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吳的招供,陳所長連忙和商允禾商量起來抓人的行動計劃。
陳所長拿著小吳提供的地址,氣憤的直拍桌子。
「怪不得管事大爺一直在跟咱們打聽消息,原來他是郭翔天的父親。」
現在線索全都穿起來了,李雪感覺被人盯住也有了結果。
商允禾想了想說:「咱們必須儘快行動,現在姜廠長被抓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郭家人肯定會採取辦法,咱們一定要咋這之前抓到他們。」
陳所長重重點頭,顯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這就去安排人。」
這次沒用商允禾出馬,陳所長親自帶隊,很快就將郭家老中青三代人都抓了進來。
商允禾注意到最後進來的年輕人,顯然就是在鋼鐵廠人群中和她對視的人。
陳所長將人壓回來的同時,也找到當年郭翔天在犯案留下的死者貼身衣物。
不用任何審訊手段,郭翔天就交代了一切,「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反正也活了這麼多年,早就夠本了。」
商允禾看他仍舊不知悔改,即便承認,也不認為自己做錯,這樣的人真是死有餘辜。
後面的事情她就沒過問了,天色漸黑,她和周墨塵帶著蹭車的翟景和回了大院。
路上翟景和好奇問,「郭翔天都已經癱瘓在床上動不了了,李小飛是誰殺的啊?」
商允禾頭也沒回,淡淡道:「郭翔天的兒子。」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最後結果就是這一家人全都包庇,甚至讓最小的郭小強動手解決李小飛。
回去的路上,商允禾昏昏欲睡,什麼時候到家的都不知道,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下樓的時候,李雪正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大哭。
「這是怎麼了?」
鄭曉茹眼眶泛紅,「剛才墨塵說,招惹李雪的那個兇手已經抓到了,她心愿了了,高興的的喜極而泣。」
商允禾走上前,安慰的拍了拍李雪肩膀,鼓勵道:「向前看,好日子還在前面。」
在周家這段時間,李雪吃好睡好,壓力小了很多,身體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李雪完胡亂擦了擦眼淚,猛然起身跪在商允禾面前。
商允禾屁股剛貼在沙發上,嚇得連忙彈起來,「別呀,有事說事,跪這麼一下可嚇人。」
「我就是太想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哪能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兇手被抓的那一天。」
商允禾沒說話,要不是李小飛,說不準最後也會抓到郭家人。
不過進程說不準會相當緩慢。
「你要是真感謝我,就幫我做點飯,我現在可餓了。」
說話間她看了一眼屋裡,「墨塵和孩子們呢?」
鄭曉茹笑著說:「一大早就被老周帶走了,墨塵走的時候讓你今天好好休息。」
商允禾點點頭。
李雪為了感謝恩人,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道拿手的醬肉鹵手擀麵。
吃完早飯後,商允禾也沒休息,就去了公安學院。
案子既然結束了,她也要跟領導匯報一下情況,她到的時候,白校長毫不意外,好像早就等著她來了。
「坐。」白校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商允禾坐下來,就將案子說了一遍,「校長,我什麼時候回來學習?」
白校長沒說話,直接從旁邊一疊文件里拿出一本證書交給商允禾,「打開看看。」
商允禾不明所以,但還是打開看了看。
光是金色的標題就已經讓她嚇了一跳。
「結業證書?白校長我還沒開始上課,就可以直接進修結束了?」
這對商允禾算不上好事,畢竟現在周墨塵已經調職到了北市,她要是結業了,就會直接回去。
好不容易不用異地,怎麼又出波折了。
這時候白校長又從旁邊拿出一張紙,「再看看這個。」
商允禾心情沮喪,接過來後,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調任?真的?」
白校長笑了笑,「當然是真的,你沒看到上面都蓋章了,還有你麼張局的簽字。」
商允禾心情起起伏伏,一會天上,一會地下。
好事是不用異地了,壞事是她還有點捨不得王隊和陳欣欣。
白校長看她臉上表情豐富,說出接下來的認命,「你就不好奇你被調職到哪裡了?」
商允禾倒是不執著這個,只要能完留在北市,去哪個單位都一樣。
白校長手指在空中點了點,「鬼精靈,你這次是因為做了突出貢獻,所以平掉,仍舊是去市局,不過……」
商允禾受不了了,「白校長,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你這一會停頓一下,太吊胃口了。」
「年輕人真是太沒有耐心了。」白校長這才不賣關子了,「當刑偵隊隊長,重案組副組長。」
第一個商允禾了解,畢竟王志國就是那個位置,但是第二個她就不清楚了。
還好白校長解釋起來,「北市周邊也有不少派出所,每個刑偵組都有對應負責的區域,重案組是負責全市上下所有上交的疑難案件。」
這下商允禾明白了,「我什麼時候去報導?」
白校長笑著說:「案子剛結束,你先休息一下,下個月之內就可以,聯繫人就是北市市局的梁局。」
商允禾了解了情況,就先去了教室,大家都在認真聽課,她就沒進去打擾。
回到家,就看到周墨塵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而翟景和坐在他面對面。
兩人都臉色難看,好像吵架了一樣。
商允禾挑了旁邊的單人小沙發,進可攻退可守,要是吵起來,她就先走。
「你們怎麼了?」
周墨塵深吸一口氣,「翟景和已經通知了小叔小嬸,他們會帶著小浩來北市,明天就到了。」
商允禾不意外,翟景和找兒子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了,肯定希望能早點看到。
「那你氣什麼?」
周墨塵嘴巴動了動,卻沒說出口,「你讓他自己說。」
商允禾看向翟景和,「你也不好開口?」
翟景和想了想,「等明天就知道了。」
商允禾頓覺奇怪,但是也很清楚,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