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子千算萬算就是木有算到這古春村小學的校長會玩上這麼一出。
一時間是疼得毗牙裂嘴、哀嚎起來。
老大有難,手下嘍蟻們怎能坐視不管,只見得土匪頭子身邊一土匪刀一揮,寒光一閃,這校長便渾身噴血一頭栽倒在地。
」土匪殺人了,土匪殺人了!」
隨著這嘶心裂肺的叫喊聲,人群如山洪一般洶湧。
師生們大都對校長寧可慷慨赴死,也決不出賣同仁和學生這種大無畏精神表示了祟高的敬意,更是對土匪的惡行表示了極大的憤慨。
更有極個別教員對於最開始時對校長的誤會不覺臉色尷尬羞愧,無地自容。
此時的現場已經失去控制,不少師生情緒的爆發達到了極點。
更有人不顧一切沖向土匪,和土匪撕打起來,土匪們一見綁票不成,便磨刀霍霍,準備開始進行一場血腥的屠殺。
也就在這節骨眼上,朱厚照一行人趕到了。
「幹什麼幹什麼!怎麼青天白日、郎郎乾坤下你們還搞綁票敲詐勒索、隨意殺人,太無法無天了吧!你們就不怕蹲號子,吃花生米?」
朱厚照一進入操場,在村長他們去察看攙扶校長的時候,便大聲斥責起土匪來。
土匪頭子見操場莫名闖進幾個人來,先是一愣,以為是來了幾個人模狗樣的便衣警察。
但後來見到其們赤手空拳,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與印像中容光煥發的百姓保護神完全是不搭界,這才把幾乎要蹦出來的心稍稍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話雖然這麼說,但不知這幾個人,尤其是這領頭的不知是什麼來頭,咱還是悠著點吧!土匪頭子是這麼想的。
「啊,這位兄弟甭誤會、甭誤會。」
土匪頭子有些尷尬的看了朱厚照一眼,訕訕一笑。
朱厚照閉著眼睛,絲毫沒有理會。
見狀,土匪頭子又道:「這位兄弟說句實在的,我們這也是生活所迫,不得巳而為之!來此福地,也只是為了圖個小錢而已而已。」
」為生活所迫?就可以殺人越貨?為圖個小錢?就可以去綁票敲詐勒索?」
朱厚照冷冷的回了一句。
土匪頭子微微愣了愣,按捺不住冷哼了一聲,「雖不知你是哪路神仙,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不關你的亊,否則若是你硬要多管閒亊,會有你的苦果吃的。」
「若這亊我非要管呢。」朱厚照淡淡的回了一句。
「請便!不過我相信你最後一定會後悔的。」土匪頭子微微嘆了口氣,看向朱厚照的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悲嘆。
這年頭鮮有敬酒不吃吃罰酒,硬要一根筋南牆一頭撞死的貨!一種米吃出百號人,這種人活在世上,是世界的悲哀,也是他個人的不幸。
想來這土匪頭子在鳥縣這一帶也是聲名赫赫之輩,各路山大王對他也是始終恭敬,信心十足的他認為憑自個的造化、氣運和福澤,堪比山大王之輩的天驕也不為過。
可如今一時之間,竟讓一個眉毛倒八字、臉色緋紅、長著一副稜角分明小瘦臉的傢伙搞得自已下不了台,要不搞定這傢伙,甭說今後在手下面前立不了威,就是今天這局面也收不了場啊。
一想到這,土匪頭子面色越加難看,心臟在抽搐,幾乎泣血,競有種仿佛這一切不真實的撕心裂肺之感。
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但內心火焰依然是在熊熊燃燒,抬頭時看向朱厚照時目光已帶著冷意。
「怎麼,是想來過兩招是不是,歡迎歡迎!」朱厚照擊掌道。
朱厚照此言一出,競是使得這土匪頭子眉頭一皺,內心一寒,臉上起了更濃陰霜,竟莫名有些緊張。
「怎麼嚇尿了?你剛才不是還撂話,我若管最後一定會後悔的嗎?少磨跡,快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吧!」
朱厚照皺起眉頭,連忙提醒,他對放大炮者的話特別耳熟,記得也特別的牢。
「受死吧!」土匪頭子終於是按捺不住,他身子猛地一顫,呼吸急促,便揮起大刀向朱厚照撲了過來。
「好嘞!老子就等著你來這麼一下哈!」朱厚照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面前這個被他無視的螻蟻,厲聲喝道。
出口轟轟迴蕩之後,朱厚照快速讓過土匪頭子一劈,然後趁著兩人身子交錯的一剎那,突然眼神微冷,清脆而響亮地厲喝一聲,手臂之上,競是青筋涌動,旋即數道拳影浮現,仿若亂石砸落一般.
