話,只能死死瞪著劉雙,可劉雙沒看他, 小馬想提醒,都提醒不了。
劉雙微微一笑,油腔滑調的說著:
「寶貝,你今天說話的情緒不對勁, 哪不高興了,別在心裡憋著,跟我說說。 」
潘欣余聞言, 看著劉雙嘆氣道:
「不是啥大事,就是進來,看著那女護工給你餵菜,動作有點親密,心裡不太舒服。 」
劉雙笑著 :
「哎呀,你這不就多心了,那是護工的本分工作,畢竟我行動不方便,伺候我和小馬吃喝拉撒,都是正常的,咱們付了護工費,就要錢花的物超所值。 」
「 你別多想,等我才恢復恢復就不用護工了,到時候行動自如,我帶你去買禮物,你喜歡什麼? 」
劉雙簡單兩句話,讓潘欣余忘了鬧心。
潘欣余撅著嘴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要什麼禮物。 」
劉雙眼睛一轉:
「 那我送你個既能裝逼又實用的。 」
潘欣余楞道:
「啥啊? 」
「褲衩子!」
「去你的!」
潘欣余小臉一紅, 餵完湯後起身說著:
「我先去刷刷飯盒, 等會再陪你待一會,我就得回學校了,晚上學校有活動。 」
當潘欣余邁步往病房外走的時候,小馬看了眼那內衣帶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不行。
好在潘欣余目視前方走出了病房,沒發現那內衣帶子,這才讓小馬鬆了口氣。
劉雙轉頭看著小馬感嘆著:
「 這對象挺好的, 你說是不。 」
劉雙說完一愣,就見小馬不斷沖他眨眼,隨後目光看向了他右手邊。
「咋的了? 」
劉雙納悶的問了一句, 順著小馬的目光看去,才發現內衣帶子露出來一截。
「臥槽, 好懸被她發現。 」
劉雙驚呼一聲,費力的挪動胳膊,將那內衣帶子,塞進被窩, 壓在了身下悻悻道:
「真他媽刺激啊……」
「小馬,這要是被小潘發現, 你說她能不能跟我急眼?」
小馬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接著轉過頭去。
時間到了下午, 小餅從廊市趕回了天合工地。
辦公室內,小餅看著潘傑問道:
「傑哥,刀疤虎說, 他後天要去冀莊干馬志軍, 我想幫忙他不讓。 」
潘傑笑著:
「他不讓, 你就別去了唄,刀疤虎自己家事, 他不想你插手也是正常的。 」
小餅嘆口氣:
「傑哥,這我知道,我就是想著,平時跟寶樂關係也不錯,吃飯的時候,看刀疤虎哭那樣, 我心裡也挺難受的, 想為寶樂做點什麼。 」
「對了傑哥,天哥說,寶樂的事, 有內鬼泄露他的所在的病房, 這件事你咋看?」
潘傑挑眉道:
「我坐著看唄,能咋看啊……」
「 你把你傑哥當神仙了,有內鬼我也查不到, 況且不一定是有內鬼, 也有可能是寶樂不謹慎,漏了位置, 很難說原因。 」
小餅點點頭:
「 希望是他自己泄露的吧, 內部 可千萬別在出問題了。」
「 哎傑哥,如果哈,如果真有內鬼, 你說會是誰,是刀疤虎那邊的人, 還是咱們天合的? 」
潘傑彈菸灰的動作一停,毫不猶豫道:
「 如果出了內鬼, 那一定是刀疤虎那邊出了問題。 」
「我信得過咱們兄弟。 」
潘傑內心素質強大, 臉上毫無波瀾,撒謊都不會不自然, 以小餅的經驗,想從潘傑這捕捉破綻。
那可謂是,單偉後入朱競展——男上加男(難上加難。)
……
三所內,我靠在椅子上,腦中暗暗思考。
我在想,潘傑瞞著所有人出去了兩天,不知道去哪, 緊接著史寶樂就出事,這兩件事不能真的有關聯吧?
想到這, 我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自嘲笑著:
「草, 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傑哥啊! 」
這時,朱競展推門走了進來,我看著他問道 :
「小朱, 咋的了? 」
朱競展將手裡的文件夾遞給我說著:
「天哥,我舅舅發來的傳真,因為黃鹿鹿那個案子,你的個人三等功批下來了。 」
「我舅舅說,明天開始一定範圍內, 對你的三等功公示,等公示完,將對你進行嘉獎,頒發證書和獎章啥的 。 」
「他讓你在公示期 ,準備好獲獎發言稿背下來, 過段時間上級對黃鹿鹿的案子,開表彰大會, 你需要脫稿上台演講!」
我聽完,接過文件夾看了看皺眉道:
「就整這虛的,還演講,有啥可演講的,嫌我的事不夠多啊, 哪有空整發言稿。」
朱競展勸著:
「 天哥,你可別耍脾氣啊, 表彰大會得來不少領導,可要注意場合。 」
我煩躁的說著:
「知道了, 這樣吧, 稿子你幫我寫,寫好了我背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