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亂跑,打擾了小妮的休息,真是不聽話……」
姐姐的臉皮皺巴巴的,好像是戴上一層人皮面具,慘白的臉皮沒有血色,一雙眼睛散發著綠幽幽的光,撕裂開的兩邊嘴角,傷口血肉猙獰猩紅。
眼前的姐姐哪裡還有一分的人樣。
「滴答……滴答……」
姐姐慢慢挪動著身體,刀尖上的血滴落在地板上。
男人嚇得渾身顫抖,褲襠處濕漉漉一大片,散發出難聞的騷臭味兒。
桑榆一臉嫌棄的與男人拉開距離,面對恐怖瘮人的姐姐,她語氣抱怨道:「姐姐,看好你的食材,不要讓他到處亂跑打擾別人休息。」
【啥,榆姐說啥?】
【榆姐說:姐姐,看好你的食材】
【震驚,懵逼,一臉懵逼,萬臉懵逼……懵逼的不知道南北,搞半天,姐姐要準備的食材是人?】
【在咱們的世界出乎意外,但在驚悚遊戲的世界又情理之中】
【這婚禮的酒席好豐富啊,就是有點費人】
【我之前還對那些菜品流口水,哭T﹏T】
姐姐眼眸中的綠光閃了閃,她腦袋頂著天花板上,居高臨下俯視著桑榆,銳利的眼神似乎想要洞穿桑榆。
但下一秒,姐姐嘴角裂開的弧度又深了幾分。
她伸出紫黑色的長舌舔了舔參差不齊的牙齒,陰惻惻笑道:「是我不對,一不留神被這個東西跑了出去。」
說完,她緩慢伸出細長的手臂,朝著男人抓去。
她五指的指甲差不多二十公分的長度,黑色的指甲宛若鋒利的彎鉤。
在抓住男人的腿時,五根指甲直接刺穿男人的小腿肚子。
男人嘴裡發出悽厲痛苦的慘叫聲。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知道我以前不對,我以後絕對改,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男人眼淚鼻涕混合著鮮血,糊滿一臉。
此時的他萬分後悔,當初老鰥夫買來大妮,想要用她傳宗接代,結果發現他自己生不了孩子。
為了賺回損失的十萬塊錢,他直接在村子裡拉皮條,只要五十塊錢就可以上他媳婦兒。
這價格,比找妓女還要划算。
村裡的男人大多蠢蠢欲動,有了第一個,就開始有二三四五六七八個……
他們輪番在大妮身上發泄獸慾,絲毫沒有把她當做人看。
後來,大妮從反抗到認命,老鰥夫解開拴在她身上的鐵鏈,給了她一點自由。
結果這個不安分的臭娘們,竟然偷光老鰥夫的錢逃跑了。
不過……
男人在恐懼中,腦中缺失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不過……他記得老鰥夫後來找回了大妮,把大妮重新拴了起來。
那兩天,老鰥夫的家每天傳來女人痛苦悽慘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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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慘叫聲再也沒有響起,老鰥夫喊了他們幾個弟兄們來幫忙。
結果他們一看,地上的女人已經完全沒了人樣兒。
她就像一灘爛泥,四肢和軀體以及腦袋,都變得軟塌塌的,仿佛渾身的骨頭都被敲碎。
「這賤娘們兒竟然敢偷老子的錢,老子給她一頓教訓,結果沒想到這麼不禁打。」
地上的女人被活活打死,那張破碎的臉鮮血淋漓,兩眼瞪得大大的,依舊可以看出她瞳孔中的痛苦與絕望。
在她解脫前的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棍哥,她現在已經死了,你喊我們過來是打算怎麼辦?」
「反正也沒人管她,直接卷個被單埋了就行。」
「埋了還要挖坑,要我說,直接把她屍體丟進亂葬崗上餵狗。」
老鰥夫抽了一口煙,對於這些人的提議,全部搖頭拒絕。
「老子花了十萬塊錢買她,她才剛給我賺回本就死了,我怎麼可能這麼便宜她。周家村那裡有買屍體的,他們願意花8888,我已經打算把這娘們的屍體賣給他們。你們幫我把屍體抬到麵包車上,我今天送過去……」
男人腦中不停浮現出當初的畫面,他記得自己親手抬著大妮的屍體,把她丟進麵包車裡。
他記得屍體的觸感很冰,但又很軟,像麵團一樣。
但是……
他又為什麼突然忘記了呢?
不,不是只有他忘記,是所有人都忘記了大妮的死。
此時此刻,恐懼已經讓男人徹底忘記疼痛。
他死死瞪大眼睛,眼神無比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大妮。
姐姐臉上的皮膚變得更加皺巴巴,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她欣賞著男人的恐懼,嘴裡發出詭異陰森的笑聲。
「咯咯咯……不能放過你哦,如果放過你,到時候舉辦酒席的食材就不夠了,你可是我……精心挑選的食材。」
她拖著男人的腿,慢吞吞往後拽。
渾身染血的男人,在地板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他劇烈掙扎,聲音絕望地大喊:「不,不要……」
而這時,姐姐的動作突然頓住。
她垂眸看著桑榆,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晚安了小妮,好好休息。」
桑榆同樣回之微笑:「晚安姐姐,晚上處理食材不要太辛苦哦,瞧你這張臉,都變得憔悴了。」
姐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把快要脫落的臉皮扯回原位。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桑榆:「小妮還真是個貼心的妹妹。」
說完,她拖著男人的腿離開。
姐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樓梯處時不時傳來身體碰撞以及骨頭斷裂的聲音。
伴隨著男人慘叫聲越來越弱,樓梯間的聲控燈徹底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