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被炮灰的天師(十二)

  第64章 被炮灰的天師(十二)

  寺廟的放著的東西是一把桃木劍,這桃木劍周身的靈氣十分濃郁,一看就不是凡品。

  晏姬拿在手上看了兩眼就扔給了宗瀚,她對這種刀啊劍啊的玩意兒沒啥興趣,之前修煉的時候她的本名武器也就是自個兒的尾巴。

  就地取材,方便省事兒。

  拿到了東西後三人在寺廟裡待了一晚上,等到天蒙蒙亮時才看到有人哼哧哼哧的爬了上來,走進寺廟一看到晏姬等人神情就變了。

  「臥槽居然已經有人到了!你們是魔鬼嗎!」

  李城同情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留下一句嘆息聲,然後屁顛屁顛的跟在晏姬宗瀚兩個大佬屁股後邊兒朝山下走去。

  晏姬也不管上山的人心情是多麼的悲憤欲絕,帶著宗瀚兩個拖油瓶悠哉悠哉的下了山,下山的路倒沒有那麼難走。

  快要出山的時候,晏姬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神情,露出了一個比較悲傷難過的情緒。

  「……你怎麼了?」

  宗瀚有些奇怪的問她。

  晏姬沒說話,只是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還帶著點點笑意。

  宗瀚明智的選擇閉上了嘴。

  茅琴等人似乎才來到山下,晏姬看到還有人抱著個熱乎乎的烤雞啃著,啃的油光滿面。

  晏姬看過去,摸了摸肚子,想到自己從昨天到現在只吃了幾個麵包,面上的神情就更加悲傷了。

  「阿晏,你怎麼樣了。」

  茅琴見自己小弟子從林子裡走出來,臉色一喜,疾步走過去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後者,見她身上沒什麼傷痕才隱隱送了口氣。

  只是看到晏姬臉上難過的神情時,茅琴又覺得有些不妙:「出什麼事了?」

  宗瀚將抱著的桃木劍交給了天師會長,偏頭看向晏姬。

  晏姬微微低著頭,啞著聲音說道:「師父,師姐她……師姐她死了。」

  「怎麼可能!」

  茅琴瞪大了眼睛,「這山上也沒什麼太過危險的東西,而且小晴她手上不是還有我們給的黃符嗎,怎麼可能會出事。」

  晏姬嘆了口氣。

  盛晴跟她都是從小時候就被茅琴撿回去養著了,盛晴要比她早兩年,雖然她天賦不怎麼好,但是養了這麼久茅琴早就將她看作是自己女兒了。

  晏姬料到了茅琴得知這個消息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沒辦法,而且真正的盛晴其實早就已經死了投胎去了。

  「我在山上時遇到了一堆怨魂,它們不知為何凝聚在了一起,怨氣和陰氣都成倍增漲,師姐她……根本不是對手。」

  晏姬掏出卷著怨魂的黃符,緩慢說著。

  茅琴的目光落在晏姬手上的黃符上,神情有些木愣,她回過神,從背包里掏出一塊羅盤算了算,卻真的沒辦法算到盛晴的蹤跡。

  茅琴眼眶微紅,沙啞著聲音說道:「師父知道了,你昨晚應該沒休息好吧。」

  「嗯,我跟讓師姐……的鬼動了手,讓她給溜了,不知道她現在去了哪裡。」

  晏姬說著。

  茅琴很快被晏姬說的話給吸引住了,就連一旁的其他天師也忍不住走上來。

  他們剛剛就聽到晏姬說的話了,看著茅琴的模樣就沒有上來,天師會長也帶著些許愧疚之色。

  但是沒辦法,這一行本就容易丟命。

  前面的幾屆比賽時也死過好幾個,今年算是比較平安的一次了,只死了一個。

  可惜了。

  見眾人都圍了上來,晏姬簡單的說了跟連笙動手的過程,只隱去了盛晴的事情:「她的能力比一般怨魂要強上許多,最重要的是她動玄學之力,她生前,應當是個天師。」

  「這種人,不配稱之為天師!明知陰陽兩界的規矩還做出這種事情!」

  天師會長冷哼一聲,聲音有些冷。

  茅琴也皺了皺眉:「阿晏你說的這個我們會好好注意的,她應當不會走的太遠,這陣子最好注意一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我覺得這女鬼,應當沒那麼簡單。」

  其餘天師紛紛附和。

  「對了,茅天師啊,這輪比賽你的弟子又得了第一名……你這個弟子,前途無量啊。」

  天師會長看了眼身旁的晏姬,肯定的點點頭。

  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就有這麼大的能力,未來必定會成為玄學一界中的頂樑柱!

