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手術

  朱厚照羸得滿堂喝釆的匯報完畢,接下來考核組便想再四處走走看看。

  趁鄉長和考核組的組長商量的當口,朱厚照悄悄叫過根勇,便把剛才趕墟時,遇上一夥欺男霸女、魚肉鄉里的搶包賊然後痛扁了他們一頓的事簡單敘說了一遍,並把繳獲的錢也交給了他,托他轉交給有關部門。

  根勇邊接過錢邊笑著捶了朱厚照一拳,''好啊,朱煜還真有你的,連趕個墟都有所收穫!真不愧是個武學大家啊!」

  朱厚照乍一聽,感覺一股暖流湧上身來,然後微微昂頭眺望門外的遠方。

  根勇笑著捶了朱厚照一拳後,轉頭眉毛輕挑了一下,瞥了一眼一旁的教育局菜鳥說道:''怎麼,兄弟,看到了沒?以後多學點!」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此時的教育局菜鳥-下品廢柴望著朱厚照那一付得意勁,似乎是無比囂張、放肆的對著他仰天大笑著,這人簡直太逆天了啊。

  教育局菜鳥是氣不打一處來,心中總有些被撕裂、毛毛的感覺,就如同鄰家考了一百分自已考了零分的感覺。

  武學出人頭地有一條路,就是這姓朱的選擇的苦修之路。

  經受一次次的武比洗禮,一步步登天成為武學高手,那是絕頂天才十幾年苦修,普通武者四、五十年苦修才能煉就之路。

  苦修之路對於一般人來說,宛如落水之人抓到的救命稻草,成為武學大拿的一線曙光。

  可問題是這姓朱的什麼人?本尊又是什麼人?自已若是一輩子苦修怕也是拍馬也趕不上人家啊!

  自已若是苦修絕對是掛逼開掛的節奏,可問題是這個掛可不是那麼好開的,我他媽這是要將自己玩死,老鼠給貓當三陪,想成為高手不要命的節奏啊!

  一瞬間,教育局菜鳥只覺得是一陣天地灰暗。

  根勇說完,見鄉長和考核組的組長巳商量好,帶著一大堆人出門,趕忙叫上村長趕緊跟上,好給人帶路啊。

  而這邊,留在村部的朱厚照也忙著招呼大夥,草菇炒米粉,準備晚飯開吃。

  後來朱厚照從屁顛屁顛回來的根勇口中了解到,考核組最終也沒再四處走走看看。

  因為下到村口時,他們便改變了主意,聲稱上頭要開一個緊急會議,便打道回府了。

  不過臨行時,考核組匯合到那名女司機,組長聽取了女司機關於朱厚照見義勇為的先進事跡介紹。

  以致不但未追究其撒謊責任,反而是對其讚賞有加。

  考核組組長轉臉對鄉長道:''這次對古春村的檢查十分的滿意,尤其是對於鄉幹部小朱同志。」

  鄉長糾正道:''小朱同志是縣下派駐村的。」宏

  考核組組長立馬道:''這很好、很難得啊!小朱返城的時候,鄉長你可千萬別忘了向其原單位好好推薦一番噢!小朱是棵好苗子,值得好好栽培一番噢!」

  ''會的,我會的,您就放心吧!」鄉長聽聞此言,頭點得跟搗蒜一般。

  不管怎麼說,最終是讓那些官老爺心滿意足走了,這也就意謂著這次上頭對古春村的檢查圓滿結束,大伙兒年底的績效考評獎金也就有戲了。

  接下來,朱厚照便是擼起袖子,加油干,大幹快上了起來。

  不過,常言道:''有得必有失。」

  這不,這天晚上,朱厚照聽得村幹部匯報說近來村里不時有偷盜現像發生,便緊急組成了一支由村幹部和工作隊員組成的治安巡防隊,加強對村各角落巡邏,結果競出現了一檔子溴亊。

  ……

  早春鄉衛生院

  朱厚照躺在衛生院病房的病床上,身上蓋著雪白雪白的床單。

  迷迷糊糊中,朱厚照從昏迷中醒來,此刻的他滿身是汗,這汗使得身上的病號服都濕透了。

  ''真可惜,這小伙聽說是縣裡下派來駐村的,武道修為還十分了得。」

  ''可不是,這麼年靑一隻腳就要截肢掉了,以後的前程恐怕就毀了。」

  ''真可惜,又浪費了一個資源,這人要是沒老婆,又要是讓我給早遇上……」

  ''你就別花痴了,趕緊給他準備手術設備和器械,一會兒等送他來的那人手術單上簽了字,我就給他手術……」

  躺在衛生院病床上的朱厚照驚恐地聽著中年男醫生和年輕女護士的對話,因為他們說的正是自己。

  從這兩人的對話中,迷迷糊糊的朱厚照不難得出幾條信息:

  一是他現在正躺在醫院。

  二他是被人送來的。

  三是他現在正面臨著一個截肢手術。

  朱厚照還依稀記得當時風雨交加,他正拿著一個手電筒,帶領著一干村幹部和工作隊員巡邏在一條黑古隆冬、只容一人穿行的田梗上。

  突兀,前方左邊出現一條碩大的眼鏡蛇,正死盯著他,朱厚照趕緊往右邊一閃,沒想到腳正踏在從電線桿上被大風颳落,還帶著電的一條電線上。

  當時朱厚照腦袋嗡的一聲,徹底傻了,瞬間只覺得是火星四濺,渾身劇痛、焦黑、冒煙,然後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截肢?實話說,朱厚照完全接受不了這個打擊,這截肢的後果簡直不可想像。

  他是個吃公差飯的,又是個武學高手,沒有了一隻腳他又能幹什麼?難道就憑這一隻腳一瘸一拐,在別人眼中無異於妖怪地樣子,和扶桑人等侵華外佬,和土匪惡霸戰鬥麼?能打得過誰呀?

  這麼著,什麼抵禦外虜、為國奉獻那就是一句空話、屁話。

  想到這,朱厚照頭便大了一圈。

  憑知覺,再看看自己那隻被電灼傷了的黑乎乎的那隻腳,再憑自己那三腳貓醫學水平,朱厚照斷定自己這腳還沒有要到被截肢的地步。

  那麼,跟這些大頭醫生和護士理論吧?

  就憑他們的鼠目寸光肯定是說不通,沒辦法,就趁送他來的那人手術單上簽字回來之前找個機會脫身吧!

  ''醫生,不好了、不好了,我肚子疼,要拉稀,你快把吊針拔了我好上個廁所啊……」朱厚照突兀痛苦地呻呤叫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