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曠金花出山

  偽娘瞅著這走在校園都會亮瞎一堆的女生,同時耹聽了其百靈鳥一般的叫聲,骨頭都快酥掉了,飛快地從一排書架上找到了兩本大部頭的書,正要遞給朱厚照身後的那位女生。

  那女生突然又發話了:「這位先生,這大部頭的書我只要一本,另一本你給前面的這位男生吧!「

  什麼?天上掉餡餅偏偏就砸中了自已的腦袋?

  朱厚照是驚詫莫名,哪位小妺這麼好死不死的,對自己獨具慧眼?

  不過這女生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熟絡,難道是自巳認識的人?

  朱厚照回過頭去,只一瞅,便兩眼發直、喜出望外。

  「漾茗,怎麼是你?也不先打聲招呼,簡直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關音娘娘下凡呢!「

  「關音娘娘下凡怎麼了?沒我這關音娘娘下凡,你的書借得到麼?「王漾茗不服地嘟著嘴。

  朱、王這邊熱乎得半死,那邊偽娘卻是滿腦袋黑線,鬱悶得要死。

  完了,完了,這回又是熱臉捂了個冷屁股,一切都沒戲了,自已剛才瞎折騰個什麼勁啊!偽娘 那顆純潔的處男之心瞬間就破碎了。

  蒼天啊,大地啊,你們咋的就不長長眼啊,自己長的可比眼前這傢伙帥多了,憑什麼人家就有這麼漂亮的女的可以熱乎,而自己咋每回都得當電燈泡啊。

  「來,先生,把書給我們,再煩您辦個借閱手續。「王漾茗對著呆若木雞的喚道,隨手掏出了借書證。

  偽娘有氣無力的抬了一下眼皮,撇了撇嘴,很不情願地把書遞給了朱厚照與王漾茗,然後開始進行借閱登記。

  朱厚照看到了這人的變化,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繼王漾茗之後將借書證遞給了偽娘。

  偽娘拿起朱厚照的借書證看了看,「朱煜……這麼沒品的名字竟然也把的到妹,看來我以後要給我兒子取名叫朱火、朱昱什麼的,這樣以後就不會步我的後塵了。」

  朱厚照與王漾茗辦完借閱手續,王漾茗說道:「謝謝先生咯,以後不定還有再煩勞先生的時候咯。」

  偽娘一聽,身子一顫,覺得今後依然還有一線機會,瞬間便又有了力氣,坐直了身子,將手往頭髮上撥了撥,道:「不用謝,妹子以後要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就是。」

  話說完,那王漾茗早巳消失不見,「哎。」偽娘長嘆了一口氣。

  ……

  曠金花工作的工廠一處空地,老闆正站在一個木垛上,揮著手對著底下的一幫大聲吵嚷著的工人大聲說道:大家靜一下,大家靜一下,容我說兩句,說兩句!「

  等到下面的聲音稍許平息,老闆向大家作了個揖,「恕我這個做老闆的沒用,沒能把這個工廠繼續經營下去,各位兄弟姐妺,鄙人對不住大家了……「

  「老闆,不怨您,要怨就怨那可惡的扶桑人,又是敲詐勒索,又是威脅利誘,非逼您把這工廠廉價轉讓給他們不可。「底下有人大聲嚷道。

  一時間是群情激憤,口號聲是此起彼伏。

  可就在這時,駭人的一幕出現了。

  一群手持刀劍、如狼似虎的扶桑武道高手闖了進來,把空地團團圍住。

  「八格牙魯,誰敢反日死啦死啦的!「領頭的扶桑人揮舞著武士刀,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對著工人們狂囂著。

  然後飛起一腳踹翻了木垛,跌落在地的老闆臉上當即挨了兩嘴巴子,鮮血不斷地從嘴邊滲了出來。

  「太欺負人了,跟他們拼了!「人們怒聲洶湧。

  「八格牙魯,誰敢出來死啦死啦的!「領頭的扶桑人揮舞著武士刀,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對著工人們狂囂著。

  然後飛起一腳踹翻了木垛,跌落在地的老闆臉上當即挨了兩嘴巴子,鮮血不斷地從嘴邊滲了出來。

  「太欺負人了,跟他們拼了!「人們怒聲洶湧。

  「八格牙魯,誰敢出來死啦頭一皺,叉著腰,依然狂噴著。

  徒手對刀劍,沒一點功夫底子 p k對方武道高手,衝出去只能是白白送死,被人踩了就跟大象踩死一隻螻蟻一樣,光熱血沸騰沒用。

  最後人們只能選擇捏緊了拳頭、怒目以對、表示無聲的抗議。

  和她的工友們失業了,雖然扶桑人要求他們可以留下,但心中泛著熊熊怒火的他們一口回絕,寧死也不受東洋人的剝削壓迫。

  「金花姐,你現在作何打算呢?「茫然走出工廠的大門,一位與其並行的小姐妺問曠金花道。

  「我也不知道,簡直是愁死了。「曠金花茫然無措,只感覺眼前是一片漆黑。

  「噯,金花姐,你不是有個贅婿嗎,何不找他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曠金花頓時便有了主意。

  曠金花下定決心去找朱厚照,除了夫妻團聚的打算外,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修煉武學,這個世道是弱肉強食的世道,沒有一點功夫在手,恐怕一輩子都要受人踐踏。

  說干就干,曠金花收拾了一些換洗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當然最重要的是沒有忘了帶上錢,那白晃晃的大洋就岀發了。

  去穿校,當然最好的是坐車,可問題這時是民國,折騰人、屁股會顛成八瓣的馬車就甭提了,而小車還是個稀罕物,達官貴人才消受得起,平民百姓?對不起,一邊涼快去吧!

  哦,對了,還有卡車,可卡車是載貨的,能載你人嗎?

  沒辦法,那就只能坐公汽了,也就是公共汽車,公汽雖然坐得上,但問題是票價貴得咋舌,對於草根出身的曠金花來說,不知怎的竟有些捨不得。

  沒辦法,就只能坐自已的11路車了,也就是走路,鍛鍊自已的鐵腳板。

  好在曠金花對走路也是駕輕就熟,不就是多準備兩雙鞋子嗎?

  從矜柔縣城關到鄉下的朝陽鎮,一路都是沙土路,而且還是坑坑窪窪的那種。

  這種路有個特點,就是颳起風來是粉塵鋪天蓋地,人都被吹得篷頭垢面的。

  曠金花一路風塵僕僕,渴了餓了,就拿個碗到路邊的溪里舀點溪水喝,再啃口玉米棒面或吃個窩窩頭。

  要是走累了,就路邊找塊靑石坐著歇會。

  「喂,要飯的。」有人衝著正坐在一塊靑石歇著的曠金花嚷道。

  「要飯的?哪有要飯的?」曠金花面露不解,四下里張望。

  「別四下張望,就是叫你呢!」那過路的當地嫲嫲不耐道。

  「什麼?我是要飯的?」曠金花疑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叫你呢,來,給你一個銅板。」神色冷漠的嫲嫲把一個銅板扔進了曠金花剛才喝完水後,隨手擱在面前的那個碗裡。

  「乖乖,鬧誤會了,而且誤會得令人髮指。」

  「滾!」曠金花聲嘶力竭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