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被炮灰的嫡女（八）

  庶女出嫁婚禮並不會太過盛大，晏姒看著晏芊芊上了花轎，想起上輩子她的十里紅妝八抬大轎，臉上的笑意就怎麼也止不住，看著十分燦爛。

  瞧著花轎漸漸遠去，消失在街頭，晏姒就像是解決了一場難題，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神情陡然放鬆下來。

  晏芊芊出嫁，就沒人能跟她爭了……

  這般想著，晏姒慢慢轉過身，看見同樣笑容明媚的晏姬時動作突然頓了頓。

  ……她怎麼把自己的好大姐給忘記了，這位才是最強勁的對手啊。

  對上晏姬深邃的眸子，晏姒咬了咬唇瓣，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雖然現在的大姐令她有些捉摸不透，不過只要擋住了她的路。

  她就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晏芊芊出嫁七天後回門，同龔武那叫一個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經常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晏父見了也心生寬慰，只要自個兒覺得過的好就行了。

  晏芊芊覺得雖然龔家比不上太子和晏府，但好歹也是有錢的，嫁過去的確沒有瞧見一個妾室，就是丫鬟多了些……龔武待她也好的很，時不時說些甜言蜜語來，日子也十分幸福快樂。

  夫妻倆在晏府留著吃了頓午飯就離開了，看著晏芊芊一臉幸福的跟著龔武離開，晏姬和晏姒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希望她下次回府，也能這般開心幸福吧。

  ……

  ……

  沒過幾日就是晏父四十歲的生辰，晏府發了好些請帖去邀請了不少人，府里陡然忙碌起來，就連平時躲著偷懶的晏姬都毫不留情的被晏江氏拉去做了壯丁。

  「你日後嫁人也要操持家中事務，趁現在多跟娘學學。」

  晏江氏理直氣壯的說道。

  晏姬：「……」

  沒辦法，晏姬只能嘆了口氣，苦哈哈的跟在晏江氏身後轉悠，在家中忙上忙下。

  到了晏父生辰那日，府中果然來了不少人，幸虧晏府夠大，晏氏其他幾房包括旁支也來了好些人，晏姒似乎不太喜歡他們，見了人也只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招呼都懶得打。

  人陸陸續續的進來，晏父在門外跟人聊著天，臉上滿是笑意，晏江氏也穿梭在人群當中，當家主母的風範一覽無餘。

  最後太子跟榮親王兩人竟然也到了，晏父受寵若驚，連忙迎了過去。

  「太子殿下，榮親王爺。」

  「晏丞相。」

  婁靳將手裡的賀禮遞給晏父，臉上一片淡然。

  婁天殊瞧了瞧自個兒王叔的神情，也笑著把賀禮送了上去。

  「太子殿下，王爺真是客氣……來，裡邊兒請。」

  府內一片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場景，婁靳眸子在裡邊兒掃了一圈兒，才看到晏姬正站在一處逆光的角落中，若是不注意還真是很難看到有人在那兒。

  她臉上仍然帶著柔柔的笑意，婁靳卻看到她眼底深處隱藏的不耐。

  「太子殿下，王爺，請上座。」

  晏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面前，她依舊帶著面紗，露在外面的眸子眨了眨，眼角帶著幾分風情，格外勾人。

  婁天殊輕笑兩聲，打開手裡的扇子晃了晃，跟了過去，婁靳則是腳步一轉，朝著晏姬所在的位置走去。

  「晏小姐心情好像不怎麼好。」

  晏姬抬眸睨了眼婁靳，附和著點頭應道：「是不怎麼好，所以王爺湊過來是打算讓我罵一頓出出氣？」

  婁靳輕笑兩聲，清冷低啞的聲音叫人聽著像是被電流划過，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晏姬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兩人還沒說上兩句話呢，一名丫鬟突然跑過來低著頭說道：「大小姐，夫人說碗筷少了些，讓您去拿些出來。」

  晏姬挑了挑眉，「我知道了，這就去。」

  那丫鬟似乎怕極了晏姬，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說完之後就匆匆離開，一秒都沒做多停留。

  婁靳見晏姬有事兒，正打算離開，卻聽到晏姬對他說：「王爺既然閒著，不如陪我走一趟？」

  「好。」

  有些意外晏姬提出來的要求，不過婁靳也沒拒絕，兩人並肩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路上並未說話，只聽得見腳步聲，晏姬看著前面的轉角處眯了眯眸子，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的神色。