  提到晏姬,茅琴臉上才浮現出細微的笑意,只不過這笑意很快也就消散了。

  玄學天師嘆了口氣。

  這最後一輪比賽比起前面兩輪來說的確要更為危險,有好幾個剛上去就碰到了各種各樣的詭異事件,被嚇的不行自己還沒本事解決,只能用了天師會長給的黃符,然後被人帶下了山。

  到最後還留在山上的總共也就六七個人罷了。

  最有意思的是李城那個沉默寡言的隊友,其實剛進去的時候就因為跟李城分散燃了黃符下山了。

  毫無疑問,連續拿了三輪比賽第一的晏姬成為了這一屆的第一名,拿著天師會長給的那把充滿靈氣的桃木劍,晏姬眼底著實有著些許嫌棄之色。

  「師父,這桃木劍您拿去用吧。」

  晏姬說道。

  茅琴有些詫異的看了晏姬一眼:「這既然是你得的獎勵,那你自己拿去用著吧……這桃木劍乃是上好的靈器,與尋常桃木劍不一樣。」

  晏姬當然知道這跟一般的桃木劍不一樣,但是對她來說有沒有都一樣啊!

  見晏姬眼底隱隱露出的嫌棄糾結之色,茅琴失笑,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那便贈與宗瀚吧,那孩子雖然不及你,但是在年輕一代也算是佼佼者了。」

  晏姬覺得可行,所以在眾人回酒店打算收拾東西打道回府時,叫了宗瀚把桃木劍扔給了他。

  宗瀚一驚:「不行,我不能要。」

  「給你就拿著,我不喜歡用這些東西,我師父不用你也不用,那我等會兒就扔垃圾桶去了。」

  晏姬挑了挑眉說道。

  宗瀚被晏姬說的有些窒息。

  這桃木劍好多天師都在眼熱,沒想到晏姬卻對此不屑一顧,還嫌棄的不行。

  沒辦法,被迫接受禮物的宗瀚只能苦笑道:「多謝,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吧,之後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晏姬笑眯眯的看著他:「行啊。」

  比賽結束,茅琴帶著晏姬坐飛機飛了回去,下飛機一到家中,茅琴就回到了自己房間裡。

  晏姬關上門,看了眼茅琴的房門,慢吞吞的回到房間當中。

  蛇精從體內鑽了出來,盤旋在晏姬身邊,她能感覺到自己留在連笙身上的烙印,後者似乎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正想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晏姬穿上拖鞋走出去打開了門,站在門外的竟然還是一個熟面孔――劉伯強!

  他跟前段時間看到的模樣有著天差地別,本來因為進入中年且養尊處優生活而發福的身體現在瘦成了竹竿模樣,臉色非常不好看,眼底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晏姬有些驚訝:「劉先生?

  這才多久不見,你怎麼又沾上了邪氣?」

  蛇精從背後探出個腦袋來。

  聽到晏姬的聲音,劉伯強一個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大男人居然嗷的一聲哭了出來,那聲音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晏姬怕旁邊的鄰居出來看到,伸手拽著劉伯強把他拽進了房間裡。

  「行了別嚎了,說說你遇到什麼事情了。」

  晏姬被他嚎的有些頭疼,不管怎麼說一個男人哭成這個樣子的確是有些嚇人的。

  就連茅琴也被那驚人的哭聲給引了出來。

  看到坐在沙發上啜泣的劉伯強,茅琴也有些驚訝:「劉先生?」

  「大師!大師求求你們幫幫我吧,在這樣下去我就要死了。」

  劉伯強抹了把眼淚,眼睛裡滿是紅血絲。

  在晏姬二人的注視下,劉伯強開始敘述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

  自從盛晴跟他說過那番話之後,劉伯強心裡就留下了一根刺。

  他老婆是之前的秘書叫楊芸,比他小了快十歲,結婚了也快十年,雖說是第二任老婆吧,但是劉伯強的確挺喜歡她的,以為她也喜歡自個兒。

  然後劉伯強就雇了私家偵探來給自己查這件事情,結果證實劉伯強的確是戴了一頂綠帽子,而且這綠帽子還是他老婆跟他的堂弟聯手給其戴上的。

  得知真相的劉伯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個兒寵愛多年的老婆,跟自己一直幫襯著的堂弟攪和在一起了!

  劉伯強只覺得怒火衝天,直接沖回家裡拿著私家偵探給自己的照片甩在了老婆面前。

  對方臉上的神情一變,臉色頓時煞白。

  「老劉你聽我解釋……」

  「解釋?

  解釋什麼?

  解釋為什麼我頭頂上戴著這麼大一個綠帽子?

