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他沒死

  第235章 他沒死

  老夫人冷笑:「安公子,你可知道你父親怎麼死的?」

  一句安公子,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慕安眼底露出驚慌之色。

  顧嫿詫異,難道還有隱情?

  慕安隨即怒道:「我父親救了雍國公的命,否則,他哪有命襲爵,你哪來的一品太君的榮耀?」

  「慕安,慎言!」

  顧嫿怒了,膽敢對老夫人不敬。

  老夫人倒是無所謂,拍拍顧嫿的手,看嚮慕安,語氣平靜:「你父親性格急躁,急功近利,違抗軍令,擅自強攻,導致深陷包圍。是慕君衍帶黑甲衛衝進包圍圈將他救出來。

  撤離過程中,他被敵軍的箭射中,他當時剛好就在慕君衍身邊,慕君衍將他護在身後,自己也中了一箭,幸好,兩人在黑甲衛死命相護下安全撤出。」

  在場的人聞言都呆住。

  老夫人說得很清楚了,究竟誰救誰再清楚不過。

  「你父親臨死前,將你託付給慕君衍,希望幫他養大唯一的兒子。慕君衍念在與他自幼一起跟隨老國公征戰沙場的兄弟情分,念在你父親也是一條鐵骨漢子,也曾英勇殺敵無數,他們的感情一直如親兄弟一般,他毫不猶豫將你帶回汴京。」

  「你捫心自問,自從到了國公府,我們每一個人是否將你當做正經公子看待,你過得錦衣玉食,而你是怎麼做的?你說不想行伍,不想像父親一樣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慕君衍就送你去國子監。」

  「可你又說不喜讀書,說血脈乃武將,讀不了書。我們又縱容你,任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但,我們都錯了。你被汴京的繁華迷了眼,讓你忘記了你長著你爹的錚錚鐵骨,讓你變成這般不堪的紈絝子弟!你形骸放蕩,吃喝嫖賭,甚至害人殺人!」

  「我本不喜慕君衍這樣縱著你,覺得你總有一天會變成國公府的災難,可他無暇管你,而我患痴症多年不便管你,府中更是無人敢管你。」

  「為你求娶顧家小姐,是因為慕君衍見過顧嫿,知道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希望在她的陪伴和影響下,可以讓你轉變成有用之才。可惜,顧嫿被調換,誤娶了與你一樣自私自利的顧宛如。」