  剛到轉角口，就從後面跳出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朝晏姬撲了過去，後者冷靜的往後退了退，退到了婁靳身後。

  瞧著男子朝自個兒撲過來，婁靳淡漠的神情總算有了變化，他臉上露出幾分嫌惡之色，一腳將對方踹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晏姒的聲音在後邊兒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她聲音極為尖銳，仿佛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畫面一般，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然而等晏姒看清楚眼前的場景時臉色卻突然變了變。

  怎麼回事？

  榮親王怎麼會在這裡！

  婁靳往旁邊挪了一步，擋住了男子的身影。

  那赤裸男被婁靳這麼一踹，飛出去落在地上當場就昏迷了過去，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

  晏江氏帶著一群人匆匆趕來，只瞧見了榮親王和自家大女兒站在一塊兒，她偏過頭問晏姒，「叫什麼呢？

  發生什麼了？」

  晏姒正想開口回道，卻被婁靳搶了先――

  他說：「許是晏二小姐看到本王跟大小姐在這兒聊了兩句話，便以為本王是什麼登徒子，想占大小姐的便宜罷。」

  晏姒的話就這麼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她朝婁靳看去，對上了一雙帶著冷色的眸子，被凍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晏江氏連忙笑道：「王爺可真愛說笑，既然沒事大家都繼續回去坐著罷，飯菜馬上就好。」

  跟在晏江氏身旁的貴婦們帶著八卦的視線在婁靳和晏姬身上掃了兩圈，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回到座位上。

  「娘，您過來。」

  晏姬喚住了想要離開的晏江氏。

  晏江氏有些莫名，朝晏姬靠近，走近了她才看到被婁靳擋住的人，晏江氏臉色一黑：「這是怎麼回事！」

  「娘，這件事情還得感謝王爺出手相助……」晏姬神情平靜，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條理清晰，讓晏江氏臉色更難看了些。

  晏江氏氣的想罵人，礙於榮親王在旁邊也不好發作，便只能忍住，她對婁靳露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多謝王爺出手。」

  「舉手之勞。」

  婁靳笑了笑，識趣的離開了這裡，走之前瞥了眼神情鎮定的晏姬，嘴角微微上揚。

  這晏大小姐的膽子可真夠大的，拿他當擋箭牌。

  晏江氏忍著火氣讓秀兒叫人把這男子押下去關了起來，只等宴會結束之後再來審問，她視線轉向晏姒身上，終於忍不住出聲罵道：「你是不是豬腦子？

  叫的這般大聲，想讓所有人都瞧見好壞了姐姐的名聲是嗎？」

  「我，我只是太驚訝了，所以就沒控制住，大姐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晏姒咬了咬唇瓣，神情歉然。

  她拳頭握得緊緊的，低頭斂住了眼裡的不甘。

  晏姬怎麼每次運氣都這麼好？

  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之前清平寺也是，這次也是……就真的沒辦法對付她了嗎！

  「晏兒，你可有看清楚那丫鬟的長相？」

  晏江氏問道，晏姒聞言抬頭看向晏姬，發現後者也一直在盯著她。

  晏姬笑了笑，說道：「那丫鬟一直低著頭，倒是沒看清長相……」晏姒剛鬆了口氣，又聽到晏姬話鋒一轉，「不過卻讓我瞧見了，她的後頸有兩顆黑痣。」

  「好好好，等宴會結束娘定要一個個的查過去，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東西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對我晏府小姐動手！」

  晏江氏咬牙切齒的說著，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晏姬只微笑著應下，目光一直看重晏姒，見後者額頭不聽的冒出冷汗，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了些。

  畢竟宴會還沒結束，晏江氏也不能消失太久，匆匆說了兩句後又回到前院去了，晏姒見狀也打算離開，然後去想法子為自己善後。

  「妹妹這麼急著去哪兒？」

  晏姬出聲叫住了她，笑吟吟的說著，「我怕也有人要對妹妹下手，這宴會結束前，咱們姐妹還是待在一起罷。」

  晏姒勉強笑著：「應當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姐姐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情罷。」

  晏姬挑眉：「妹妹怎知不會發生？

  這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一起比較好。」

  看著死活要跟在自己身邊的晏姬，晏姒氣的差點想要罵人，她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底的憤怒，為防止晏姬起疑心，只能讓她跟了上來。

