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第一次見銘澤生病。」
自從出生到孩子一周歲,景銘澤鮮少生病。
或者說,即便生病了,好了也特別快,有的時候,連藥都沒吃,便自愈了。
極少有這麼哭鬧的時候。
「感冒嗎?」
「著涼了,肚子痛。」
「哦……」
景承見銘澤真的沒事,方才出去為妻子取飯菜。
而司恬見景承離開了,才拿起木碗,自己的聞聞。
卻發現木碗裡的『藥』雖然有藥味兒,但她分不出是什麼藥。
這就很奇怪了。
很少有她分辨不出來的藥。
她的鼻子十分靈敏。
前世老師就總說她,她的鼻子就是為中醫而生的。
能分辨出各種藥材的味道。
但這次失靈了。
司恬又拿起木碗仔細的聞聞,最後她很確定碗裡的藥,她聞不出來。
看來這藥是特意為銘澤準備的。
師父為人謹慎,是不會亂給小孩子吃藥的。
看來三天後,她需要詳細詢問師父。
孩子生病,最著急的莫過於父母。
最近三天,司恬每天都守著銘澤,其他的事根本都不在意。
只是,銘澤自從喝了木玄給的藥以後,便一直沉睡。
偶爾會呀呀的叫喚。
總能蹦出幾個聽不懂的詞語。
晚上最為嚴重。
「你先去休息,我來守著。」
第二天晚上,景承見妻子困的直點頭,忙讓對方去睡覺。
「沒事,我明天又沒事做,你明天還要上班呢!你去休息。
而且他的情況不算嚴重。」
還不嚴重,今晚到現在叫喚了好幾次了,每次都說些莫名其妙的詞語。
他和司恬都聽不懂,但很確定銘澤說了很多詞。
這對於一個只會叫爸爸媽媽的孩子來說,確實很不可思議。
所以這件事,倆人都沒與其他人提及。
「快去睡覺,我身體比你好多了,熬一晚上都沒問題的。」
話落,景承也不等司恬開口拒絕,直接抱著人往床上一放。
隨後走到小床旁,就那麼側臥在一旁的沙發上。
小傢伙睡的不踏實,需要有人不停的安撫。
景承就那麼將手搭在兒子的小手上。
感覺到身邊有人,銘澤才會不那麼鬧騰。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三天半夜。
銘澤終於消停了。
見孩子終於不說囈語,倆人終於放心了。
也能安穩的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司恬準時睜開眼睛。
見銘澤還在睡,忙穿好衣服,洗漱完後,直接去了師父的房間。
她需要知道銘澤究竟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木塵已經在等著了。
木玄見師姐來了,忙讓開身體。
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看看師父,然後低著頭出去了。
司恬見此,心裡立刻明白怎麼回事。
師弟這是在給自己打招呼呢。
今天有大事發生。
師父早上起來就很莊重。
這種情形下,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果不其然,木塵見徒弟來了,方才示意對方坐下。
甚至為對方倒了杯茶水。
大早上的還沒吃飯,便開始喝茶水。
這是忌諱!
「師父?」
「喝了吧,這茶能凝神靜氣。」
於是,司恬將杯里的茶水喝光。
還不等她問出口,木塵已經從袖口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桌子上。
「看看吧。」
司恬低頭看看師父給自己的書,很是詫異。
這有關於命理的書,跟銘澤有什麼關係?
「師父!」
司恬沒看,還將書推到師父面前。
「恬恬,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想清楚,看明白。
就算我現在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我的。」
甚至,木塵也覺得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話,有點逆天。
不過,他還記得前幾次見景銘澤的時候,便覺得有點奇怪。
後來因為什麼事,被打岔過去。
他也就沒怎麼關注。
可隨著在景家居住的時間越來越長,木塵發現景銘澤的確跟別人是不太一樣的。
「所以,我才用了那碗藥。」
那藥普通人吃了,沒作用。
如果有反應,就說明不是普通人。
按照銘澤昏睡的時間來看,木塵覺得自己的猜測還是有丁點可能的。
「下面我說的話或許可能超出了你的認知。」
隨後,木塵就將自己的猜測,和一些推斷告訴了司恬。
聽到最後,司恬瞪著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師父。
「師父,你確定?」
「一會兒他就能醒過來,如果藥真的有用,那麼他也應該恢復一些記憶了。」
天啊!
司恬簡直不敢相信。
師父竟然說銘澤身上的魂魄是異世的。
他給對方服用的那藥,便是能恢復一些記憶的藥。
這個藥方,他僅從師父那聽過一次,而且師父說的並不相信。
就連藥方也只提過一遍。
好在他記性好,否則景銘澤的毛病會越來越多,沒有可能治療。
「你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抱過來我看看。
這命理書,你拿回去看看。」
其實司恬不想看,但拗不過師父。
等到回自己的房間後,將書拿出來,才看到第十頁,一抬頭,恰好看見兒子醒了。
只是……眼神似乎有點奇怪。
「寶貝兒,你終於醒了,媽媽好擔心你。」
司恬上前,直接抱起孩子。
而又那麼一瞬間,她發現對方的眸光里除了錯愕,剩下的全部是抗拒。
不過再看過去的時候,對方的眸光已經恢復了。
甚至心滿意足的靠在自己的懷裡。
這是怎麼回事?
司恬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而且更加傾向師父的推測。
但面上不顯。
先給小傢伙洗洗臉,又換了套乾淨的衣服。
餵對方喝了240毫升的牛奶後,便抱著對方來到師父的房間。
木塵和司恬早已經心照不宣。
如今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確定。
然無論司恬怎麼試探,景銘澤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甚至,小傢伙可能是因為身體剛剛恢復,才醒來沒多久,便又睡著了。
「師父,會不會……」
「我的判斷絕對不會錯的。」
木塵覺得對方愈加的沒有破綻,最後便會露出個大大的破綻。
下午的時候,司恬給景承打電話。
讓對方回來一趟。
順便將師父的推測也告訴了自家大佬。
「老公,上午的時候,我試探咱兒子了。可一點收穫都沒有。
師父說,那根本就是裝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