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一句話:這四名女警花就是誘餌,一種引蛇出洞致命的誘餌。
但這個一襲長發,身材高挑而且曲線玲瓏,白皙的皮膚和長長的睫毛讓她看上去有點混血美女的特質,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得很好看,清秀、性格剛毅的女警花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這個男青年在酒吧里竟然一直跟自已套近乎,還時不時開一些又俗又葷下三爛的玩笑。
哪怕自己最後面色難看,不堪其擾地走了出來,這壞種竟然還加快步速跟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女警花微微一怔,實在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這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小痞子,難道還真是把本大小姐當成酒吧里買醉遊戲人生的女子麼?
甭以為本姑娘表面看只是柔弱似水的窈窕嬌軀,但在爾等惡棍面前,其實就是一堵堅固的鋼牆,想打本姑娘的主意,哼!甭說門了,窗縫兒都木有,這要不是本老娘今晚有任務在身,若換做是平時,扁得他皮開肉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女警花氣得有點發顫。
不過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最後總算還好,在自已微微動了些情緒,目光帶著冷意,甩出一乾冰冷但卻字字如鐵的話語之後,這胡攪難纏的臭小子似乎內心一寒,終於識相了。
當這女警花走了一段路之後,內心有些緊張地稍稍一歪頭,已然不見了剛才那滿眼通紅、病態般男子的身影,於是,臉色慢慢恢復了好多,這才已然獨自走進了對面的這條陰暗的步行商業小街。
陰暗的步行商業小街已然沒有了白天那嘈雜的喧囂聲,此刻,掛得歪歪扭扭、昏暗的路燈在寂寞的雨夜中散發出慘澹無比的光線,映射出女警花那不時長短變幻著的淒涼身影。
高跟平板小皮鞋踩在灰磚砌成的坑窪街道上響起顛簸有致的醉醺節奏,好似只有這麼不設防的狀態,才更能成功地吸引兇手出現——前提是她真的中了香檳票(相當於後來的福利、體育彩票)大獎,才能夠將兇手吸引出來。
是的,就是那種哇、哇、哇塞,天上掉下個餡餅一下砸中腦門的感覺,要是抓住了這連環殺人兇手,這對於她這個新入職的嫰雞來說,那可是大功一件,也可以說是今後進步的投名狀或敲門磚。
至於說害怕?算了吧,這女警花的武道修為不論在警校還是在現在的警局,都算是可圈可點的,就算是很多大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這次她還是帶著槍執行任務。
所以就算是遇到再凶神惡煞的歹徒,她也至少能夠確定自保,而且臨出任務的時候,她還被告知,有治安聯防隊的隊員會暗中隨時接應她。
至於這治安聯防隊的隊員姓甚名誰?具體在哪暗中?上峰說這得暫時保密。
暫時保密就暫時保密唄!反正說自已有雙保險,這就對了。
漸漸走到了這條陰暗步行商業小街的中央,右邊是一片小樹林,左邊則是一排打烊的商鋪。
突兀,女警花心底里猛然浮現出一種異樣的警覺,那是一種危機感,說不清還道不明,一年前執行某次大案任務的時候就曾莫名提醒過她一次,讓她成功躲過了一次致命的襲擊。
那次還以為是錯覺,但沒想到這次再度出現了與之前那次同樣的警覺!
閃!女警花左腳在灰磚地面上一跺,身體瞬間便閃向了右側的小樹林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向右側躲閃,好像是出於一種本能。
而在原地,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差一點就從後面扼住了她的脖頸,女警花的這一閃,令黑影也似乎有點錯愕,心道一個醉酒的女人怎會如此的反應迅速。
而就在黑影這一個撲空之後,女警花更是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她迅速拔出了藏在長裙下的手槍,剎那間心情似乎穩定了許多。
槍就是這樣,能迅速賦予人勇氣和力量,在不懂槍的人手裡,它只是一根燒火棍,而在知槍者手裡,它就是克敵制勝的利器。
「不許動,舉起手來!混蛋,等你很久了!」
女警花嘴上厲喝著但心中暗自吃驚,因為她總覺得不知是反正總覺得有點不大尋常。嗯嗯,對了,或許是對方出現的太過於無影無蹤,身形飄忽得簡直就像個鬼魅。
而且,眼前這傢伙的相貌也確實顯得極其陰森詭邪了點,其狹長的雙目之中居然是散發出攝人心魄的詭異神采,給人的錯覺宛如兩團鬼火。
最為重要的是,這傢伙明明看到女警花拔出了手槍,竟然還不怎麼畏懼,這才是最可怕的。
對了,這應該就是個窮凶極惡的慣犯,肯定不好對付!
看著這傢伙一直不斷向自已迫近,女警花又厲喝道:「我告訴你不許動,舉起手來!難道你沒聽到是不是!」
女警花一臉的憤怒,這個詭邪的男人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但她想到,我是一名警察,他只是一個歹徒,而且我有槍、有治安聯防隊的隊員會暗中隨時接應,我又憑什麼怕他……
女警花一直這麼給自己打氣,但似乎作用並不怎麼大。
而這個詭邪男人卻嗤笑道:「什麼不許動,舉起手來!甭叫得那麼玄乎好不好?你不就是個華夏的小女警嗎?不過,作為天照之神子孫,我還沒殺過華夏的女警察,特別是這麼漂亮的華夏女警察,或許會非常的夠味吧?」
詭邪男人說話音線不高,他笑了笑,臉部橫肉的抖動讓其顯得更加的猙獰。
好囂張的一個狼心狗肺的扶桑混蛋!
女警花感覺不對勁,再吼一聲「不許動」,甚至朝天鳴槍示警。槍聲劃破了黑暗的夜空,也肯定會驚動暗中接應她的治安聯防隊員。
但正是這鳴槍示警的一剎那,那個詭邪的歹徒竟忽然風一般衝過來,一把抓住了女警花的手腕。
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快?女警花驚恐欲絕、渾身顫抖。
而且這傢伙的手勁兒可真大,死死的箍住了她的手腕,令她無法掙扎。
本能的猛抬膝,她的膝蓋迅速而且狠狠地撞向這個歹徒的襠間,但這個歹徒似乎反應更快,不屑地扭動了一下身體,於是女警花的膝蓋便頂了個空。
好歹也算是警界聲名赫赫的武學高手,不算是一代天驕,也算是不愛紅妝愛武裝之輩。
女警花剛才這一頂的力度和速度也算是非同小可,對付三五個一身彪悍之氣的大漢都不在話下,放眼這世上,估計能躲過她這一擊的絕不會超過十人。
但是她淸楚地感覺到,剛才這扶桑人躲過她這一擊卻是非常的輕輕鬆鬆,這究竟是什麼鬼人呀?
女警花不禁莫名其妙地齒骨發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