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的父親曾與陶侃關係很好,兩家也屬世交,陶淵明原本以為在桓玄手下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但哪曾想桓玄野心勃勃,有著圖謀天下的篡位大計,這讓從小接受儒家思想忠君報國的陶淵明如何接受?】
【陶淵明見證著一切,其內心是十分痛苦的,這樣的工作並不是他想要的,可是生活艱苦,他唯有苦熬著,其間作詩《庚子歲五月從都還阻風規林》,無比表達了他對歸家的渴望,以及對舊居的懷念,他無時無刻不想著田園,想著回到家人的身邊。】
陶淵明:「碌碌無為的人生,還不如回歸鄉野。」
【那一年冬天,隨著母親的去世,陶淵明終於有了機會,借著回鄉居喪的理由辭職了,他的第二次仕途就這麼結束了。】
【子曾曰:「年四十而見惡焉,其終也已。」大概意思就是一個人如果到了四十歲還沒有什麼作為的話,他的一生也就完了。而隨著年歲漸長,陶淵明亦產生了這種感覺,所以他懷著「四十無聞,斯不足畏。」的心態開始了第三次仕途,此時正值桓玄登帝,劉裕討伐桓玄的關鍵時期,陶淵明就是在這個時候投奔了劉裕,可見陶公的心中還是有著家國天下的。然而,劉裕其人也是有野心的,甚至其野心絲毫不亞於桓玄,他也想要推翻晉國的政權,想要建立自己的政權,這與陶淵明的理想又是相悖的,於是乎他轉身便投了建威將軍劉敬宣,當了他的幕府。】
桓玄:「……」
天幕的意思,他敗了?
劉裕:「……」
有能者得之,司馬家昏聵無道,得名不正,這天下,他要得!
只是他最終成功了嗎?
【然而劉敬宣根本就不是劉裕的對手,他打不過劉裕啊!無奈之下,他自請免官,而隨著劉敬宣的免官,陶淵明也終結了他第四次的仕途生涯。】
【就這樣,陶公在出仕與歸家之間不斷的來回,別說出人頭地的機會了,反而越過越貧窮,沒辦法,他又想著出仕了,於是乎,他就在叔叔陶夔的引薦下做起了彭澤縣令,官職不高,但也足夠他養家餬口了,當然這也是陶公人生中的最後一次仕途,他是想好好乾的,畢竟離家近,既能幹好公家的活,又能兼顧著家裡的地,何樂而不為,可哪知好景不長,還不到三個月,縣裡就來了個督郵檢查工作,下屬提醒他,接待上面下來的官員必須束帶拜見,陶淵明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扔下一句「豈能為五斗米折腰」,掛印而去了。】
【不得不說,咱們陶公還是相當有性格的,哪怕是辭職,也是很高調的,這不一首《歸去來兮辭》,傳頌了千年。】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陶公辭官之心切,由此可見。這《歸去來兮辭》就是他脫離仕途回歸田園的宣言啊!通篇都是一些美好的想像,歸途的情景,歸家後與家人團聚的場面,以及來年春種的情景,無不寄寓他美好的生活理想啊!語言樸素,辭意暢達,匠心獨運而又通脫自然,一種寧靜恬適、樂天自然的意境油然而生。】
【對於回歸家園,陶淵明無疑是欣喜若狂的,自此,他再也沒有出仕,真正過上了隱居生活,或許前幾次,他還算身隱心不隱,那麼此次退後,他是真的徹底放下了,哪怕後邊請他出仕,他也是斷然拒絕了,而這首《歸去來兮辭》也成為了後世文人厭倦世俗返璞歸真的最高境界。】
陶淵明:「隱居生活甚好,吾心悅之!」
李白:「我不如五柳先生啊!」
隱居生活雖好,可他還是想著出仕,建功立業。
蘇軾:「我也想隱居啊!」
經歷了仕途坎坷,他竟有些嚮往如陶潛般的隱居生活,可是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啊!做不到五柳先生一般的瀟灑自在。
…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陶淵明終於過上了他想要的生活,他如一個普通農民一般耕種著,過著自娛自樂的悠閒生活,然身心是解放了,可貧困卻始終伴隨著他。】
【陶淵明是個好酒之人,他的大量飲酒詩也因此而來,可以說陶淵明也是首個大量寫飲酒詩的詩人。他喜歡喝酒,可這會沒錢啊!他就盼望著有人來給他送酒,若有人提酒上門而來,他必定喝的酩酊大醉,好在他的朋友也是夠多,當拮据到不行時,必有人接濟,比如說顏延之,就曾慷慨的贈予其二萬錢,而這錢,陶淵明全部用來買酒了。】
陶淵明:「感謝那些朋友啊!不然我的躬耕之趣會少很多!」
【在這期間,他也寫了不少田園詩,《歸園田居》五首、《雜詩》十二首等等。可以說是其創作田園詩的高峰期。而陶淵明也無愧于田園詩的鼻祖,「古今隱逸詩人之宗」,其高尚的品格,潔身自好、不隨世俗的精神,永遠為世人所敬仰。】
【說完了五柳先生的故事,其實兩晉南北朝還是有很多名人的,雖然那是一個無比混亂的時代,但是他的文化卻是異常的發達,對現實的不滿,抱負無從施展的憤懣,讓文人們一心沉浸在詩文之中,如陸機、謝靈運等,就不一一說了,不管怎麼樣,咱們五柳先生絕對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陸機:「……」
謝靈運:「……」
很高興天幕的點名,但雖然比不上五柳先生,但是他們真的不介意天幕略微的說一下的。
【兩晉南北朝之後,就是隋文帝一統南北,可惜二世而亡,緊接著就是大唐了。說起盛世大唐,才華橫溢的詩人數不勝數,有初唐四傑之稱的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有著鬼才之說的詩鬼李賀,可謂百家齊放,傳世佳作更是多的不行。而其中的佼佼者當屬詩仙李白和詩聖杜甫。】
楊堅:「……」
很扎心,但二世而亡是事實,可是他大隋的文人,難道就不值得天幕提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