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我來遲了……」
女人抱著棺材嚎嚎大哭,哭聲肝腸寸斷。
湊熱鬧的村民圍觀過來,好奇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在靈堂的女人。
「求求你們幫我把這個棺材打開吧!我要帶我的妹妹回家,求求你們……」
女人向旁邊湊熱鬧的村民求救。
她正是桑榆這個副本身份的姐姐——大妮。
雙十年華的女人,已經被蹉跎得顯出老態。
她哭著向四周的村民求救,希望有人願意幫忙開棺。
然而村民們只想看熱鬧,沒有一個上前幫忙。
開玩笑,他們才不會為了一個陌生女人,得罪周家那兩口子。
大妮知道,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沒有利益的事,也就沒有人會幫她。
她從兜里掏出大把皺巴巴的錢,這些錢基本都是百元鈔票。
「我有錢,誰要幫忙,我就把這些錢都給誰。」
「你們放心,我只是想看我妹妹最後一眼,我不會給你們惹麻煩。」
看到錢,有些村民的眼睛直了起來。
畢竟這麼多百元大鈔,可不是小數目。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
「這大姐看起來挺可憐的,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就是想幫這個大姐看她妹妹最後一眼。」
「啊對對對,老周一家喪盡天良,咱們可不能跟他一樣。」
「反正老周兩口子不在,咱們把棺材打開,然後再封上去不就得了。」
在利益的驅使下,幾個膽大的年輕村民走進靈堂。
他們用工具起釘開棺,然後緩緩推開棺材蓋。
然而當棺材蓋打開時……
在場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棺材裡面,老周兩口子的屍體,和另外一對男女的身體擠成一團,壓在老周兒子的屍體上。
他們個個表情扭曲猙獰,嘴巴大張,眼珠子死死凸出眼眶,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在棺材裡面的木板上,布滿指甲抓撓的痕跡。
那些痕跡鮮血淋漓,有的粘著脫落的指甲蓋,以及細碎的肉沫。
而棺材裡,那個買來的新娘子不翼而飛。
「哈哈,報應,一切都是報應……」
大妮看著棺材裡熟悉的屍體,嘴裡發出痛快的大笑聲。
她搖搖晃晃地離開靈堂,邊瘋邊笑……
靈堂發生的一切,直播間的觀眾並不知情。
而桑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便宜姐姐。
等她見到自己的便宜姐姐時,已經是另一個副本!
——沒有感情的分割線——
解決掉賣家和買家後,桑榆再次回到那棟鬼宅。
她獲得了陸墨離的愛,但還沒有令陸墨離心甘情願放她離開。
現在她跟陸墨離新婚燕爾,正是濃情蜜意時,那個騷男人纏她正緊,想要真正離開這裡,沒有那麼簡單。
該用什麼辦法好呢?
依舊充滿喜氣的婚房裡,桑榆在桌子上擺上酒菜,邀請陸墨離小酌。
陸墨離心情甚好,清冷的嗓音夾雜著愉悅:「為夫倒不知夫人如此有情調。」
紅羅幔帳,燭光搖曳,杯中清酒散發著淡淡的清雅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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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嬌羞笑道:「我和夫君雖然有了夫妻之實,但那並不是真正的洞房,所以今晚擺點小酒助助興,將我們的洞房之夜補回來。」
【文縐縐的榆姐,真是不習慣】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簡單哥別再唱了】
【簡單點就是:今晚我想干你】
【……】
【看來今晚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沒有人陪我一起數馬賽克的方格?】
【可以呀,加我一個】
對於萬惡的馬賽克,直播間觀眾已經被磨滅了脾性。
「原來夫人對洞房之夜念念不忘,都怪為夫當初冷落了夫人。」
陸墨離先自罰了一杯,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滾動的喉結莫名有幾分誘惑。
「沒關係,今夜補回來,照樣為時不晚。」桑榆笑眯眯道。
「我以為夫人在報完仇之後,會棄我而去,卻沒想到夫人會主動邀我補上洞房之夜,夫人已經打算永遠留下來陪我了嗎?」
陸墨離灰沉的眸子落在桑榆身上,眸光與她相撞,似乎是想要將桑榆洞穿。
「夫君這麼優秀,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不過,我若真想要離開這裡,夫君會答應嗎?」桑榆眨了眨眼睛,試探地問。
陸墨離斂眸,嗓音淡了幾分:「外面的世界並不好,你看那些人都想傷害夫人,我不想讓夫人受到傷害,所以我更希望夫人願意留下來永遠陪著我。有為夫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到你。」
他似是意有所指,那雙並不清澈的眸子裡好像早已看穿了一切。
對於玩家來說,遊戲副本處處充滿危機,稱得上九死一生。
若是普通玩家能遇到陸墨離這麼強大的鬼物,得其庇佑也是不錯的求生之法。
「夫君說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是對於我來說,居於一隅只是一種逃避的表現。我不喜歡在別人的羽翼下被庇護,畢竟我更喜歡自己張開羽翼,在我的世界裡自由遨遊。」
桑榆是個不安分的鳥,這棟宅子卻是牢籠。
「所以,夫人是真的不要我了嗎?」
陸墨離的神色有一瞬間的落寞。
「那夫君願意放手嗎?」桑榆歪著腦袋,笑看著他。
陸墨離搖了搖頭:「我心悅夫人,想與夫人朝朝暮暮,爾爾年年,夫人能否為了我留下來呢?」
【亡夫哥,你老婆不要你嘍】
【死腦筋,榆姐離開,你可以跟著榆姐一起離開啊】
【樓上直接打開了新思路】
【戀愛中的男人啊,智商都不咋滴】
桑榆沒有回答陸墨離的話,她主動上前摟住陸墨離的腰,口中的呼吸瀰漫著淡淡的酒香味兒,噴薄在陸墨離的下巴上。
她抬起濕漉漉的眸子,嬌聲說道:「夫君不要說這種不開心的事,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們不要浪費時間……」
她柔軟的手細細摩挲著陸墨離冰冷的唇峰,媚態畢顯。
陸墨離被她挑起情動,灰色的眸子閃過猩紅。
他吻住桑榆柔軟的唇,比任何一次都要粗暴洶湧,仿佛想要將她食入腹中,真的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