  還她媽的給老子戴了兩年?」

  劉伯強都快氣笑了,手都在發抖,赤紅著眼睛說道:「離婚!這綠王八誰愛當誰去當!」

  劉伯強的動作很乾脆利落,直接把離婚協議書遞到了楊芸面前。

  楊芸哭著哀求他的原諒,但是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劉伯強是絕對沒辦法接受的,直接告訴楊芸要是不簽就打官司。

  反正他也不差錢。

  讓楊芸簽完字,劉伯強一個電話過去直接讓自己的堂弟丟了工作。

  這兩個人什麼都要仰仗他,居然還背著自己搞在一起?

  劉伯強覺得這兩個人都是自己寵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然而自從離婚之後,劉伯強突然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每分每秒都覺得自己很餓,特別想要吃肉。

  房子裡的保姆早就被辭退了,這幾年來主廚的一直都是楊芸,實在餓得沒辦法了劉伯強就點了好幾份外賣。

  結果剛吃下肚子就全部都吐了出來。

  恰巧這時候楊芸打進了電話,電話里她聲音嬌滴滴的:「老劉,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要不要我回去做飯給你吃?」

  劉伯強再傻也知道自己身體出了問題,他去醫院檢查了一番,醫生說他除了血壓有點高之外也沒有啥別的毛病了。

  然而回去的時候還是覺得好餓,吃了又想吐,就這麼死循環著,原本胖胖的身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沒辦法,劉伯強想找盛晴幫忙,發了消息之後不見回復便準備上門來,誰知道正好碰到茅琴師徒三人都出門不在家。

  於是劉伯強就每天都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這裡蹲守,總算在今天把人給等了回來。

  「大師,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

  劉伯強說道,這飢餓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餓到晚上都睡不著覺,但讓他去找給自己戴了綠帽的人,他也做不到。

  茅琴聞言說道:「這件事情,就讓我徒弟給你解決吧。」

  這事情算不上多難,以晏姬的能力足夠解決了。

  茅琴說完回了房間,劉伯強便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晏姬。

  「你等等。」

  晏姬起身從廚房了拿了個小碗,在飲水機下面接了碗水,手一晃,一張黃符的符紙直接燃燒起來。

  晏姬把燃燒的符紙扔進了碗裡,遞給劉伯強:「喝下去。」

  看著碗裡黑乎乎的一片,劉伯強有些糾結。

  「想不想要命了,你這種狀態在待幾天下去,直接能成為一具乾屍。」

  晏姬語氣淡漠的說道。

  劉伯強想了想自己變成乾屍的模樣,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連忙接過碗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他咂咂嘴,覺得味道居然還不錯,甜滋滋的。

  一碗水下肚,肚子裡飢餓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劉伯強驚喜的摸了摸自己癟平的肚子,連忙說道:「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別急著謝我。」

  晏姬挑了挑眉,「你得想法子知道你前妻每次給你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我才能對症下藥。」

  劉伯強頓時不淡定了:「大師,你的意思是楊芸在我吃食裡面動了手腳?

  可是那些菜,明明她自己也吃過啊!」

  「哦?

  那你見過她吃葷菜嗎。」

  晏姬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劉伯強仔細想了想,還真沒有!

  他每次讓楊芸多吃肉,後者總會說自己胖了需要控制身材,每次吃的基本都是素菜……而且之前大師們來自己家中時,她們似乎也沒動過葷菜。

  只有他自己吃的可開心了。

  這麼一想,劉伯強頓時覺得有些反胃。

  知道是哪裡出的問題,劉伯強就匆匆告退打算早點弄清楚早點解決。

  沒過多久,劉伯強就打電話過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師,那個賤人給我吃的死老鼠的屍體!」

  「哦……」晏姬語氣平靜:「那還好,我還以為她給你吃的是死人肉,死老鼠的話挺好解決的,你把地址給我,我寄兩張黃符過去,你喝兩天就沒事兒了……記得把錢打我帳戶上。」

  說完晏姬就掛了電話,很快她就收到了轉帳,把轉帳一半捐了出去。

  她也沒問劉伯強會怎麼對楊芸,對這些事情晏姬的興趣一向不大。

  更是因為她發現自己留在連笙身上的烙印,突然消失了。

  晏姬盤腿坐在床上,饒有興趣的摩挲著指腹。

  連笙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本市的一處別墅區中,有點兒意思。

  ……

  A市江南別墅區裡有一座與其他住戶離的比較遠的別墅,這棟別墅外瀰漫著濃郁的陰氣以及濃郁的陽氣。

  連笙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她從T市好不容易才回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似的,一路走到了這裡,然後她就看到了一臉笑容的老頭跟他旁邊站著的神情冷漠的男人。

  這個男人連笙有點印象,之前給劉伯強看完風水回來時在某座大廈前看到過,當時這個人就給她一直特別危險的感覺。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他。

  「是你們把我引過來的?

