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過後，商允禾快速作出決定，「深挖梅艷紅的資料，咱們需要了解一下團里最近有沒有大事情發生。」
王志國也贊同，「調查梅艷紅資料的事情，我去辦。」
他好歹是個組長，做背調更方便。
而商允禾和周墨塵重新去歌舞團找到余香。
余香睡得正香，就被叫起來，不滿的噘著嘴，沒好氣道：「你們到底有啥事啊？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
商允禾直接忽略掉她難看的臉色，「你們團里最近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余香覺得這女公安有毛病，奇怪的事情天天有，她看誰都像怪人。
「最奇怪的不就是眼下的失蹤案？還能有比這個更奇怪的？」
商允禾又問，「梅艷紅副團長最近心情怎麼樣？有沒有特殊的變化？」
「神經病。」余香罵完就覺得不對勁，湊到商允禾身邊小聲問，「你們不會懷疑梅艷紅吧？」
她眨了眨眼皮，「要是這麼說還真有可能，這女人也不結婚，也不談戀愛，天天板著臉，脾氣非常古怪，能做出這種奇怪事，可一點都不奇怪。」
商允禾聽余香說了不止一次，梅艷紅脾氣不好。
「有仇人嗎？」
余香想了半天，搖了搖頭，「團裡面都是女的，不是今天爭這個，就是明天爭那個，連穿著裙子都要比產地、材料，有矛盾很正常啊，但可不至於鬧出人命。」
商允禾不贊同，女人之間的戰爭才是刀光不見血影。
「牡丹大賽前團里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余香也不是舞蹈組的，她最多上去在舞蹈上幫忙配樂，倒沒注意。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對了，我聽陳淼說，副團長就是在比賽上摔斷了腿，當時副團長和一個女的喜歡上了一個男同志，陷害那位女同志不成，反而受傷了。」
商允禾心裡快速盤算著，看來梅艷紅的感情狀況也可以查。
「梅艷紅知道嗎？」
十幾年前的舊事，忽然被提出來，梅艷紅還是副團長，她會怎麼處理？
商允禾心裡不禁畫了個問號。
余香猛然瞪大眼睛，一副震驚的樣子，「何止是知道，說壞話的那些人全都被說了，還要寫檢討呢，反正都是舞蹈隊的人，一邊繼續說，一邊寫唄。」
不過余香還是略感遺憾，「這些人失蹤的真不是實話，我還沒聽公開檢討呢。」
商允禾都分不清余香到底是幸災樂禍，還是故意的。
只好將她打發走了。
「行了，今天多謝你了。」
余香擺了擺手，「沒事別挑我睡覺的時間就行。」
現在倒是可以去食堂加個餐。
回去的路上，商允禾腦子裡形成一個大膽的猜測，她猜不准真假，卻覺得好似離真相很近。
「我們現在還是沒有證據，周墨塵，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將人藏在哪裡？」
周墨塵握住商允禾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兜里。
這動作一氣呵成，一看平時就沒少握媳婦的小手。
真軟乎。
他又捏了捏。
這才不慌不忙答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商允禾杏眸閃了閃，輕聲問，「有沒有可能失蹤的人還在歌舞團，畢竟這麼大個人消失不見，還能所有人都沒看見？連個漏網之魚都沒有就更奇怪了。」
周墨塵贊同，他忍不住誇獎，「我媳婦可真聰明，先回去看看王志國調查的結果，再去申請搜查。」
回到市局，王志國已經回來了。
「你們倆可算回來了，我跟你說絕對的大新聞，保准你沒聽過。」
商允禾沒聽過的新聞多了，難不成哪個都是大的？
見沒人捧場，王志國也覺得沒趣，「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梅艷紅曾經和一位男同志處過對象，而這位男同志後面娶的人卻不是梅艷紅。」
小張腦子不轉彎，什麼是他，又不是她，自己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王隊，你說啥呢？你自己能明白不？」
王志國拎起筆記本敲在他腦袋上，「老子自己說的，當然能，你這麼笨，就少問，多聽多想。」
迫於王志國的身份，小張不敢反抗，只能點頭。
「另外那位女同志不會是文工團的楊團長吧？」
商允禾話音剛落，王志國便激動問，「你怎麼知道？」
她沒回答，反而看向周墨塵，朝他眨了眨眼睛。
周墨塵伸手直接捂住，掌心被她的睫毛一下下擦過，手癢，心也跟著癢起來。
王志國和小張互相對視一眼。
憤怒的小火苗從倆人的眼睛裡瘋狂噴出。
他們是在討論案子，不是在吃狗糧，工作單位咋還秀上恩愛了。
小張不敢惹周墨塵，縮起脖子，就當沒看見。
王志國好歹是隊長，「你倆就不能注意點？是真不拿我倆當人。」
周墨塵還煞有其事地點頭，「你知道就好，我沒嫌棄你耽誤我和我媳婦溝通感情，你就燒高香去吧。」
王志國翻了個白眼，不服氣道：「你顯擺啥啊，誰還沒媳婦了？哦對，小張沒有。」
小張：「……」
扎心了。
他不僅沒媳婦，連對象都已經分手了。
商允禾看著三個男同志搭成的戲台子，笑的合不攏嘴，「差不多得了，繼續說正事。」
正好她解釋起來是怎麼猜測的，「如果不是熟人，王隊肯定不會反問，我想了一下我腦子裡面，和梅艷紅同年齡段，而且還是跳舞的，除了楊團長沒別人了，可是……」
王志國問，「可是什麼？你說的人沒錯。」
商允禾想到另外一個棘手的問題，「楊團長的丈夫已經去世了？對於這位男同志到底喜歡誰，也無從考究了。」
梅艷紅和楊團長完全可以一人一套說辭，就算相反也沒關係，死無對證。
王志國卻又立刻放出一條重磅消息，「當時梅艷紅舞台事故鬧的很大，而且已經記錄在檔案中了，所以三人的證詞全都有記錄，要不是我跟管檔案的人熟兒，別說檔案了，連外面的那層牛皮紙都看不到。」
說著王志國忍不住嘚瑟的翹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