  宴會開始時，晏姒找了個機會讓麗兒去把那丫鬟找到，給她一筆銀子讓她趕緊離開晏府。

  麗兒應了一聲，拿著銀子轉身離開。

  晏姒鬆了口氣，神情看著都更加輕鬆了些。

  然而直到宴會結束也不見麗兒的身影，一股不好的預感在晏姒心中升起。

  「妹妹，你的貼身丫鬟怎麼一直沒看見。」

  晏姬問她。

  晏姒回道：「吃壞了肚子而已，姐姐對我身邊的人可真上心呢。」

  晏姬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妹妹這話說的，我對你也很上心呀……」

  晏姒總覺得晏姬說的話有些奇怪，但是她來不及多想，就被晏江氏叫了過去。

  兩人進房間就看到晏父黑著一張臉，地上全是茶杯的碎片，可見他發了多大的火氣。

  見晏姬兩人走進來，晏父臉色緩了緩：「那丫鬟找到沒有？」

  「妾身早就讓人把院子封鎖了，那丫鬟逃不出去，已經讓秀兒去一個個找了。」

  晏江氏說道。

  「那膽大包天的人呢！」

  「已經被打醒，就在外頭押著……憐兒，把人拖進來。」

  晏江氏揚聲喚道。

  然後一名被隨便套了件衣服的男人被兩個家丁拖著扔了進來。

  晏父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誰讓你來的！」

  男人一言不發。

  「真有骨氣。」

  晏父冷笑一聲，「給我揍，把他揍到說實話為止！」

  「是，老爺。」

  家丁應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揮著拳頭落在男人身上，被打的疼了，男人才張開嘴發出『啊啊啊』的聲音，眾人看去，發現他嘴裡的舌頭早就被人割掉，根本沒辦法說話。

  晏姒嘴角勾起一抹細微的笑容，又很快收斂起來。

  晏父怒極反笑，連聲說道：「好，很好，好得很！」

  他原地來回走著，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嚇得晏姒哆嗦了一下。

  「老爺，夫人，後頸有兩顆痣的丫鬟找到了。」

  「快點帶上來！」

  秀兒拽著一名穿著粗布衣裳的丫鬟走了進來，那丫鬟臉上帶著幾分驚恐之色，一進房間立馬跪了下來揚聲說道：「夫人，老爺對不起，都是奴婢鬼迷心竅……是二小姐讓奴婢這麼做的，都是二小姐指使奴婢的！」

  丫鬟被帶進來的一瞬間晏姒腦子就空白了，她還沒緩過神，就聽到丫鬟直接把她給推了出來，晏姒驚的直哆嗦，厲聲反駁道：「好你個賤婢，竟血口噴人！爹娘，你們可別被她騙了！」

  「就是二小姐指使奴婢做的，我這兒還有二小姐給的信物……二小姐答應奴婢，會讓奴婢離開晏府，但是奴婢在屋裡收拾東西的時候有個人突然衝進來想要奴婢的命，還說奴婢知道了太多的事情留不得……夫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謊話，便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丫鬟戰戰兢兢的說著，聽的晏姒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屋子裡的幾個人早就懵了，特別是晏父和晏江氏，兩人根本沒從丫鬟說的話里反應過來。

  丫鬟以為他們還不相信，哭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翡翠手鐲：「這是二小姐賞奴婢的，說事成之後還有別的……」

  晏江氏目光落在手鐲上，她神情恍惚了一瞬，而後站起來走到晏姒面前直接落了兩巴掌下去，打的晏姒面紗都落了下來。

  一張滿是疙瘩的臉暴露在眾人面前。

  晏江氏看的一驚。

  晏姒前兩天擦了藥膏之後臉上的痕跡已經淡化了不少，估計再過個兩天就能徹底消失了，而現在不知為何，她臉上又冒出了一個個疙瘩，晏江氏這麼一打，甚至還把疙瘩里黃色的膿水給打了出來，眾人看著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再怎麼驚訝也壓不住晏江氏心裡的怒火，她指著晏姒說道：「你再做什麼？

  這可是你親姐姐啊！你在做些什麼？

  想要毀了自己的親生姐姐！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沒有，娘，是這個賤婢污衊我的，這手鐲前兩天就不見了，女兒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她身上啊……」晏姒不死心的想要解釋。