  你們想做什麼?」

  連笙眯了眯眼,身邊黑氣濃郁的讓人看不起她的神情。

  白鬍子老頭兒笑眯眯的說道:「不用這麼警惕,我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只是想請你做個交易罷了。」

  「交易?

  什麼交易?」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罷。」

  老頭兒剛說完,就看到對方身上的黑氣更加濃郁了一些,似乎被點破了心情有些不爽,他也不介意,自顧自的說道:「之前的身體不合身?

  沒關係,只要你肯跟我們交易,你就會有合適的身體。」

  「我旁邊這個人你應該也看得出來吧,極陽之體……」

  連笙冷笑一聲接過話:「是啊,極陽之體,短命之相,活不過今年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我身前是極陰之體,你是想讓我二人陰陽調和,化解他的命劫。」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

  老頭兒笑著說道。

  連笙沉思了片刻,目光在男人身上轉了兩圈,這人命貴陽氣濃郁,是大富大貴之相,但是太富貴了他的命承受不住,又有著短命之相。

  她要是想在這個世界繼續活下去,的確需要一個身體,而跟這個男人陰陽調和乃是上上之選。

  連笙思索了片刻,點頭應下:「可以,但是你們得給我備上一個合適的身體。」

  老頭子笑意加深:「這是自然,裡邊兒請。」

  連笙剛走進房間,那老頭子的臉色突然變了變,皺著眉頭說道:「你身上怎得被人種下了烙印?」

  「什麼?」

  連笙有些茫然,而後很快想到了自己曾經跟晏姬動過手,「那個小人!」

  「不用擔心,我可以出手化解這烙印,先進入陣法中吧。」

  老頭子眉頭微微舒展,這烙印倒是不難解除。

  連笙聞言點點頭,目光在房裡的陣法中掃了一眼,跟男人一塊兒踏進了陣法當中。

  很快連笙體內的烙印就被祛除。

  老頭子讓兩人進入陣法中,自己則打開門走了出去,只留下連笙和男人兩個人在房間裡面面相覷。

  連笙還是頭一次跟男人做這種事情,她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叫連笙。」

  「聞長齊。」

  低沉暗啞的聲音從男人口中傳出,他相貌十分英俊,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像是深不見底的無底洞一般,夠人心魄。

  「那……我們開始吧。」

  連笙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她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平復了心情。

  在陣法中,她的身體漸漸凝成了實質。

  ……

  晏姬到的時候,已經看到那沖天而起的光柱,她眯了眯眼睛,朝著光柱的地方快速奔去。

  這獨棟的別墅十分漂亮,周圍環境清幽,也很少有人能走過來。

  晏姬一腳踹開了被鎖住的門,入眼的是坐在沙發上的白髮老頭兒。

  那老頭兒似乎被突然出現的人驚了一下,站起來,目光銳利的看向來者,語氣不善:「你是何人!」

  晏姬走進房裡,目光在二樓掃過,然後放在老頭兒身上。

  老頭兒被這目光看的有些心驚肉跳,一股懼意瀰漫上心頭,他皺了皺眉,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我說是個什麼,原來是個成精的山猴。」

  晏姬看著老頭兒,微微挑了挑眉,「你倒是挺聰明的……」

  老頭兒心中狂跳著,就連眼皮也在不停的跳動,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本身,這年輕的女娃娃究竟是什麼來頭!

  「你到底是誰?」

  老頭兒警惕的問道。

  晏姬笑顏如花,回他:「我?

  我是你祖宗。」

  說完,她又往裡走了兩步,想要上樓去阻止樓上的陣法。

  老頭兒面色一變,立馬上前阻攔,心底泛起了滔天的殺意,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晏姬輕鬆躲過,背後的蛇精探出頭陰森森的瞧著老頭兒。

  「你去樓上毀陣法,這猴子你暫時打不過。」

  晏姬輕聲說了一句,然後閃身出現在老頭兒身邊,黝黑的瞳孔瞬間變成了金黃的豎瞳。

  一股雄渾滄桑的威亞撲面而來,老頭兒被嚇得動作僵硬在原地,面色慘白。

  在那古老的威亞下,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就如螻蟻一般微不足道,一根手指頭就能被碾死。

  蛇精嘶嘶的叫了兩聲,變成本體飛快的躍到樓上,粗壯的蛇尾狠狠的抽在房間上,牆壁頓時裂開坍塌下來,二樓房間裡的情景一覽無餘。

  兩道……在一起,他們頭上一黑一白兩道光柱飛快旋轉交融著,就快要形成乾坤。

  老頭兒見狀面上一喜,眼底泛著興奮激動的神情。

  晏姬嘖了一聲,往前邁出一步,瞬間出現在兩人頭頂,邁出腿,在老頭兒驚恐的目光下狠狠的踹向快要形成乾坤盤。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