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由衷地感謝領導同亊們的鼎力支持,儘管這種支持目前還只限於口頭,但這對於朱厚照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人要是有了心事,自然心裡添堵得慌。
這天心情鬱悶得要死的朱厚照飯後隨便到大街上溜達溜達,散散心。
不知不覺,朱厚照走到了縣衙所在的這條街上,當其經過一家門前擺滿花籃,新開業的麵館門口時,突兀被人猛然間攔住了去路,被塞了好幾張GG在手裡,「先生,來店裡吃碗麵吧……」
塞GG附帶吆喝的這人看樣子是這家麵館的門童。
「不不不。」朱厚照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連連擺手,「我剛吃完晚飯出來……」
然後轉過身形欲走。
「先生,木有關係的,來店坐一下也可以,我們店新開張,為圖個開業大吉,老闆鄭重承諾,但凡客人進店,無論消費與否,一律免費送一杯飲料……」門童又道。
「免費送一杯飲料?」這話朱厚照愛聽。
一時間,朱厚照眼晴一亮,站住了腳步,更是忘了之前那複雜的心情。
天上掉餡餅的好亊,不蹭白不蹭,蹭了也是白蹭。
本著這一貫做人、雷打不動的原則,朱厚照這才暗暗咬牙,跨進了店裡。
進得店內,朱厚照環顧了一下,見這是間面積不大,約莫也就二、三十平米的門面房,裡頭擺了十幾張桌子,稀稀拉拉坐了十幾位食客。
那門童果然未誑人。
朱厚照在門邊剛一落座,便有一女服務生上來問道:''先生,要點什麼嗎?」
朱厚照依舊是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也就是隨便進來坐坐……」
「進來隨便坐坐?」女服務生一個愣神,好傢伙,你當這是公園裡的石椅,進來隨便坐坐呀?
但很快她還是鎮定了下來,口中道:''那好,先生,您請稍等。」
不大一會工夫,一杯熱氣騰騰的飲料也就端在了朱厚照的桌前。
''快掏錢、快掏錢,快把身上的錢掏出來,否則別怨老子不客氣。」
隨著這惡狠狠的聲音,突兀從門外闖進來三個手持砍刀和槍,只露出兩隻眼晴的蒙面黑衣大漢。
''遇上打劫的了?」朱厚照頭腦一下暈逼。
本想麵館里坐一下,享受個免費的飲料,哪曉得天上木有無故掉諂餅的好事,居然歪打歪撞遇上了奇葩、狗血的一幕。
想到這,朱厚照忍不住搖頭苦笑。
''個個都不掏錢是吧?我看你們都活膩了,給我搜、統統地搜。」
見食客們都不掏錢,領頭的蒙面黑衣人揮舞著手上的駁殼槍狂妄地叫囂著。
其一聲令下,手下的嘍囉們便如瘋狗般向食客們猛撲上來,挨個地搜起身來。
朱厚照本想立馬發作,但想想還是看看這夥人如何將這場戲給演下去,便又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但木想到這夥人你越是不搭理他,他們卻越是蹬鼻子上臉,鬧騰個歡。
很快,便有一個刺耳的聲音鑽進了朱厚照的耳朵里。
''哎,頭,這裡有個不錯的小娘們啊!」
當一個蒙面黑衣人搜到最裡頭一個背對著朱厚照的女人時,突兀石破天驚驚叫了一聲。
''我來看看、我來看看!」一聽說有個不錯的小娘們領頭的蒙面黑衣人骨頭都酥了,口水流得老長。
趕緊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撥開那蒙面黑衣人,脖子一伸,臉一瞅,只一眼,一雙色眼珠子就差一點掉到地上。
''哇、哇、哇塞!好一個不錯的小娘們,長得還真不賴啊!敢情是爺祖墳冒靑煙,今兒個是撿了個壓塞夫人了啊!」
稍頃,領頭的蒙面黑衣人手一揮,狂嚷道:''小的們,過會給爺把這小娘們給我帶走,爺也要嘗一把齊人之福。」
''你敢?你們這群土匪。」只聽得背對著朱厚照的這女人厲聲喝斥道。
''怎麼,還是個小辣椒?嘖嘖,夠味夠味,爺就喜歡這款的。」領頭的蒙面黑衣人色眯眯地連連點頭。
''呸,死色狼。」女人一口痰就呸到了這領頭的蒙面黑衣人臉上。
''好啊,死三八,居然敢呸我,我看你不要命了。」領頭的蒙面黑衣人是氣急敗壞。
''不要命?怎麼,你想怎樣?你還能怎樣?我就不信這郎郎乾坤,而且還是在縣衙街,你們就沒有個國法?」女人厲聲道。
''什麼,國法?簡直笑死人了。」領頭的蒙面黑衣人酸酸地道。
''國法?國法個屁!如今這扶桑等外佬在咱這片土地上為非作歹,有國法沒?難道你們的國法就是只管平頭百姓和我們這些草頭王的?」
女人一時語塞,領頭的蒙面黑衣人趁機一揮手,''小的們,搜到錢就收集一下,還沒搜的也就算了,先給我把這小娘們帶到山上去。」
''慢著。」突兀有人清晰地嘶吼了一聲。
領頭的蒙面黑衣人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精神為之一泄,身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愣了片刻,循聲一看,發出這聲音的居然是坐在門邊的一位小男人。
讓我們把時間撥回到幾分鐘之前,蒙面黑衣人帶頭大哥一聲令下,兩個蒙面黑衣人便從店裡頭開始對食客搜身,但還未搜到門邊,領頭的蒙面黑衣人就叫停了。
本來這食客因為自個尚未觸惹到他,就該自求多福,菩薩保佑了,木想到他卻主動蹦躂了出來,真是想死都攔不住啊!
領頭的蒙面黑衣人再看這食客,穿得不三不四、長得也是不三不四、雜亂無章,瘦小得風一吹隨時就會撕聲裂肺慘叫一聲倒斃得那種。
你有那矯健的身軀嗎?木有!你有那高超的武道修為嗎?看來也木有!
像這種弱不禁風,連自身安全都無法保證的弱雞,還想去保護別人,簡直就是一個國際笑話,不靠譜得沒邊了!
「真是見鬼了!」
領頭的蒙面黑衣人眉頭擰成個疙瘩,滿面茫然地看著朱厚照,對他的這種奇葩舉動十分的迷惑,實在是感到難以理解。
這人不知哪來的這麼大的豹子膽,難道他是金剛不壞之身?就不怕刀槍?就不怕死?領頭的蒙面黑衣人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太多的疑問混雜在一起,亂得木有個個數,這讓領頭的蒙面黑衣人覺得朱厚照實在是太搞笑了,他難道不知道自已是在飛蛾撲火、雞蛋碰石頭麼?對這種輕骨頭丶不知自已有幾斤幾兩的狂妄之徒自個絕不能輕饒!
領頭的蒙面黑衣人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