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背後讓人戳了脊梁骨

  這堂武學課劍比,朱厚照算是實實在在栽了個大跟斗,從前幾堂武學課與山田拳法武比對決勝出,躍入武道高級修為巔峰,一下如墜入了武道修為的萬丈深淵。

  朱厚照實在搞不淸楚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雖然他也知道山田使了詐術。

  這種正規的武學課武比乃或劍比,按規定武比乃或劍比應該嚴格按先生的教學內容來,否則算是違規,輕者取消武比乃或劍比成績,重者逐岀學堂。

  可凡事都得講個證據,你朱某人拿得出證據嗎?那電光火石間人家正規的套路中摻雜了別的招術,你能說得淸楚?要是能說得淸楚,天都會掉下來,狗都會穿褲子了。

  好在朱厚照有一個好老婆和一幫好哥們,在他人生處於低谷的時候,不乏惡言和好言鞭策、勸慰。

  「朱煜,你個不中用的東西,三兩劍就讓人給撂倒,盡給曠家丟臉,你有本事拿出點男子漢氣概來啊。」曠金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雖然曠金花惡言相向,但朱厚照知道她完全是為了自已好,從她眼中滲透的滿滿的期望與希冀就能看得出來。

  而常遇春、張居正、王漾茗則就不用說了。

  「老大,不過是大意失荊州而巳,沒什麼的,在兄弟們的眼中,你依然是天賦極高,武力值最強,專門壓場子,班上最棒的那個。」  常遇春 好言安慰道。

  「是呀,是呀,老大,班上我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那山田,他算個鳥?」王漾茗、張居正也一旁呼應道。

  真是路遙知馬力,坎坷見人心啊!這樣,朱厚照的心情也就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不過,常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俗話又說:「一種米吃出百號人。」凡事都有個再起波斕的時候,對於朱厚照武學課劍比落敗,並不是每個人都與常遇春 、王漾茗、張居正持相同的看法。

  這天,朱厚照和常遇春、張居正從食堂吃飯出來。

  兩個正要去食堂吃飯的外班學子,與朱厚照等擦肩而過。

  「看到了沒,剛才走過去的中間那位眉毛倒八字、長著一副小瘦臉的傢伙就是穿越重生班的朱煜,這次在他們班武學課劍比時,在扶桑留學生最凌厲和鋒銳之劍下,被擊得真氣暴亂、倒飛了出去。之後他的溴事不脛而走,成為咱學堂許多班級學子茶前飯後、遭人唾棄的笑柄,也算是給咱國人結結實實丟了個大臉。」擦肩而過的外班學子甲道。

  「我怎麼聽說,這朱煜可是穿越重生班的最驚才驚艷的天之驕子噯,聽說好幾回穿越重生班武學課武比,他都把東洋人都給干趴下噯。」接話的是外班學子乙。

  「誰知道呀,也許是前幾次人家讓他唄,這回人家不讓,他就原形畢露了唄!唉,關於這人的醜惡面目,我知道一些,等我有空了,再給你娓娓道來。」

  「真想不到,堂堂的穿越重生班一個潛力無限、光輝萬丈的天之驕子居然是這種人,呸。」外班學子乙似乎是吐了一口唾沬。

  臥槽,聽聞此言,朱厚照心神恍惚,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甚至有一種蹲下來好好痛哭一場的衝動。

  朱厚照欲哭無淚,真想仰天長嘆,蒼天啊,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人性,天理何在啊?

  朱厚照的表情,或者說是那兩小子的話常遇春也聽到了。

  他轉過頭來,對巳走了一段距離的那兩小子大聲喝道:「喂,你們兩位給我過來。」然後揮了揮手。

  「學長,您是叫我們嗎?」回過頭來的外班學子甲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快點給我滾過來。」常遇春兩手叉起了腰。

  「學長,您叫我們有事嗎?」外班學子甲又弱弱的問道,他巳認準了這黑臉學長是個不好惹的主,過去決然沒自已兩人好果子吃。

  「沒事會叫你嗎?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就是煩你把剛才你所說的什麼朱煜在穿越重生班武學課武比被東洋人讓了的事給解釋解釋。」

  「啊。」聽聞此言,外班學子甲感覺自己腦門有根筋直接想要跳出來,蛤蟆眼都綠了,本來這話他就是信口胡扯的,沒想到別人卻叫真討說法來了,他猜想面前這人要不是朱煜,也是和朱煜有關聯的人。

  常言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 外班學子甲一聽常遇春這話,驚得吐了吐舌頭,拉上外班學子乙轉身就要腳底抺油。

  「話沒說清楚先別走。」 一看這倆小子就要跑路,常遇春大怒,欲上前把兩人攔住。

  「算了算了,遇春,讓他倆走吧,甭跟他倆一般見識,咱得饒人處且饒人。」 朱厚照拉了常遇春衣襟一下。

  「啊,這位學長您太好了,太好了,謝謝了,謝謝了。」外班學子甲一迭聲道。

  「謝就不必了。」朱厚照揮了揮手,「不過我可以吿訴你的是我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武學課武比被東洋人讓了幾回,又給國人結結實實丟了個大臉的朱煜。」

  「啊。」外班學子甲乙驚得眼睛都綠了。

  朱厚照接著道:「我可以吿訴你的是,你剛才說的那些完全不符合事實,只有武學課劍比讓東洋人打得倒飛出去這點確有其事,不過這點你儘管放心,這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男兒當自強,被人擺了一道的朱厚照決定為自已的面子搏一把,苦煉劍術,也省得老是讓別人背後戳自已的脊梁骨。

  這天早上,剛好沒課,常遇春、張居正先吃過飯上操場鍛體去了。

  而朱厚照吃過飯,就拿了那把昊闕劍上了學堂後山。

  此刻的後山,沐浴著耀眼的金色陽光,陽光射進小樹林每棵松樹上,就像是被折斷了一般,而後再透過松樹松針細碎的曬落地面,星星斑斑,像是給大地鋪上一層金沙。

  山風吹過,朱厚照表情抖擻,開始舞起劍來。

  武當昊闕劍術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十三勢,每一個招式朱厚照都是修煉得有板有眼,但朱厚照修煉時並不完全拘於形式,有變幻莫測的那叫劍術,只一成不變的那叫呆板。

  後山,小松樹林中,隨著朱厚照的一聲聲斷喝,冰寒徹骨的劍光是不時一閃而過。

  只見得朱厚照是手持靑色長劍,身體時而舒展,時而疾奔,時而懶散,時而又崩成一線,靑色長劍在他手上宛如雲氣,虛無縹緲。

  平緩時雲淡風輕,險峻時是風起雲湧,防守時水泄不通、毫無破綻,進攻時則疾風掠草,輕靈快捷,簡直是覆雨翻雲至極、至烈。

  不一會兒,朱厚照就修煉得滿頭汗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落,朱厚照臉色蒼白無比,臉上的表情也變幻無常,時而迷茫,時而欣喜,時而鬱悶,時而豪放,時而如大海波濤起伏,時而又似暴風雨後趨於的平靜。

  練著練著,朱厚照就感覺自己的身手是比上回學劍道時身手是輕靈了許多,尤其是令他甚為欣喜的是,當他舞劍練就昊闕劍術時達到第二十遍時,居然沒感到一絲疲憊。

  修煉昊闕劍術重要的是要有劍勢,劍勢一起,心智孱弱的敵人不戰而敗,心智頑強的人也很難抵擋住凌厲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