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被綁架

  還是王志國遞給商允禾她的搪瓷杯,「喝完再說。」

  嗓子被溫水浸潤過,果然好了很多。

  「第三路就是在咱們單位附近找找看,有沒有新租出去的房子,一個人住,性格孤僻,不與人交流,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楊樂琪在省歌舞團的同夥。」

  一條又一條,說的明明白白。

  可小張不解問,「來咱們單位這租房子幹啥?」

  商允禾翻了個白眼,「你猜?」

  小張雙眼茫然,他要是能猜到,還用問出來?

  商允禾見其他人也不明白,立刻解釋,「咱們市局有啥大行動,要不要全員出動,每次還要開個動員大會,到時候有心人一在四周觀察就能察覺出來,再去通知同夥。」

  左右現在草木皆兵,謹慎點也沒有不好。

  其他人一聽,還真是那麼回事。

  王志國帶頭啪啪鼓掌,「小商說的對,分析的也很好,既然這樣,咱們就行動吧!」

  小張無語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這人真有毛病,要跑不跑遠,還要留下來個同夥看著咱們,就不怕被發現嗎?咱們當公安的也不是笨蛋,有人跟蹤也發現不了。」

  一開始商允禾也沒將小張的抱怨當回事,可越聽越覺得有道理。

  甚至小張說的最後一句話,讓她腦海中快閃過一縷信息,卻沒有抓住。

  商允禾本意也要跟著一起出去,可火車站人多眼雜,王志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跟小張在咱們這排查一下租房信息。」

  小張服從命令,跟在商允禾後面。

  「你說這天都黑了,咱們兩個能查到有用的信息嗎?」

  剛走了一個家屬樓,問了一圈,一條有用的消息都沒查到。

  小張沮喪耷拉著肩膀,「早知道我就跟王隊一起去火車站了,這挨家挨戶敲門要問到啥時候啊?我看有的都 已經睡覺了。」

  商允禾好似大敵當前,一臉嚴峻,「越是天黑,我們越是應該小心。」

  小張吊兒郎當掃了一眼四周,語氣輕鬆,「有啥要小心的,咱們可是公安,要小心也是別人小心 ,你們女同志就是瞎擔心。」

  商允禾已經後悔和這個蠢貨一起來了。

  而且她的右眼皮時不時就要跳一下,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商允禾本就是個惜命的,這下更是小心翼翼的觀察。

  小張見她那樣覺得好笑,「你還說嫌疑人草木皆兵,我看你也是,你也不想想,這些人只想要活命,若是真把公安給解決了,少不准要吃花生米。」

  呼嘩呼嘩——

  空氣悶悶,一股又一股大風颳過,讓黑夜中平添些許詭異。

  商允禾是個謹慎的人,黑暗是一個人最好的藏匿之處,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和小張。

  小張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胡言亂語。

  一點都指不上的樣子讓商允禾更是煩躁。

  連續問了三四棟樓,除了家裡沒亮煤油燈的人家,租房的人家裡根本沒有一個人的。

  「難道是我猜錯了?」

  商允禾自言自語完,猛然停下腳步,「等一下。」

  小張回過頭,不解問,「怎麼了?猜錯也有可能,你也不是神仙,錯了就錯了唄,至少我覺得前面兩個方向是對,就是排查附近人口 這個,一點必要都沒有。」

  商允禾發誓,她以後再也不要跟小張這個蠢貨一起執行任務了。

  深吸一口氣,才說出自己的想法,「我 原先以為是租房子的,現在看來是我狹隘了,有沒有可能那個幫凶,本來就住在這附近?」

  小張真是服了商允禾的天馬行空,「你咋想一出是一出。」

  「要我說,你們女同志就是想太多,這也突然麻煩了,都這麼晚了,咱們先回去,具體住戶信息明天咱們去街道辦查一下,總不能大晚上挨家挨戶繼續 敲門吧?你想找挨罵,我還不想呢。」

  「現在又颳起大風了,空氣也我悶得慌,說不準一會就要下雨,咱們先回單位等隊長的消息。」

  這句話說的有道理,商允禾聽勸了。

  「行先回去。」

  倆人正在往回走 ,剛走到一半,小張指了指前面的廁所,「你先往前走,我上個廁所就去追你。」

  商允禾眼皮一抽,就算小張不說,她也不會在這等我的。

  「你真是嫌疑人還沒查明白,廁所一趟也沒落下。」

  小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上廁所是 人之常情,哎喲,我不跟你說了。」

  說話間,小張捂著肚子就跑了。

  商允禾按照原路走,可走著走著,她總感覺身後有腳步聲。

  黑夜起風 ,又是胡同里,本就毛骨悚然。

  商允禾猛然回頭,後面除了被大風颳起的塵土和垃圾沒有一個人影,好似一切是她的錯覺。

  她心慌慌的,正準備撒丫子就跑,腦後便遭受重重一擊。

  眼前一片黑暗,她身體軟下來癱在地上。

  暈倒前,她只有一個想法,以後再也不跟小張一組了,太坑人。

  商允禾還不知道為了找她,市局上下已經翻了天。

  而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剛一動,就發現手臂繞後,手腕和腳腕全都被繩子綁住,就連嘴巴也被塞了東西。

  「唔唔……」

  「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商允禾猛然瞪大眼睛,「唔唔……」

  她叫的聲音更大,舌尖賣力推著塞在口中的破布。

  「正好說說話,讓你死個明白。」

  商允禾嘴巴上的束縛被拿掉,張開的姿勢維持的太久,喉尖乾澀,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還是她潤了潤嗓,半天 才恢復好,「大爺?竟然是你?」

  面前的人竟然是省歌舞團門口的看門大爺,當初她和周墨塵去找陳淼時,還專門讓大爺進去看了看。

  魏大爺笑了笑,陰暗處脖子上一道像蜈蚣一樣的傷疤顯得極其駭人,「沒想到吧?是不是 沒想到我就 在你們眼皮子下面?不過你也很聰明,竟然能想到我就在附近,也不枉費我覺得你是個危險的人。我一直在觀察你們,我就知道這事情 就算梅艷紅頂著你們也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