  王藺儀滿臉愧色。

  看向顧嫿,又有些慶幸,要不然當初嫁給慕安這個畜生的就是顧嫿了。

  老夫人忽然笑了笑:「也多虧嫿兒聰明勇敢,否則,她就被你糟蹋了!讓老太婆擁有這麼一位可心的媳婦。」

  顧嫿這才明白其中事情如此曲折。

  原來她一直不明白為何慕君衍如此縱容慕安,單純的以為做給外人看的,讓外人覺得慕君衍後繼無人。

  「慕安。你回去好好反思吧,若你能做回你爹那樣的人,將安府發揚光大,你還有救。」

  老夫人最後說完,一揮手,幾位早就候在一旁的侍衛上前,將人架起來拖走。

  「我不信,你們胡說!慕君衍受了我爹的大恩,你們就過河拆橋!你們忘恩負義……嗚嗚。」

  顧嫿挽住老夫人的手:「母親,讓您受驚了。」

  再看向王藺儀:「您可還好?」

  王藺儀點頭:「我沒事。」

  顧嫿扶著老夫人往屋裡走,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封門是子淵的意思。」

  老夫人點頭:「那孩子就是念著安將軍的情分。」

  「其實,他是個心裡柔軟的人。」

  老夫人側頭看他,兩人相視一笑。

  「放心,他在大事上不糊塗。」

  「嗯。」

  一連半個月,皇帝難得拿出鐵血手腕,快刀斬亂麻,將整個兵部大換血,查抄、革職、甚至流放。

  局勢動盪不安,慕君衍擔心姜家一黨對顧嫿不利,吩咐她無事不要出門。

  偶爾幾日,戌時正,慕君衍會從密道回屋,給顧嫿說下進行到哪一步,顧嫿足不出戶,倒是知道外面的情形。

  袁忠勇被革職,丟回袁氏在西北的軍中。

  至此,姜氏一族在兵部最高位置的官員被擼。

  醉墨軒對外的大門已經修好,慕府的確沒再管他進出。

  給他配備了馬車,下人,任由他出入。

  憋屈了好幾個月的慕安第一時間去了教坊司。

  之前怡春院事件後,整個汴京的民間妓院全被查封,達官貴人想要玩耍只能去教坊司了。

  姜景川看到整個蔫掉的慕安笑呵呵道:「今天給你多來幾個開開葷?」

  慕安懶懶的看他:「姜世子,我被憋屈的關了幾個月了,你還笑得出來。」

  姜景川笑笑,勾了勾身邊一位妓子的下巴:「還不快去給我們國公府嫡公子倒酒?」

  妓子嬌笑著朝著慕安挨了過去:「慕公子,奴家陪您喝個痛快。」

  慕安聽到姜景川陰陽怪氣的話,怒懟過去:「姜世子,你不是被禁足思過嗎?跑到教坊司享樂,不怕有人彈劾你。你們姜府差點被一鍋端了,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姜景川嗤笑:「我姜家乃百年簪纓世家。區區挫折算什麼?我父親不還是在首輔位置上穩穩噹噹的,我那大姑母還是貴妃,我的姑奶還是當今皇太后呢。」

  慕安看看他,心裡憋屈。

  接過妓子手中的酒一口悶了,也不咽下,一把鉗住妓子的嘴就往裡灌,妓子被灌得嗆到喉嚨,拼命要掙脫,可哪裡抵得過男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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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安還不解恨,直接伸手進衣襟,狠狠一掐。

  妓子慘叫一聲,這才被鬆開。

  妓子紅著眼圈急忙推開,憤憤的站起對姜景川福了福:「姜世子,這位公子奴服侍不了,奴去稟報換個可心的來服侍公子。」

  說著就要離開。

  慕安大怒,卑賤的妓子都敢瞧不起他。

  他一把撈住妓子的腳一拖,妓子直接摔倒在地,他整個人騎了上去,上手就撕妓子身上單薄的衣裙。

  一邊撕,一邊罵:「爺當著他們的面幹了你,看你要不要臉!」

  妓子尖叫著哭喊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姜景川微笑:「你看你,不懂得憐香惜玉。這裡的妓子可都是官妓,不是以前那些個私妓任你欺負。」

  幾位一起玩的公子哥趕緊上去拉人。

  教坊司都是官妓,有些還是被高官單獨包了的,鬧得太過不好交代。

  何況,姜景川還在禁足。

  慕安被幾個人扯開,妓子哭著連滾帶爬的跑了。

  姜景川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就剩個寡婦老太婆,你還擔心什麼?國公府遲早都是你的。」

  慕安接過酒杯,憤憤道:「你不知道,那個賤貨竟敢將我現在住的院子門給封了,將我的地方與國公府正院隔開了。你說她想幹什麼?她就想獨霸國公府嘛!」

  「啊,她還懷孕了,有了遺腹子啊。她萬一生個兒子,國公府的確與你無關了。」

  慕安最聽不得這話,悶悶的將酒喝乾。

  姜景川對幾位公子哥使個眼色,幾人識趣的離開。

  他勾住慕安的肩膀:「我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你能做到,我便保你得到國公府的一切。」

  慕安眼睛一亮:「什麼事?」

  「我們懷疑慕君衍沒有死。」

  慕安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姜景川勾唇淺笑,眼底噙著陰霾:「姜家受此重創,是有一隻幕後黑手操縱這一切。而望眼整個大梁,能調動六部的人與我姜氏、袁氏一族對抗的,唯有慕君衍。那些個彈劾我姜氏的狗東西,都是與他交好的一些人。」

  慕安背脊頓時一寒。

  姜景川緩緩道:「若是證實他沒死,慕君衍便是欺君大罪。」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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