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白山最後的底牌!

  另一邊,醫院內。

  白山坐在病床上發呆, 他總覺得 ,電話那頭的肯乃,不太對勁。

  平日裡,肯乃跟他的交流,從來不說中文,不管任何情況, 都是用泰語交流,這也是白山謹慎的一點,怕兩人的通話,被人聽到。

  而這次通話,雖然白山沒覺得肯乃說話的語氣上, 有什麼端倪,但不說泰語這一點, 也值得引起了白山的懷疑。

  「難道肯乃被控制住了? 是彭權嗎?」

  白山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有彭權拿照片敲打他的前車之鑑, 在白山心裡,更覺得肯乃大概率是落在了彭權的手上。

  這時,病房門開 ,助手拿著兩個暖水瓶走了進來。

  「白少,你想什麼呢?」助手笑著問道。

  白山搖搖頭:

  「 沒什麼。 」

  「小沈,接回熱水了? 給我倒點洗腳水, 我想燙燙腳。 」

  助手一楞:

  「白少,大白天的燙腳幹嘛啊,睡覺前燙燙多舒服。 」

  「不, 我就現在想燙, 你別那麼多廢話,讓你去, 就趕緊去弄。 」

  聽到白山不耐煩的語氣, 助手也不敢再多言,悻悻的答應去做。

  助手出去後, 白山左思右想,他覺得彭權正在逼近自己,現在對比彭權,基本沒了優勢, 決定賭一次,拿出最後的殺手鐧。

  白山拿出手機,找到一個電話撥打了過去……

  時間到了下午,廊市,天虎公司。

  鍾冒誠來到了天虎公司, 再次找了刀疤虎。

  鍾冒誠臉色著急的說著:

  「 虎哥, 那個肯乃還是聯繫不上,估計是出事了。 」

  刀疤虎不以為然的說著:

  「 出事就出事唄, 你急啥啊? 」

  鍾冒誠一臉無語:

  「我能不急麼? 肯乃我是替你約出來搭橋買貨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被人抓走了。 」

  「要是他真出了什麼事, 背後的賣家找我, 我咋交代啊? 」

  「萬一賣家再認為我別有所圖,我怕說不清楚。 」

  「虎哥, 你在廊市神通廣大, 你看看你派人找找吧,咋說也是為了你買貨。」

  刀疤虎笑著:

  「老鍾啊,這話就不對了, 咱們是和他做買賣, 又不是你背後黑了他。 」

  「就算他出意外死了, 那也沾不到你身上, 他跟你和我都非親非故,管他幹啥? 」

  「話說回來, 抓他的人你都不知道什麼來路,上哪找人去? 」

  鍾冒誠說著想了想:

  「那些人聽口音是東北那邊的, 年齡都不大, 二十出頭的樣子。 」

  「而且他們把你名號提出來了,不把你放在眼裡, 不知道他們是真有實力, 還是幾個愣頭青。 」

  刀疤虎笑著:

  「破爛鍾,咱們能換個話題聊不 ? 那個人妖, 別管了行麼? 」

  「 他和我沒關係,也犯不上你為他這麼著急, 難不成你看上他了 ? 」

  鍾冒誠白了刀疤虎一眼:

  「誰能看上那個人妖? 」

  「我就是覺得,咱們這樣辦事不好。 」

  「沒啥好不好的, 誰也不欠誰的, 老鍾你還有別的事麼,沒有的話, 你就先走吧,我公司還有點事忙。 」刀疤虎委婉說著。

  聽刀疤虎下了逐客令,鍾冒誠也不好再說什麼,寒暄兩句, 起身離開了天虎公司。

  走出公司後,鍾冒誠走到公交站點,一邊等公交,一邊拿出手機,思索再三後,撥通了白山的電話。

  電話接通, 白山的聲音傳來:

  「 破爛鍾,找我有事啊?」

  鍾冒誠嘆口氣, 整理思路後,開口說著:

  「白少,有個意外情況。 」

  「是這樣,我家一個親戚,也喜歡工藝品,讓我搭橋找肯乃買貨, 可是我跟肯乃見面的時候, 一群人衝進來,把肯乃給抓走了, 到現在我都聯繫不上他。 」

  鍾冒誠還算夠意思,依然沒提刀疤虎一個字。

  而電話那頭的白山,聽完淡淡說著:

  「我知道了,這件事不用你管了,和你也沒關係, 放心吧, 我不怪你 。」

  「那好,您忙吧。 」 鍾冒誠掛斷電話,拍著胸脯鬆了口氣。

  鍾冒誠收起電話, 轉頭一看, 自己要乘坐的公交車, 向站點開了過來, 便提前下了台階, 站在主道邊緣。

  就在這時, 一台馬自達快速超過公交車,搶先進入公交車道, 速度依舊絲毫不減。

  下一刻, 鍾冒誠轉頭看向了馬自達,可還沒等他反應過過來,那台馬自達直接將他撞飛了好幾米遠,將路人嚇得嗷嗷喊叫。

  十分鐘後,天虎公司。

  刀疤虎接起電話說著:

  「 嗯, 是我, 情況怎麼樣? 」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虎哥, 我下車檢查了,鍾冒誠當場沒氣了, 很慘,我已經報案, 等交通執法 的來處理 。 」

  「你沒受傷吧? 」刀疤虎問道。

  「我沒事虎哥。 」

  「 行,你平常心,等交通執法到了, 正常說就行,就是普通的事故,你別害怕,我找人運作, 就賠點錢, 你蹲不了。 」

  「放心吧,虎哥, 我知道該怎麼處理。 」

  掛斷電話的刀疤虎, 喝了口茶喃喃自語:

  「老鍾,對不起你了, 別怪我狠,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

  時間到了晚上,白山不顧自己的傷勢,換了身衣服,獨自一人,偷著跑出了醫院, 打車來到西城區一家私密性非常好的茶館。

  包廂內, 一個包裹嚴實的男子坐在白山對面,茶藝師泡好茶出去關上門後, 那男子才緩緩將口罩和帽子摘下。

  白山坐得溜直,一臉恭敬的說著:

  「彭叔,好久不見,感謝您能賞臉,這的茶不錯, 您嘗嘗。 」

  男子正是彭權的父親,彭國強。

  彭國強拿起茶杯淺嘗一口,咂咂嘴說著:

  「嗯, 茶不錯。 」

  「 白山啊,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歲數大了,不像你們年輕人能熬夜。 」

  「 平時這個時候,我都該躺下休息了。 」

  白山看了看彭國強,嘆口氣說著:

  「彭叔,其實我找你沒別的事, 只想告訴你……我知道你小兒子彭軍,真正的死因。 」

  彭國強端著茶杯的手一頓, 接著放下茶杯, 放鬆了身體,靠在椅子上, 緊盯著白山說著:

  「 你知道真正的死因? 說說看。 」

  白山一咬牙:

  「 是你大兒子彭權做的局, 除掉了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