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說辛棄疾的建議書得不到認可,可這其中所表現出來的才幹卻還是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對他開始了委派,擔任了建康府通判、滁州知州、江西提刑等職,隨後又任了江陵府兼荊湖北路安撫使,成為封疆大吏,後歷江西、湖南安撫使等職。可那又如何,辛棄疾心心念念的依舊是馳騁沙場,收復失地。也正因為他的這種豪邁倔強以及格外執著北伐的熱情,令他在官場格格不入,且由於他「歸正人」的身份,更讓他難融於朝廷,仕途前景也不算好。】
【況且辛棄疾還是個干實事的,雖然他心向沙場,可是在地方上乾的也還是不錯的。他大刀闊斧的整頓,練兵、籌款、整飭政務,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有一種時刻衝上疆場的準備啊!他甚至還創辦了一支2500人的「飛虎軍」,鐵甲烈馬,雄鎮江南。】
【這讓朝廷中的官員如何能忍他,他們想要的是和平,不想要那一心想著打仗的戰將,所以一口一個大鍋向他砸來,擁兵自重啊!犯上作亂啊!反正就是要把他給擼下去。】
【在聲聲彈劾之中,朝廷以「用錢如泥沙,殺人如草芥」等等罪名,罷黜了辛棄疾所有的職位,就這樣,辛棄疾又成了一閒人,他回到了上饒,無奈的過起了閒居生活。】
辛棄疾的遭遇,令各朝各代有志之士無不義憤填膺,朝廷的毒瘤太多,清官忠臣難以苟活,這是何等的悲哀啊!
這是南宋之前的感慨,而南宋之後的悲憤之餘也唏噓不已,辛棄疾啊,可敬可佩,可南宋朝廷就這鳥樣,沒救了!
他們一邊鄙夷著南宋朝廷的軟弱無能,一邊又欽佩著那些仁人志士,岳飛、辛棄疾、文天祥等等,可惜他們生不逢時啊!
至於宋朝那難得的幾位還算有作為的皇帝,都快要氣吐血了,比如趙匡胤,怒髮衝冠就是此刻的他最好的形容,這都什麼時候了,國難當頭,不思進取,反圖安樂,還計較人什麼歸正人的身份,這時候不該有能力就上嘛!保家衛國,哪還分個三六九等啊!再說人辛棄疾本來就是漢人啊,他之所以成「歸正人」,還不是朝廷無能,帝王無能,弄丟了大片河山,就這還好意思去嫌棄人辛棄疾的身份。
【辛棄疾這一閒就20餘年,他也從一個意氣奮發的翩翩少年成長為了白髮蒼蒼的老人,可就算如此,他依舊壯心不已,與友鵝湖相會之時,寫下了一首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唱:「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可憐白髮生啊!這首詩何等的壯志豪邁,咱們白髮蒼蒼的辛棄疾年過半百,心中想著的依舊是國家社稷,想著的依舊是如何收復失地,滿腔的家國情懷啊,可惜無用武之地。】
沉默是今日的各朝各代,辛棄疾的事,讓他們對宋朝徹底無感,尤其是一些武將各個義憤填膺,王翦撫著那一頭白須,手指發顫,李靖鐵青著臉,他也屬於大器晚成,可相比於辛棄疾,他真的算幸運了,得遇太宗陛下,他這才有了用武之地。在他看來武將不能在沙場發光發亮,這是何等的悲哀!霍去病則脾氣更為火爆,這真的看得他太窩火了,又不是什麼太平年代,武將不在沙場殺敵,竟還被閒置了,這辛棄疾也是好脾氣,換他就不受這鳥氣了,暴打皇帝一頓,拿了兵權,就去打那所謂的金兵。
霍去病心之所動,這話也就說出來了,這讓衛青臉色為之一變,怒瞪,再也顧不得守君臣之禮了,當下便呵斥道:「陛下當前,你胡說些什麼!」
「哎!衛青,去病赤子之心,敢說敢言,朕就喜歡他這性格,再說他也說的沒錯啊!那些個皇帝確實沒用啊!該打!」霍去病封狼居胥得勝還朝,劉徹正喜歡的緊呢,自然不會怪罪他的口無遮攔,再說此刻的他年輕,正一股子雄心壯志,喜歡的也是這種性格飛揚的少年,還沒有晚年時候的疑神疑鬼。
看著劉徹一如既往的神情,衛青這才把提起的那顆心放下去,然依舊不忘狠狠的瞪了霍去病一眼,似乎在說,你小子,日後說話小心點。
【辛棄疾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光,並沒有在他最為憧憬的戰場度過,於他而言,是何等的悲哀啊!然他依舊不改初心,他心中的那一團名為殺敵的火從未熄滅。】
哎!辛棄疾哀嘆一聲,悲哀啊!天幕說的對,歷史中的他怕是再也沒有機會殺敵了,但願這個時空,看了天幕的今上能有所感悟,能給他一個殺敵立功的機會。
【那一年,南軍不堪金兵挑釁,絕地反抗,然而潰不成軍,朝廷終於想起了辛棄疾這一員悍將,啟用了他。那一年,辛棄疾被任為知紹興府兼浙東安撫使,年邁的他為之一振,後又差知鎮江府,在那他登上了北固亭,感嘆著報國無門的失望,憑高望遠,撫今追昔,寫了那一首千古之作《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豪放悲涼,義重情深,辛棄疾之愛國情感那是滿滿當當啊!】
孫權:「好詩!沒成想有一天,我也能出現在詩詞之中啊!」
劉裕:「這還有我啊!看這寫的,貌似我後來成功了?」
霍去病:「封狼居胥?是在說我嗎?」
【韓侂胄的冒進,北伐的失敗,朝廷啟用卻不重視他。一連串的打擊,令辛棄疾失望而憂心,年邁的他心力交瘁,請辭還家。】
【可朝堂還是想著啟用他,然當詔令到達的時候,辛棄疾已病重在床,無力再戰了,無奈之下,再度上奏請辭。】
年輕的辛棄疾神色複雜,沙場秋點兵,他最好的時光已經錯過了,而好不容易等來了機會,他卻已年邁不堪,人生之悲哀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