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哪裡逃

  這軍官身上的氣勢沒有如朱厚照一般往外散開,只是朱厚照卻是神色凝重,因為這軍官的氣勢雖然只有一點點透體而出,但就是這麼一點點,對於朱厚照的感覺來說,就如驚濤駭浪一般!!

  「老軍頭,既然你都使出了全力,那我也只好以全力來和你亨哈了,來吧,看我十成之力。」朱厚照是個不懼恐怖的人,眼睛一亮,遂大喝道。

  「爾休作孽。」這軍官大喝道。

  同時心裡也是悚然一驚,臉色巨變!我靠,剛才那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沒用全力,尚留有餘力!我的乖乖!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我作孽,天不活,究竟是誰在作孽呀,是你們而不是我,少跟我裝蒜!」朱厚照張狂的喝道。

  對於軍閥軍隊在寺廟中的所作所為,朱厚照是十分的感冒,木想到這軍閥軍官竟是要把這作孽的屎盆子扣到自已頭上,這讓朱厚照如何不大為光火。

  一個普通人若口中此言,朱厚照還可以遊戲人間,嬉皮笑臉,全然不會將這話放在心上。

  可這話從一個神色張狂的軍閥軍官口中說出,這可不得不令一心向善的朱厚照是大為光火。

  面對一個強大到足以威脅自已的人,朱厚照此時卻有一種壓過對手的那種狂妄和傲然,就好像一個科比和普通人打球,永遠不會像他和詹姆斯對位時候那樣充滿霸氣和侵略性,因為只有對等的對手,才值得他張狂,值得他侵略,螻蟻焉能讓巨龍發火?

  「年輕人,殺氣太重,這不是好事。」對這年靑人的發火這軍官覺得十分的,非常的沒有面子!

  而在朱厚照看來,面子不面子的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在乎的是要幫那些寺廟僧人們扳回場子。

  「好!今日我就看看,你如何讓天不活!」這軍官一個起手式,手上的手指卻是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擺在了身前。

  朱厚照神色一變,「魔鬼刀指!」

  「有點見識,老子這下就替那些死難的弟兄們教訓教訓你。」

  這軍官話音剛落,砰!朱厚照卻已經倒飛了出去!

  朱厚照雙腳蹬地,急退數步,雙手橫在胸前,手上竟然是鮮血如注!

  「好快的速度,好霸道的力量!不愧出身於武學教頭。」朱厚照雖然剛才為了壓過這軍官表現的很張狂,但是他的心裡眼下卻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這軍官攻來之時,朱厚照雖然被擊飛,但是卻已經做出了防禦的動作,只是這軍官的指尖竟然如刀子一般切開了他的手臂,這是自朱厚照下鄉駐村以後的第一次流血!!

  武學教頭出身的軍官,果然還不是一般人!朱厚照看這貨的樣子,剛才似還沒有用全力,真他娘的變態啊!朱厚照將手上的血抹掉,充滿戰意的看著這傢伙。

  這軍官驚咦了一聲,「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點手段,好,接下來就讓老子看看,是你防禦的好,還是我的魔鬼刀指鋒利!」

  魔鬼刀指不停晃動,虛影閃現,若是一般人根本就不能看清其中虛實,而作為武學大家的朱厚照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也只能隱隱看到其運動的軌跡,心裡更是駭然,這武學教頭出身的軍官的實力可以說就是個妖孽。

  這軍官雙腳看似沒動,卻不知為何,身子已經到了朱厚照跟前,朱厚照雙手力量全部湧出,既然這老龜精厲害,那就試試,我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干他丫的!朱厚照身上氣勢更是往上提升了一成,這軍官卻是有點驚訝,這年輕人,竟然能靠戰意催動自身潛能,這樣的人放在戰場上,那定然是一個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真正兵王!此人是可造之材!今天老子不殺你,就看看你到底,能催發出你幾成的潛力!

  這軍官打定主意,看向朱厚照的眼神,卻是完全沒有了殺氣。

  朱厚照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他原本引以為傲的皮膚在這軍官的指尖下,仿佛是紙做的一般!

  不過朱厚照渾身如浸血了一般,卻是雙目發紅,戰意陡然不減。

  見朱厚照死戰不退,這軍官未免就有了點忌憚,老是糾纏在這裡,那還要不要逃啊?

  萬一有更多人追到這裡,那是更難脫身了。

  於是道:「不打了不打了,跟你個小娃娃打,打的憋屈,太沒意思了,骨得拜,就此別過。」

  便虛晃一爪又想落荒而逃。

  「哪裡逃?」朱厚照大喝一聲,如瘋魔一般,全身血脈膨脹,便是欺身上前,追了上去。

  這下這軍官卻是有苦說不出了,一對一的話,以他的實力,是可以死死壓制朱厚照的,就是你是再不好惹的人物,也同樣如此。

  可問題是自已巳經失去了鬥志,無心戀戰,你就是再了不得的厲害還有個毛用!

