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月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屋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誰在外面?」
她立即拿起放在身邊的榆木棍子,有小孩手臂那麼粗,很結實,警惕地從炕上坐起來。👻💥 🐼🐠
剛想喊人的宋三剛嚇了一個哆嗦,「大姐,是我,三剛。」
宋蘭月穿上衣服,打開門,「宋三剛,你來做什麼?」
「大姐,我可是你親弟弟啊。」宋三剛嘴皮子利索,特別會說,「我剛剛我上茅房的時候,聽到爸媽商量,半夜帶著大哥二哥,再過來教訓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吃虧啊!」
宋蘭月聽著外面宋三剛的話,冷笑了一聲。
她就知道父母不會善罷甘休,但也沒想到父母這麼迫不及待。
「好了,我知道了。」宋蘭月回答,到屋裡拿了一個桑皮紙包,「我也不會讓你白白給我通風報信,這裡有兩塊栗子糕。」
說完,宋蘭月扔出牆外。
宋三剛沒有接住,從地上撿起來,反正外面包著桑皮紙,裡面是乾淨的。
「謝謝大姐,你小心點。☟♣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宋三剛說完,撒腿就跑,怕被父母發現,他也會挨揍。
宋蘭月眼眸微冷,回到房間,大約過去一個小時,村里徹底安靜下來。
她拿著火柴,從屋裡出來。
她想到了專門對付陰險惡毒的父親,還有偽善的母親。
雖然她現在結婚了,但韓摯並不在家,而且他還骨折。
傷筋動骨一百天,需要好好休息。
韓摯已經幫了她大忙,絕不允許娘家的人騷擾,或者欺負韓摯。
懶惰自私的人,最是不要臉,也最怕死。
宋蘭月的方法並不高明,就是比父母更不要臉面,比父母更狠就行了。
宋蘭月悄悄地回到家門口,直接點燃了草頂做的木質門樓。
宋家在村裡的最東面,最近的鄰居還有三四十米遠,不會蔓延到別人家。
門樓是木質的,院牆是泥石結構,因此宋蘭月放火,頂多燒了門樓,並不會燒到主屋。★😳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她的本意,就是為了嚇唬父母,表現出更狠的架勢。
屋裡的宋父正準備起來,叫三個兒子教訓宋蘭月,突然聞到一股焦煳味。
一邊提褲子,一邊往外跑,這一看外面著火了。
宋父差點嚇尿了!
「著火了,著火了,快點起來救火。」宋父趕緊去廚房拎水,往木質的門樓上澆水。
隔著火光,宋父看到了門外面的宋蘭月,瞳孔急劇收縮,「蘭月,是你!」
宋蘭月只是冷冷地看向宋父,輕蔑冷酷。
「對,就是我!」
「再敢找我麻煩,只要我不死,我就跟你不死不休,下次就不是燒門樓了,我燒你房子。」
說完,宋蘭月轉身跑走,拐入小巷子,迅速回家。
村里人並沒有看到宋蘭月!
宋父被宋蘭月的目光嚇得連連後退,脊背發涼。
宋蘭月心裡有一條惡狼,能夠咬死人的那種。
宋父自詡不是好人,跟宋蘭月這個惡人比,差遠了。
宋母,宋大剛,宋二剛等人聽說著火了,也紛紛起來救火。
冬天乾燥,一點就著。
鄰居和村民聽到動靜,也趕緊拎著桶過來幫忙,大約十五分鐘之後,才全部撲滅。
「大晚上的,怎麼會著火啊?」鄰居不明所以,十分不理解。
「宋永祥,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另一個鄉親問。
宋父氣得咬牙切齒,剛要說出來宋蘭月,但想到了宋蘭月眼裡的陰狠。
他怕說了,宋蘭月再過來麻煩。
宋蘭月不承認,轉臉再燒了他家的五間泥瓦房。
就算燒不死人,他也沒房子住了。
更讓宋父憋屈的是,如果房子燒了,他根本沒有能力蓋房子。
宋父咬了咬牙,明明知道是宋蘭月乾的,但他不敢說。
「誰知道那個小娘養的燒我家的門樓?」
「讓我知道了,我燒了她房子,弄死他全家。」
老支書也來了,仔細查看之後,見沒人傷亡,就驅散眾人。
「半夜天冷,都回去吧。永祥,你以後缺德事少做。得罪的人多了,指不定下次人家用更加極端的辦法對付你。」
楊會計也附和著,也看不慣宋永祥,曾經宋永祥背後嘲笑他只有兩個女兒,沒兒子,成絕戶了。
要不是忌憚宋永祥的大女兒宋蘭月,他都想揍宋永祥了。
現在宋永祥家被人放火,那也是活該。
「你這一家八口人,不能仗著兒子多,欺負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是啊,永祥,你好好想想,得罪誰了?」老支書又問,心裡疑惑。
宋父剛剛被嚇破了膽子,嘴巴張了張,想說,但不敢說。
宋母賠笑,「多謝大家幫忙救火,天黑了,也不好多留大家,麻煩大家了。」
老支書也想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