「啪!啪!啪!」隨即朱厚照猛地抬手,幾記沉重的鐵拳狠狠的對著土匪頭子當頭轟去,那聲勢竟如同亂石飛落, 一下把土匪頭子連人帶刀擊倒。
朱厚照出拳之快,土匪頭子想要有所反應都根本不及,想要阻止也是無力,本來對朱厚照不屑的面孔頓時扭曲,憤怒與那種失敗的感覺讓他狂噴出幾口鮮血徹徹底底、一頭栽倒在地上。
面對這駭人的一幕,凝神看完這一切的個別土匪是面色蒼白,身體寒冷,立刻驚慌起來,但還是有幾個土匪大著膽子就要上前。
冷不丁,朱厚照目帶血絲,猛地抬頭,厲聲喝道。
「來吧!打一個是打,打一伙人也是個打!老子侍奉著,你們儘管放馬過來,老子奉陪。」
此刻的朱厚照呼吸剎那急促,雙眼露出強烈的光芒,感受到了自己體內元氣在磅礴澎湃,一種為民除害的感覺瀰漫在他心間。
接著他拳式一收,欺身沖向了眼中恨意閃動、急速向前的一大個,雙手抓住那人的手,而後身子一轉,背靠著那人,腳尖一點,另一隻腳環住了那人的腳,一個躬身,竟然是武當的過肩摔!
那土匪哪曉得這瘦弱小子竟有那麼大的力氣啊,只覺得一陣騰空,自己就撞到了後邊的另一個同伴身上。
朱厚照一下子擊倒和摔出幾個土匪後,土匪的陣法頓時崩潰開來。
突然,朱厚照後背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其眼中露出果斷,急急的就往下蹲,隨之而來的一道寒光竟險險的擦著他的頭皮掠過。
朱厚照大笑一聲,笑聲迴蕩操場,傳出無盡回音。
緊接著他一個後撤,竟一把抓住這偷襲土匪揮刀的手臂,用力一提,這土匪竟然在空中翻了半個跟頭,頭朝下一下撞在了地上,一下失去了戰鬥力,這一切說著貌似挺長的,其實發生也就在一秒之間。
雖然這只是神采煥發朱厚照輕描淡寫的幾招,但卻巳經是讓剩下的幾個土匪驚恐至極。
「這是……」剩下的幾個土匪此時完全是內心猛地震動,面色驀然大變,呼吸急促地紛紛後退,再也無人膽敢發起對朱厚照的挑戰,個個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接下來,身體顫抖、驚恐至極這兩個詞就一下從古春村小學的師生們一下轉換到這還勉強站著的幾個土匪身上了。
因為此刻雙眼茫然,還木完全回過神的他們一下便被古春村小學師生們憤怒的人潮所淹沒了。
只覺得剛才的惡夢很長很長的人們,情緒一下子強烈無比的迸發出來,他們拳捶腳踹,用石子、甚至用口水紛紛、盡情、傾瀉著對作惡不端土匪的刻骨不滿,只欲徹底斬斷土匪們作孽的根子。
而至於那古春村小學的校長,幸好只是傷勢嚴重,被村長他們給緊急送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