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買嘎,多麼美妙的天籟之音啊,我的靈魂在這一刻得到了升華,仿佛看到了我閃閃發光的太奶】
【我看到我一群祖宗在朝著一個無比神勇的男人磕頭,頭都快要磕冒煙了】
【不愧是榆姐,這美妙的歌聲仿佛來自天堂,讓我們直接看到已故的親人,太感人肺腑了】
【已經錄音,準備在我靈堂上用】
【我感覺我的靈魂直接被超度了】
【腦瓜子嗡嗡的……】
直播間觀眾在聽到桑榆美妙的歌聲後,個個把音量關閉。
唱得很好,以後別唱了!
黑暗中。
蟄伏在枝頭的黃鸝鳥突然聽到宛若天籟的歌聲,渾身的毛瞬間炸起。
「該死的女人,唱歌比鬼哭狼嚎還要難聽。」
它從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歌聲,只覺得耳朵都快要聾掉了。
黃鸝撲騰著翅膀,將自己的耳朵遮蓋住。
等歌聲停止後,它終於等到男人的身影。
漆黑的夜色里,穿著黑色管家制服的男人像是一團濃墨,與黑暗完全融為一體。
唯有那雙猩紅的眼眸,妖異似血。
「陸遲,你還是來了。」
黃鸝的聲音清脆婉轉,美妙動聽。
她化作人形,變成一個妙齡少女,滿頭的金髮璀璨奪目,宛若灼熱燃燒的太陽。
陸遲神色冷漠,沒有一絲表情。
黃鸝並不在意陸遲的冷漠,她嘴裡發出「咯咯」的清脆笑聲。
「陸遲,既然你來了,就說明你想要跟我合作。」
「你知道只要她成功通關這次的遊戲,就會離你而去,而你不過是團破碎的意識,在她離開後也會跟著消散,你想要跟她在一起,除非她被永遠困在這場遊戲中。」
「陸遲,幫我,也是幫你……」
「只要你跟我合作,你們將永遠在一起。」
黃鸝循循善誘,動聽的嗓音夾雜著蠱惑。
她有信心,陸遲一定會接受她的邀請。
在邪神的世界裡,追求的都是滿足己欲。
陸遲的己欲是桑榆,他想徹底擁有她。
陸遲冷漠的眼神產生一絲細微的波動,他薄唇抿著,似乎是在猶豫。
黃鸝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繼續蠱惑道:「難道你不想跟她永遠在一起嗎?既然你可以獨自擁有她,為什麼要放她離去呢……陸遲,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她的聲音每說一句話,就像一串無比美妙的旋律,在陸遲耳邊迴蕩。
陸遲的瞳孔更加迷茫了,他想跟桑榆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但是……
一隻布滿黑色鱗片的手突然扼住黃鸝的喉嚨,打斷黃鸝的聒噪。
「你的嘴太碎了,真討厭。」
他的手輕輕用力一捏,黃鸝的喉嚨直接被掐斷。
斷了脖子的黃鸝並沒有馬上咽氣,她不甘心地問道:「為什麼?」
她明明感受到了陸遲的動搖,卻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突然出手。
陸遲翻了個白眼,鄙夷道:「如果我跟你這個臭鳥交易,她會生氣。」
他不會惹她生氣的。
黃鸝:「……」
這個該死又愚蠢的戀愛腦!
黃鸝在不甘中,身體漸漸消散,一個黃色的羽毛在半空中飄飄轉轉。
陸遲一臉嫌棄地擦拭手指,真是一隻狡猾的臭鳥,沒能抓住給主人燉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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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陸遲的眸子暗淡下來。
黃鸝說得很對,等桑榆離開這裡,他就會消失。
他不是一個完整的邪神,只是一團破碎的意識。
「算了,接下來的時間我要跟主人好好貼貼,至少……她現在獨屬於我。」
解決掉黃鸝的分身後,陸遲回到桑榆的房間。
見桑榆已經開始躺床上,陸遲直接鑽進被窩裡。
溫暖的被窩瞬間被一股寒氣侵襲,陸遲像個巨大的冰塊緊緊貼在桑榆的身上。
「主人,你能不能抱緊我?」
黑暗中,陸遲低啞的聲音夾雜著幾分撒嬌,他的下巴蹭在桑榆溫暖的頸窩中,柔軟的唇瓣時不時觸碰桑榆的脖頸。
被主人的味道包圍,他一臉的滿足。
桑榆沒有推開陸遲,她抬起手,纖細的手臂將陸遲抱在懷裡。
這小子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桑榆不介意哄哄他。
溫熱的身軀與冰冷的身軀貼合,像是冰與火的碰撞。
桑榆的舉動,無疑讓陸遲更加得寸進尺。
他手指解開桑榆的睡衣的第一顆扣子,冰涼的手指似是不經意觸碰到桑榆的肌膚。
柔軟又溫熱的觸感,令他指尖發燙。
陸遲喉結滾動,另一隻手微微抬起桑榆的下巴,吻住她。
綿長又濕潤的吻令空氣都變得有幾分灼熱,陸遲吻的越來越洶湧,恨不得直接將桑榆吞入腹中,使兩人徹底無法分離。
身上的衣物褪去,桑榆修長的手指勾在陸遲的肩上。
這時,她看到陸遲肩膀上依舊未消失的齒痕,忍不住用指腹摩挲。
「為什麼不讓它消下去?」
這種齒痕對陸遲來說無關痛癢,可以瞬間癒合。
陸遲親吻了一下桑榆的指尖,聲音帶著幾分小雀躍道:「這是主人留在我身上的印記,屬於我獨一無二的印記。」
他當然不捨得讓這個獨屬他的印記消失。
「主人,今晚你能不能在我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記。」陸遲目光灼灼道。
桑榆也不客氣,她看出來陸遲這小子,有點抖M。
尖銳的牙齒啃咬在陸遲的鎖骨,桑榆舔舐著殷紅的血液,一縷縷邪氣滋養她的鬼體。
在這次交合中,桑榆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不得不說,陸遲花樣挺多,很會折騰。
又是一夜天亮。
在米爾夫婦失蹤後,別墅就籠罩在一股詭異的氛圍中。
而今天,別墅里的氣氛更加沉重。
烏雲籠罩,淅淅瀝瀝的小雨滴落。
花園的薔薇在雨中變得更加嬌艷,後院裡時不時傳來類似野獸的吼叫聲。
這兩天沒有米爾夫婦的投喂,小寵物們好像都要餓瘋了。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簡簡單單。
桑榆一口咬在三明治上,慢慢咀嚼,在吃完三明治後,她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
一切正常,正常的簡直異常。
白微和桑榆一起享用完早餐,在喝完牛奶之後,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眩暈。
「牛奶……好像……」
他的頭越來越沉,眼前的桑榆在他視線中變得模糊不清。
牛奶裡面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