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攔路「虎」

  女子當然知道朱厚照不是故意的,否則一個大男人膽敢蹲下身子偷、窺她下、面春、光,她老早就慷慨悲壯一腳對著他的驢腦袋踢過去了。

  但女人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口中說出來的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哼,我量你也沒那個賊膽!接下來就要看你表現了,若是能把我扭傷看好,那就說明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不能,那就說明你一開始就居心叵測。」

  女子再次伸出手指「惡狠狠」戳了下朱厚照的腦門,「兇巴巴」地道。

  朱厚照聞言不禁漠然地苦笑一聲,得,下次再碰到女孩子受傷什麼的,可千萬別再溫和寬厚、一片好心了,否則一不小心就成了奔放豪邁,欲圖不、軌的色、狼,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自已這樂觀開朗、以積極姿態享受人生,當代絕代風華-柳下恵的光輝形像可就轟然倒塌了。

  的溫和寬厚,沈開山的奔放豪邁,趙月鳴的絕代風華……三年間,新生的神劍以前所未有的積極姿態享受著人生,,為人的時候他性格孤僻冷淡,哪怕修為天下第一,名聲都比不過實力在他之下的九仙尊。然而化身為神劍之後,卻變得樂觀開朗。當然,劍乃兇器,三年間他與九仙尊百戰九州,每一場戰鬥的每一個細節也都被他牢牢銘記著。

  好在對於醫術和武學同樣等身的朱厚照來說,女子這區區的扭傷真算不了什麼。

  朱厚照輕輕抓著女子的小腳,瞳子緩緩地掃視著。

  這是一隻很漂亮的腳,圓潤的腳踝,珍珠白玉般的肉蔻玉趾,小腿渾圓豐瑩,優美的曲線順著小腿一直延伸到豐滿的大腿。

  不過眼下這隻圓潤的腳踝有點紅腫,顯然剛才的那一次崴腳還是傷得有點厲害,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她一直都走不得路。

  「我動手時可能一開始會有點疼,你還是先忍著一點,甭跟大小姐似的。」

  朱厚照一核算,先是提前交代了一句,然後便雙手夾著女子小腳受傷的部位輕輕揉捏起來,一場九曲通幽、直搗黃龍的治腳大戰就此開始。

  一見朱厚照這動作,女子有一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輕鬆感,乃至總算是看到了一絲自已康復的曙光,不過聽朱厚照話,卻總有一種彆扭感。

  朱厚照剛一揉捏,女子便感到鑽心的疼痛,不過因為朱厚照剛才交代過了,她也就不便呼喊,只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露出隱隱痛苦的表情。

  不過很快女子便感覺到那鑽心的疼痛竟逐漸轉化為一股暖流,暖烘烘的,好似泡在溫水中一般,愜意得她差點要呻、吟出聲,緊張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了下來,連原本死命按壓著裙擺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鬆了開來。

  這一鬆開,本巳拉平了的裙擺再次對著朱厚照張開。

  不過女子馬上便意識到了,急忙又用手壓了下去,一邊還朝朱厚照看去,卻見他低著頭輕揉她的腳,表情是那麼的專注,那麼的溫柔,一時間女子竟有些呆了。

  「好了,站起來走走看,應該沒問題了。」正當女子看著朱厚照發呆時,朱厚照突然站了起來笑道,他對自己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呃,嗯,好了嗎?」女子一驚,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這一站起來,女子吃驚地發現,剛才落腳還如針刺般的腳,現在竟然果真一點都不疼了,不禁一臉不敢置信地驚喜道:「哇、哇、哇塞,真的好了耶,一點都不疼了呀!這位先生,真看不出來呀,你好好厲害噢!」

  「呵呵,好了就好了。」朱厚照聞言笑道,對自己的醫術能取得前所未有的輝煌戰果,他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對這女子沒事一點都沒感到驚訝。

  看著朱厚照,女子突兀想起之前這男人就蹲在自己的腳前,近距離面對著自己張、開的裙擺,臉頰竟有些發燙起來。

  既然女子大致沒事了,朱厚照便沒了在外面瞎逛的興趣,雙方又都是大忙人,沒必要在這耽擱工夫,畢竟大夏天的,就算朱厚照修為早已經達到寒暑不侵,總還是感到一絲不爽。

  於是便互相告辭,各自打道回府、各奔東西。

  愜意的朱厚照加快步伐,抄了小路直奔古春村村部而去。

  此時,太陽依舊火辣辣地炙烤著大地,小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而朱厚照身後,剛才那位差點被其荒廢了身子骨的搶包賊正帶了幾個混混,望著朱厚照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遠遠地後面跟著。

  王八蛋,別以為剛才破壞了老子的好事,打了老子,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這件事沒完!搶包賊冷哼了一聲。

  此刻,朱厚照在前面邁動著雙腳優哉游哉地走著,後面那個搶包賊眼中向他投射過來一抹仇恨的目光。

  當朱厚照走到遠處一幽靜的小樹林時,突兀從裡面一下追上來五個手中拿著大刀的大漢,其中一位赫然便是那個飛車搶包賊。

  不過搶包賊顯然不是這群人的老大,老大是一位滿臉橫肉,光著腦袋的彪悍傢伙。這傢伙的腦袋在陽光底下油光發亮,一道傷疤從腦門一直延伸到腦袋中央,就像一條猙獰的蜈蚣在他的腦袋上爬著,讓人一看心裡就發毛。

  「臭蛋,是不是這傢伙?」橫肉男面無表情問搶包賊道。

  「是,老大,剝了皮我也認得這區區螻蟻。」搶包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好啊,你這不長眼的傢伙,居然敢欺負老子小弟,快跪下求饒,否則老子現在就打爆你的腦袋!」橫肉男將大刀在朱厚照眼前晃了晃,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臉兇狠地道。

  朱厚照看了一眼橫肉男手中的大刀,二話不說就作元神潰散、欲下跪狀。「媽的,你這小子倒還算是識相!」橫肉男見朱厚照眼看乖乖就範,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罵咧道,心裡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搶包賊一見自已老大憑藉滿滿的戰力一下便鎮住了這傢伙,就想從朱厚照身上討回場子。

  他兩眼發紅地盯著朱厚照,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獰笑:「好小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咱倆剛才的帳也該好好算一下了!來,快跪下,給我磕兩個響頭!」

  「想得美!我看跪下磕頭求饒的應該是你們!實在是沒想到,中午我都已經好心好意放你一馬了,你這又是何苦來著呢?你這不是害了自己還連帶坑了同伴嗎?」朱厚照看著搶包賊,竟一下挺直了脊樑,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並露出戲謔的笑容。

  朱厚照只是短短清朗的一句話,淡淡的目光中竟迸發出一絲神采,並使得蒼穹黑雲翻滾如撕天裂地、激盪的怒濤。

  「你?!媽的,你小子眼睛是不是長在屁股上的,現在還分不清形勢嗎?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小子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搶包賊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見朱厚照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如此囂張,氣得面色陡變,掄起手中的大刀就對著朱厚照的腦袋劈了過來。

  一道寒光直指朱厚照,猶如兇險的魔潮向其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