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勝利

  可以這麼說,麵館里朱厚照與蒙面黑衣人的打鬥已不能用激烈來形容,而是真真正正的惡戰,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雙方揮舞著拳頭或者是手中的武器,在想盡一切辦法致對方於死地,至於誰最終會笑到最後,那就看誰有本事了。

  結果是不出意外,或者說根本就木有懸念。

  一比三,隨著撲通幾聲悶響,眨眼工夫,經過你死我活的P k,一向敬業的朱厚照最終是以一套王八拳,並佐之以閃閃生輝,刺人眼目的武當太乙五行拳乾淨、利落地結朿了戰鬥。

  這也可以說不是打鬥,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艱苦又殘酷,驚心動魄而又精彩絕倫的習武道路,一向主持正義的秉性,養成了朱厚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

  不論是誰,不論在什麼地方,誰要是招惹無辜善良百姓,自已同樣也會讓他惹上天大的麻煩。

  此時,本該一片祥和,盡情讓食客享受美食的麵館卻毫無祥和可言,有的只是血與淚的咆哮撕殺過後的一片狼籍、一地的雞毛、一地的破碎桌椅、鍋碗飄盆。

  幾個黏糊糊、清一色、猩紅的鮮血流淌得滿臉、兩眼瞪得滾圓的蒙面黑衣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毫無反應,一動也不動,甚至連紋絲的呼吸好象都沒有,蒼白死灰的臉色真和氣絕的死人無異。

  就因為在一個錯誤的地點遇上了一個詭異又兇險錯誤的人,或者說是不該惹也惹不起的人,他們就如同觸及到可以肆無忌憚地凌虐著他們的死神,以致人生軌跡就此要命的徹底轉變,糟糕地走到或者即將走到生命的終點。

  惹上朱厚照容易,但再想抽身出去就難了,也許直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這一刻,他們硬生生都沒搞清楚自己為何落得如此處境。

  此時,被眼前的情景怔怔驚呆了的劫後餘生的人們這才回過神來,人們察覺到那突兀降臨到頭上致命的浩劫已然過去。

  原本陷入絕望,突兀又陽光燦爛,極度震驚之後的大伙兒覺得剛才的那一幕很振奮人心,很激發鬥志,很能引發對匪徒的憎恨與憤怒,更是讓人心血澎湃。

  便紛紛各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將朱厚照給圍攏了起來,這裡邊有麵館的老闆員工,但更多的是食客,大伙兒的感激之情、溢美之詞是溢於言表。

  這個說''這位先生,您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如同悶雷一般轟鳴的招式,排山倒海、壓的歹徒喘不上氣的氣勢,使得歹徒慌不擇路潰敗真好象泄洪的江水,真不愧是兩肋插刀、見義勇為,泰山壓頂而面不更色的大英雄啊!」

  另一個則道:''豈止、豈止,我看這先生有著矯健的身軀,出神入化的身手,就這駭世驚俗的行頭和氣魄,,簡直就是救苦救難、普度眾生的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轉世啊!」

  見義勇為本就是武者份內所在,朱厚照既然撞見了,豈有不挺身而出之理。

  再說了,滅幾個鼠目之輩的毛賊,對於朱厚照來說就是個細細的毛毛雨,小菜一碟信手拈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於是,經過激烈打鬥,並木有像一般武者那樣氣喘吁吁、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那麼的汗流滿面的朱厚照挺直身軀,只是看了地上猙獰、恐怖的屍體一眼,便嘿嘿邪笑了一聲,然後又深深吸了一口氣。

  對於眾人蜂擁而至的感激之情、溢美之詞他是一概婉言謝絕、深表愧疚難當,表示這是自已該做的,換做是其他武者遇上這種事也同樣會這樣做的。

  朱厚照的身手是好,但是再好的身手如果木有大家的支持,也會變的微不足道,哪怕只是心底里的支持。

  反正朱厚照是這麼想的。

  也就在這時,突兀,朱厚照在這些人中發現了一張認識的面孔。

  而且,還是位女人。

  嚴格來說,是之前有過過結,朱厚照撞在其「槍口上」的一位女人。

  誰?干副縣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真是撞邪了!活見鬼了!朱厚照挑起眉毛,面露驚色,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聲。

  原來,之前坐在麵館裡頭座位上,背對著朱厚照,受到蒙面黑衣人調戲並欲劫持的正是這干副縣長。

  想來多麼搞笑啊,朱厚照拼命救下的人正是一再揚言要對他嚴肅處理,讓他這個冤種背上比竇娥還大黑鍋的人。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想到這,朱厚照忍不住身子發軟,搖頭苦笑。

  這究竟算是咋個回事呢?朱厚照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難道老天爺是嫌自已還不夠煩這個女人,要再讓自已多煩一下?

  朱厚照倒吸了一口涼氣,凝視著干副縣長。

  此刻干副縣長也剛好皺著眉頭看向朱厚照。

  倆人四目對視,都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人家畢竟是分管民政的副縣長,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該有的下級對上級,一般幹部對領導的禮貌還是應該得有的。

  「干副縣長,您怎麼會在這?您不是去省城出差開會了嗎?」朱厚照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出差開會剛回來,下車後覺得肚子有些餓,便想這麵館里嘬一點,哪想到竟會遇上這種事!哦,對了,小朱同志謝謝你喲!」

  這是真的假的?不苟言笑,一直對自已抱有成見的干副縣長居然對自已客氣了起來。

  「干副縣長,不客氣,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之前那次下鄉回來與局裡同事在縣衙外大街那家飯莊吃工作餐,見到幾個混混調戲女老闆時,我也是這樣做的!」

  剎那間,朱厚照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連連擺手,順勢他還把這件事與之前的那件事掛勾聯繫了起來,就看這干副縣長會不會想了。

  好在這干副縣長畢竟能當上副縣長,也是有一定水平的,她很快便明白了這小朱同志是話中有話。

  於是撲哧笑出聲來道:「小朱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看來上次的事是我冤枉了你了,這裡對你說聲對不起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