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又見扶桑浪人

  娘娘腔司機直接驅車在工廠門口停下,果然就看見有十幾個壯碩的人向他們的車走來。

  娘娘腔司機便興奮地跳下車,衝著走在頭裡的那人打起了招呼:「哈羅,客戶老哥,好久不見,讓你久等了吧?你的貨該準備好了吧?可以裝貨了!」

  娘娘腔司機話剛出口,便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客戶老哥什麼時候留了個仁丹鬍子了呀?

  揉了揉眼晴再仔細一看,乖乖,這哪是那客戶老哥,分明就是個扶桑人呀!

  娘娘腔司機見勢不妙下意識地轉身想溜,哪曉得卻被仁丹胡一腳直接踹翻在地。

  「你們幹什麼?怎能隨便打人呀……」娘娘腔司機還想說話,便被仁丹胡又一腳踹在嘴上,後面的話頓時咽進了肚裡。

  而其他壯碩的扶桑人則一個個從腰間拔出武士刀,將大貨車給團團圍住。

  駕駛室尚未下車的張山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他沒想到,老大剛才說的這家工廠絕對有問題,果然是一點沒錯。

  「老大這下該怎麼辦?」張山急道。

  「沒事沒事,等哥下車和他們理論理論後,他們准得放行!」朱厚照不以為然道。

  「老大你這心該有多大啊!」張山急得腦門一根筋差點蹦出來,「扶桑人是能理論的嗎?要是能理論他們早就滾出華夏了,何至於今天依然賴在這塊土地上為非作歹!」

  張山還想再說什麼,朱厚照卻已經打開了車門。

  「喂,老大,危險啊……」張山剛想勸阻,但朱厚照卻已經跳下了車。

  看到駕駛室又下來了個人,扶桑人不由詫異。

  「小子,這個時候還敢下車,你膽子不小啊!」為首的那仁丹胡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都要嚇得龜縮在車裡不敢動了呢!」

  朱厚照徑直向其走過去,開口道:''和你商量個事,將我們的車放行!」

  ''放行可以,你們人可以走,但這車和車上的貨必須留下!」仁丹胡奸笑道。

  ''若是我不答應呢!」朱厚照淡笑道。

  ''不答應?我想憑這個你一定會答應的!」仁丹胡從腰間拔出把武士刀在朱厚照面前晃了晃。

  「怎麼非得過招是不是?老子這幾天剛好拳腳發癢,正愁找不到沙包給練練呢!」朱厚照冷哼了一聲。

  朱厚照此言一出,仁丹胡一時愕然,這明顯就是把大扶桑人看做是沙包一般的存在啊。

  「八格牙路,死啦死啦滴,你們給我把他弄死!」仁丹胡大怒,指著朱厚照對一幫扶桑人道。

  離朱厚照最近的兩個扶桑人立刻揮著武士刀向朱厚照撲了過來。

  剛才被仁丹胡一腳直接踹翻在地的娘娘腔司機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了,在他看來,這人雖然之前可以靠嚇唬逼退土匪,但這回靠嚇唬完全是不管用,這回可是明火執仗,拿刀真正地干啊!

  而且人家拿刀,你赤手空拳,人家倆人,你一人,你這就是送死的節奏啊!但是,這人這也算是為了他的車和貨送死,他心裡也著實是不忍啊。

  這倆扶桑人撲到朱厚照身前,兩把武士刀同時朝朱厚照的胸口刺了過去。

  可是,突然間,倆人手中的武士刀便就沒了。

  緊接著,兩道寒芒閃過,倆人只感覺脖子處一陣溫熱,倆人同時用手捂著脖子,卻發現鮮血正在噴涌而出,他倆踉蹌著後退幾步,驚恐地看著朱厚照,但最終卻是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然後便是撲通、撲通兩聲,幾乎是同時一頭栽倒在地,嗚乎哀哉攜手去地下拜會天照大神了。

  全場皆驚,沒有人看到朱厚照是怎麼奪走兩把武士刀的,也沒有人看到朱厚照是怎麼殺死這兩個人的。但是事實明擺著,這兩個人的武士刀的確已經在朱厚照的手中了,而這兩個人,也的確被人割破喉嚨死了!

  仁丹胡面色急變,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脹紅得整個人好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似的,全身都抽在了一起,他明顯感覺到面前這人武道修為是高深莫測,不是個簡單的人,十分的不好對付,自個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

  仁丹胡的面色劇變朱厚照全看在眼裡,知道他認慫了,便微笑道:''怎麼剛才和你商量將我們的車放行的事,還有的談沒的談?」

  ''有的談有的談!」仁丹胡驚恐地看著朱厚照,顫聲道,頭點的竟跟雞啄米一般。

  ''那這車和車上的貨是不是必須留下呢?」朱厚照輕笑道。

  「豈敢豈敢!」仁丹胡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回道。

  朱厚照見還有幾個扶桑浪人擋在車前,笑道:「這些垃圾是讓他們自己滾開呢?還是得我自個親自動手清除?」

  仁丹胡沒有任何遲疑,立刻轉身揮舞著拳頭怒吼道:「八格牙路,死啦死啦滴,你們快給我滾開,還愣著幹嘛?一群廢物!」

  娘娘腔司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凶神惡煞的漢子,倉惶地從車前讓開,而後畢恭畢敬地站在旁邊,仿佛是等著受責罰的小學生一般。

  踉踉蹌蹌,一臉委屈差點沒哭出來的娘娘腔司機和健步的朱厚照一起回到車裡坐下,朱厚照擺了擺手道:「可以走了!」

  娘娘腔司機這才回過神來,舒了一口氣,連忙驅車往外駛去。

  這時的張山轉頭看著朱厚照,由衷地道:「老大,我還沒來得及下去幫你一把,你可就一切都解決了,牛逼得緊啊!哦,老大,你還真沒說錯啊,這家工廠,果然是有問題。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家工廠有問題的呢?」

  前面開車的娘娘腔司機,也饒有興致地從後視鏡看著朱厚照,能在人一點都察覺不出的情況下,奪走兩個扶桑浪人的兩把武士刀,並成功殺死他倆,從而讓本占盡優勢的一幫扶桑浪人徹底被打老實了,甚至可以說老實的跟個鵪鶉似的,蜷縮成一堆,最後倉惶閃離。

  毫無疑問,他越發越感覺這個人太不同尋常了,能讓扶桑浪人這些窮凶極惡之徒望而生畏,這得是怎樣的人物才能做得到啊!此刻的他也想知道張山這個問題的答案。

  朱厚照輕聲道:「因為從剛才進進出出工廠的人中,我竟然發現了一張之前曾經與我交過手的扶桑浪人的面孔,所以我才敢斷定這家工廠絕對是有問題!至於大島呑並這家工廠的亊,因為我們要趕路,加之我能力有限,恕幫不上忙。」

  「原來如此!」娘娘腔司機這才恍然大悟,佩服地道:「這位先生,這次多虧了你啊,要不然,今天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呢!」

  「甭客氣、甭客氣,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巳、而巳!」朱厚照擺了擺手,始終保持了豪邁武者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