  所以眼下這軍官一邊是慌慌張張擇路而逃,一邊又不得不正正經經防著這朱厚照,這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船破又遇頂頭風,真的是讓人欺負到家嘛!

  這軍官越是且戰且退,朱厚照卻偏偏越戰越充滿戰意!

  突兀,朱厚照大笑一聲,戰意陡然又提升了幾分。

  「干他丫的,戰吧!!」朱厚照大喝一聲,身形隨即展開,便沖向了這狗屎軍官,速度比之剛才還快上了幾分,幾乎在眨眼間就到了這軍官身前,這軍官急速轉身忙晃動手掌格擋,只是這速度,雖然比之剛才只是快上一點,但是卻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讓這軍官已經漸漸不支,數息之間,這軍官身上已經被朱厚照打了數拳!

  這貨臉色巨變,雙手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他此生的最快,可是這依舊不夠,他已經開始疲於應付了!這軍官不由猛打了個寒噤,大驚,但此時的他就如大海中的小舟一般,隨時可能面臨著傾覆。

  砰,這軍官借著朱厚照打在身上的一拳,身子急速後退,大喝道:「哈哈,果然是自古英雄出青年,今日就先這樣,老夫得先走一步,恕不奉陪。

  」我擦,想走?哪有這麼輕便?朱厚照朗聲道:「今天爾率軍侵擾佛寺清靜,致不少一心向佛僧人死傷,難道就這麼給了了?」而後根本不管這軍官已經要退卻,徑直數拳就攻向這雜碎。

  此時的這軍官已經苦不堪言了,雖說自己身子號稱鋼筋鐵骨,可是那也只是號稱啊!在這麼大的力道下,就是真的鋼筋鐵骨也得給打斷,軍官一張臉越來越紅,而後竟然噴出一口鮮血。

  在他噴出鮮血的瞬間,朱厚照改打為扇,將這貨一巴掌扇飛數米,這還不算完,朱厚照趁他滯空的時候,又是一個下劈腿,將其的身子如訂書機一般定在了地上,地面就好像被重錘砸了一般,竟然在這一擊之下,發出一陣巨響,碎裂了一大片,隱隱的凹了進去!

  這軍官又是一口老血噴出,其中甚至夾雜著幾顆惺黃惺黃的牙齒,朱厚照卻不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人,對於對自己有威脅的人,他從來都是斬草除根,痛打落水狗的,於是,看都不看一眼已經面露求饒神色的這軍官又是一拳對著其的胸口錘去。

  「朱煜,原來你在這呀,讓我一頓好找。」就在這時,一聲仿佛來自天際、顯得虛無縹緲的聲音突然想起,朱厚照回頭,發現根勇片長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不遠處,一臉平淡的正盯著他看。

  朱厚照也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他從來是不會被任何亊情影響的,只要認定某人該死,那他就會不折手段的殺了這人。

  朱厚照很快回過神來,目標重新聚焦在那貨身上。

  只見得朱厚照手上只是微微頓了一下,卻又加大力量砸了下去!這一拳,如天崩地裂一般,在空中的速度就突破了音障,一股衝擊波從拳頭處往周圍擴散。轟!這軍官的身子被狠狠的砸進了地面!!那是整個人都被嵌進了地面之中啊,數聲骨骼斷裂之聲傳出,這軍官已經失去神智,躺在那,生死不知。

  「朱煜,你把這軍頭給滅了?」根勇片長一番詫異,要知道曾幾何時這軍官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啊!

  「自作孽,不可活。」朱厚照一臉淡然,他也感覺到這軍官應該已經被自己廢的差不多了,胸骨盡斷,就是康復了,那也是廢人一個,木有再去作孽的本錢,自己也算是為那些死傷和尚討回了一個公道。

  「哈哈哈,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剛才朱厚照痛扁狗、官,轟鳴聲此起彼伏的那一幕根勇片長也是看的心驚。

  自忖這蘊含著一股強大意志,以剽悍著稱的的朱煜通過法力樹立起來的威信還真箇是不可撼動的,所以當下根勇片長也是不由微微變色,雙眼放光,對朱厚照讚譽有加,眼裡更是充滿了崇拜之意。

  「怎麼,你們那頭打得怎麼樣了?」朱厚照隨口問了一聲。

  「那還用說,在咱們工作隊與和尚聯軍攻擊下,殺聲四起,軍閥軍如狂潮退卻,狼奔豕突,一瀉千里,都恨爹娘少給生了兩條腿,血光飛濺,哭喊之聲是數里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