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房間裡,升得老高老高的太陽將陽光播灑在大地上,並亳不吝嗇地讓陽光穿透窗欞,傾灑在床頭上。
「鈴鈴鈴、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鬧鐘響起,朱厚照突然醒了。
「不好,趕緊起床,要不今天上班就要遲到了!」
朱厚照甚至還來不及睜開眼睛,就下意識往身下一拍,想藉助反震之力躍起……
這是一個上班族機械狗的本能反應!
可朱厚照的 手剛落下,觸電般的酸痛便是傳來,一陣無力,而且是臉色蒼白,額頭冒汗。
朱厚照如遭雷擊,徹底呆住,好像被點了穴一樣,一臉的陰霾。
朕、朕怎麼會這麼虛弱?!
不過朱厚照最終是睜開了雙眼。
「煜兒,你終於醒了。」
耳邊傳來一陣慈祥的女聲。
朱厚照看到了今世他認來的娘親,正一臉關懷看著他。
「娘親,我要趕緊起床,否則今天上班就要遲到了。」
「傻孩子,你難道忘了嗎?昨天你還說這次下鄉太辛苦,還和干擾工作的東洋人幹了一架,你們局長准許你好好休息兩天呢。」
「哦,的確是有這回事。」朱厚照一下想了起來。
就是在昨天,回城的路上,坐在車裡的汪局長拍了旁邊的他肩膀一下道:''小朱呀,這回你又立下了大功一件了啊!作為咱局裡的王牌, 只要是你出手的任務,成功率就是前無古人的百分百! 這回恐怕是會贏得武學界單兵作戰能力第一的個人榮譽了吧?還有,因為你對扶桑黑幫分子慘無人道的虐殺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我估計今後本來對華人直接無視的洋人那頭都會流傳這麼一句話,誰要是和那姓朱的掰手腕,可無異於自尋死路。」
「汪局,那慘絕人寰的屠殺可是你發飆帶人幹得好不好?」朱厚照笑著嗆了汪局長一句。
可笑,真是可笑!幹了好事爭先撈,幹了壞事互相推,不過這壞事對於飽受扶桑人踐踏的華夏人來說,還不如說是好事。
「都一樣、都一樣,扶桑人之前是怎麼傷咱的,咱們現在也照樣一五一十地全部還給他!」汪局長忙不迭應道,然後和朱厚照互相對視了一眼。
「哈哈哈哈……」倆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語氣間滿是快意。
在這個世界,武者橫行,強者為尊, 只要你足夠強大,任何權勢在你面前都需要俯首。
「煜兒,你怎麼了,在傻笑,別嚇娘,是不是和東洋人干架中受傷了,要不要娘帶你去醫院看看?」
又是慈愛的聲音傳來,充滿了焦急。
「哦,娘,沒事沒事。」朱厚照隨口應了一句。
然後他看著今世這娘親,眼神里充滿了母愛的光輝,有這等娘親,還愁生活不會滋潤的很啊。
「來,煜兒,趕快起來吃片去傷的十全大補藥丸。」
耳邊傳來一陣匆匆聲音,朱厚照抬頭看去。
只見今世他認來的這娘親不知從哪裡拿來一個精緻的盒子。
盒子被打開。
頓時,藥香飄散。
「來,煜兒,趕緊服下丹藥,娘為你療傷。」
朱厚照起身後,娘親從那精緻的盒子裡面取出一顆黑不溜秋的丹藥,遞到了朱厚照嘴邊。
這是丹藥?
還挺香的。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不管三七二十一、二十一三七、張嘴便把丹藥吞下。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暖流,連那母愛,一起進入了他的體內。
原來……娘親是在為他療傷。
半柱香不到,朱厚照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酸痛消失了大半,巳經沒有了任何負擔。
朱厚照心裡一震。
難道他剛才服下的是仙丹妙藥不成?
朱厚照心中一暖。
「娘,我感覺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又變得生龍活虎了,娘,謝謝您了喲。」
朱厚照邊說邊下了床,微微舒展著身體。
要說起來,朱厚照這一聲『娘』,叫得親切,比他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叫得自然。
「傻孩子,打架哪有不受傷的,不過有傷就得補,跟娘你就甭講什麼客氣了,好好休息啊,乖。」娘親接上朱厚照話茬微笑道。
……
自從朱厚照服下娘親那丹藥之後,他覺得自已體內仿佛又有了一股神秘力量添加,讓自已本巳無敵的武學天賦又有了長足長進,似乎神念之間,自已武力能夠徹底展現,有了萬劫不滅的本事。
這究竟是昨一回事?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那仙丹妙藥不成?
朱厚照一臉茫然,久久回不過神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如夢幻。
休息了兩天後,朱厚照終於開始上班了。
這天,他剛一進局社團辦,汪局長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小朱呀,上來我辦公室一下……」
「上局長辦公室一下?難道又是安排我做什麼事……」
朱厚照心裡嘀咕了一下,還是向樓上局長辦公室方向走去。
朱厚照剛走到樓上過道,就聽到過道里有兩人在嘰嘰喳喳。
「這人好兇啊!我看以前別人找局長時都恭敬得很,哪像他這樣。」
「是呀是呀,剛才我經過局長辦公室時,不意間朝裡面看了一眼,你說怎麼著……我們局長的臉色,很難看,很嚇人呢。」
這兩個的對話聲,讓朱厚照大吃了一驚,久久都沒完全緩過神來,究竟是什麼人會如此粗魯呢。
不過最終朱厚照還是沒有任何遲疑,推開了虛掩著的局長辦公室的房門。
「汪局,您找我有亊?」
「啊,對,有亊有亊。」
看見走進來的朱厚照,汪局長如同看見了救兵,眼中閃爍著難以言表的激動之色。
而朱厚照也一下感覺到這裡面的氣氛,顯得有些不對。
「怎麼,就是你這小子吧?」
本來被氣得身體瑟瑟顫抖的一位老婦人,在看到朱厚照以後,瞬間更是臉上布滿寒霜,眼中滿是怒意。
「我就是個小子,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一見來者不善,朱厚照也是怒視老婦,冷聲問道。
「我要你賠錢!賠你天凝山踐踏我一家靑苗的錢!」老婦無懼朱厚照的目光,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一個生財有道!」
朱厚照笑了,笑得非常燦爛,「那天凝山早讓洋人給強行侵占多年,哪還有咱華夏人耕種的靑苗?」
「怎麼沒有?我住在山腳下,那山上的一草一木估計也是我家老祖宗辛辛苦苦種下的,你們在山上和洋人這麼一打,就把我家的靑苗給踐踏死了!」
這不強詞奪理,想錢都想瘋了唄!朱厚照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這種人對洋人是軟塌塌,對自已國人可是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