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瘋吧!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聽見她這樣辱罵宴芸,還要他把宴芸趕出去,席致遠登時變了臉色,也不發誓了,重重的甩著手,陰沉著臉站起來。

  「雅兒,爸爸心疼你,你也要理解爸爸的難處,你還小,大人的事你不懂,我和你媽媽已經沒有感情了,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分開都是註定的。」

  「還有,我跟你媽媽已經離婚了,但你放心,我不會不管她的,她在醫院的一切開銷都由我承擔。我希望你也能懂事點,不要再對你宴芸阿姨出口不遜,她不是什麼賤|人,如果你願意的話,那她以後就是你的媽媽了。」

  「還有這是小晗,這是景修,以後就是你的妹妹和哥哥,你以後要和他們和睦相處。」

  「……」

  癱坐在地上席詩雅聽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那些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

  讓她認宴芸做媽,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雙手緊緊握拳,玻璃渣子深深陷入皮肉之中,劇烈的疼痛讓她認清現實,那個疼愛她的爸爸再也回不來了。

  他現在一心只想護著那個女人!

  席詩雅怒極反笑,眼睛猩紅的望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她對他徹底失望,不想與他過多的爭辯。

  女孩緩緩站起身,理了理凌亂不堪的頭髮,一言不發的撿起一旁的凳子,狠狠的朝著幾人丟去。

  宴景晗被她突然的瘋癲模樣嚇得不知所措,尖叫連連,最後躲在哥哥宴景修的身後。

  男人看著眼前發瘋的女孩,眉頭緊鎖,黑眸黯淡,嘴角冷笑。

  瘋吧!

  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此刻的席詩雅再沒有往日的優雅高貴形象,像是瘋婦一樣,神情幾近癲狂,厲聲朝幾人怒吼道:「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席致遠想上前阻止,卻被她一個木棍敲到腦袋上,瞬間兩眼發黑,腳下差點沒站住摔出去。

  他臉色鐵青,雙眸透著寒光,招來李管家,「去,找人把這個逆子給我綁起來!」

  瞬間五六個身著黑色制服的保鏢便沖了進來,手腳利落的將席詩雅按倒在地上,用繩子把她的雙腿雙腳都捆了起來。

  不能動彈後,她這才消停下來。

  席致遠捂著腦袋上鼓起的小包,氣的雙手都在發顫,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著,緩了好久才緩過來,他顫抖著指著席詩雅。

  痛心疾首的吩咐道:「把這個逆子給我關到房間裡好好反省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把她放出來!」

  席詩雅就這麼被幾個人抬上了二樓,被推進房間後,門外便落了鎖。

  她抬眼掃視著往日裡溫馨的公主房,此刻卻越看越覺得諷刺。

  雖然手腳被綁著,行動受限,但這並不妨礙她繼續砸東西。

  只有砸東西才能讓她心裡好受點。

  她掙扎著站起身,一蹦一跳的來到梳妝檯,猛地彎腰,用上半身掃過上面的瓶瓶罐罐,不過眨眼的功夫,那些昂貴的護膚品便被摔得七零八落。

  砸完這些,席詩雅還不解氣,轉頭又將目光盯上了一面展示櫃,上面陳列的是琳琅滿目的珍貴花瓶。

  有段時間,她極其喜愛各色各異的花瓶,席致遠為了討她開心,特意派人從全球各地收集到許多稀奇漂亮的瓶子,還在她的房間裡安裝了這面展示櫃,以便她能隨時隨地看到這些瓶子。

  ……

  女孩從回憶里抽離出來,她盯著眼前的花瓶,雙眸黯淡無光,在無人的時候,她的眼淚才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

  她屬實想不通,為什么爸爸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或許一切早已有跡可循,不過是她沉溺在他編織的幻想中,不願戳破罷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

  席詩雅收了眼淚,看向門口,發現是宴芸那個賤|人的兒子宴景修,她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來幹什麼?滾出去!」

  男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反手關了房門。

  緩步朝她走來,眸光幽暗,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死潭一般,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她,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你聾了嗎?!我叫你滾出去!」

  「滾出去!」

  「滾啊」

  女孩的聲音尖利刺耳,卻絲毫沒影響男人。

  宴景修非但沒滾,反而離她越來越近,嘴角噙著笑。

  察覺到危險的席詩雅下意識的往後退,卻忘記了此刻自己的雙腿正被綁著,沒有控制好力度,身型不穩往後倒去。

  好在她的身後是展示櫃,她才沒有摔在地上。

  只是手腳活動不便,她也沒法調整重心,只能以一種怪異的姿態半掛在柜子上。

  眼見男人越來越近,席詩雅有些慌了神,大聲威脅道:「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聞言,宴景修冷冷的笑了,似在嘲笑一般,目光肆意的打量著她,「你似乎對你如今的處境還不是很清晰!」

  「另外,我對你這種女人可不感興趣,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只是作為你未來的哥哥,來關心一下妹妹而已。」

  「呸!下-賤的東西!」

  「誰是你妹妹?!你跟你那個下-賤的媽媽一樣的下-賤……」

  不等她說完,男人冰涼的大掌轉瞬間便捏上女孩的下顎,力氣之大,仿佛要把女孩的下巴捏碎一樣。

  席詩雅痛苦的嗚咽一聲,眼睛被動的對上男人的鳳眸,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戾氣逼人,宛如被毒蛇盯上,令人渾身發冷。

  「不要讓我從你嘴裡再聽見那幾個字,不然……」

  男人的語氣冷然,裹挾著怒火,滿滿的威脅之意。

  女孩雖然害怕,卻倔強的不肯低頭,眉眼間被仇恨所替代,她張口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喉間一陣苦澀。

  她只能死死地瞪著男人,用眼神發起挑釁,仿佛在說,有膽做不要臉的事,卻沒膽承認,果然是下|賤的東西呢。

  下顎上的力氣越收越緊,窒息感愈發強烈,就在她以為要死在他手裡時,男人卻突然鬆了手。

  宴景修攔腰摟過席詩雅,不待她反應過來,便用力將她甩到不遠處的公主床-上,隨後欺身而上。

  「你這個賤|人!你要幹什麼?!」

  席詩雅被甩的頭暈腦脹,卻不忘破口大罵。

  男人並未理睬她,而是將她的手掌撐開,用鑷子將皮肉里的碎玻璃一一夾出來,然後消毒上藥,最後用紗布細心的包裹起來。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刻意的下手沒輕沒重的,席詩雅開始還能痛罵他幾句,但沒撐多久,便疼得暈了過去。

  宴景修在紗布的末端系了一個蝴蝶結,他垂眸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淡漠的視線移到女孩蒼白精緻的小臉上,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俯身對著女孩的耳朵說著什麼。

  做完這一切後,宴景修給席詩雅鬆了綁,貼心的幫她蓋好被子,又叫傭人把滿地狼藉打掃乾淨,這才轉身離去。

  「小公主,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