  就在這時，一名守門的家丁突然走進房間：「老爺，榮親王派人送來了一樣東西。」

  一直沒反應的晏父才開口說話：「拿過來。」

  榮親王送來了一封信，晏父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來，越看他臉色越發難看，最後直接把信扔在地上，走過去一腳踹在晏姒身上：「畜牲！你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你還對你姐姐下了藥！」

  晏姒被踹在地上，大腿痛的不行，她眼淚還沒來得及掉下來就聽到晏父說的話，登時愣在原地。

  「藥？

  什麼藥？」

  晏江氏忍不住問道。

  晏父指著信冷聲說道：「你自己看看！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到底幹了些什麼事情！！」

  他神情冰冷的看著晏姒，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憤怒。

  「來人，把二小姐送回房間，收拾好東西，明天把她送去陽城的旁支，再不許回京都！」

  晏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爹，爹你不能這麼做爹，我不要去陽城，我不會去陽城的！」

  她哭著說道，淚水刺激到臉上的疙瘩傳來一陣陣疼痛感，她伸手一抹，只摸到了滿臉黏糊糊的膿水。

  「這是什麼東西？

  我的臉怎麼了！」

  晏姒被手上的東西驚的都忘記哭了，她手忙腳亂的拿出一面小銅鏡照了照，被鏡子裡滿是疙瘩的可怖臉蛋嚇的發出一陣尖叫：「啊――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臉？

  我的臉之前還好好的啊！」

  晏父聞言冷笑一聲：「惡事做多了，遭報應。

  我真是沒想到，竟然會養出你這麼惡毒的女兒……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她拖回去看牢了！」

  晏姒被幾個粗使丫鬟架著拖了出去，撕心裂肺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尤為恐怖。

  看了一齣好戲的晏姬抿了抿唇瓣，露出一抹傷心欲絕不敢置信的神情，像是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會對自己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晏江氏看著大女兒傷心欲絕的模樣，眼眶紅了紅，走過去拍了拍她的後背：「晏晏，娘對不起你，沒想到姒兒她竟變得如此惡毒……」

  「唉！」

  晏父也嘆了口氣，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晏晏，爹明日就將她送去陽城，她是你親妹妹，希望你……唉。」

  晏姬當然知道晏父的想法，兩個都是他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能做出這種決定已經很不錯了。

  陽城是離京都十萬八千里遠的一個小城鎮，裡面有晏氏的旁支，那城鎮怎麼也比不上京都，恐怕對晏姒來說，這已經是個極為嚴重的處罰了。

  晏姬斂下眸子，出聲柔柔安慰著：「爹，女兒知曉，你們也要注意著身子。」

  次日一早，晏姒就被綁著送上了馬車，麗兒也被人在一處角落裡找到，她被人打暈了，晏江氏聽了之後沒說什麼，只讓他們把麗兒也一併送去陽城。

  晏姬站在晏府門口，看著馬車漸漸消失在街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晏姒送走沒多久，京都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一則消息，說榮親王婁靳同丞相府的大小姐情投意合，已經私下約定終生了。

  這傳言說的有模有樣，就跟真的一樣，很快就傳入晏府。

  晏父想到那晚榮親王送來的信，眼皮跳了跳，找到晏姬問了問，後者卻一臉茫然：「爹您說什麼呢？

  女兒跟榮親王認識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怎麼就私定終生了呢？」

  看著晏姬懵逼的神情，晏父只覺得一股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

  難道……難道是榮親王單方面的看上自己閨女又怕他不同意，就傳出謠言？

  轉念一想，晏父又覺得不太可能，榮親王那清清冷冷的模樣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

  事到如今，只能讓人去請榮親王來府中聚聚，商量著該怎麼辦了。

  這一個搞不好，很可能會耽誤閨女的一生啊。

  看著晏父走出院子，晏姬臉上的茫然盡數消失，露出一抹笑容來。

  052看不懂她的操作，出聲問她：「你為什麼要傳出這個謠言？

  萬一榮親王否認了怎麼辦？」

  「否認就否認唄。」

  晏姬毫不在意，「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太子妃那個位置我沒什麼興趣，要是不搞點事情出來，太子妃又得落在我頭上……那我寧願成為榮親王妃，好歹婁靳的臉還是讓我挺滿意的。」

  052：「……」

  顏控的操作，真是令人窒息。

  榮親王來到丞相府跟晏父單獨討論了一下午，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只知道榮親王離開時臉上噙著一抹溫和的笑容。

  第二天，榮親王便去宮裡請皇上下旨賜婚他和晏府大小姐，晏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