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弘譽眼下就是個閒人,
什麼叫閒人?閒人就是那種泡泡茶、打打牌、散散步、釣釣魚、消磨過日子,求得菩薩保佑長命百歲的人,這種人斷不會有什麼貴人來找,尤其是忙得腳脖子抽筋的貴人來找。
戚弘譽驚喜孔乙已居然會來找他。
看其大汗淋漓、風塵僕僕的樣子,那一定是學堂出了什麼事?否則像這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決不會憑空來找他。
「戚先生,你讓我一頓好找!」孔乙已道,「找到你家裡,說你去郊外修煉了,憑著我對你的了解,應該就在這,結果就一路找來了!」
「孔校長,怎麼有事嗎?」戚弘譽打斷孔乙已的話問道。
「嗯,是有點事!」孔乙已點了點頭。
「戚先生,你也知道咱們學堂武學課教學就數你是最棒的!」孔乙已接著道。
「孔校長,您這就過譽了,戚某實不敢當,真有那麼好還能讓人一腳給踹出來?」
真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戚弘譽的話一下戳到了孔乙已的痛處。
孔乙已知道戚弘譽還繞不開學堂的那結,雖然這事與他沒什麼關係,但安慰安慰他一下是必須的。
於是道:「戚先生,這事說來說去還是怪那殷代表,初來乍到對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就對個別人的話偏聽偏信,亂拍板、亂決斷!這不,你走後他就讓獨孤禹接了你的班,獨孤禹一個學養豬的能教什麼武學?上武學課就是把課堂搬到了養豬場,教穿越重生班的同學什麼豬套路!並且還抓了兩頭豬與他做示範, 結果讓豬給撞了個鼻靑眼腫、灰頭土臉!」
「什麼?把課堂搬到養豬場?還教穿越重生班的同學什麼豬套路?並且抓了兩頭豬與自已做示範, 結果讓豬給撞了個鼻靑眼腫、灰頭土臉?」
世上居然有這等奇葩事?戚弘譽也是大吃了一驚。
孔乙已接著長嘆一聲道戚先生,我就怕這種局面長久下去,會耽誤了穿越重生班同學們的武學前途啊!」
戚弘譽也深有同感,他個人委屈榮辱事小,同學們的武學前途可是事大啊!
「那孔校長,現在老夫該怎麼辦?」戚弘譽焦急地問道。
「跟我回穿校,繼續你教書育人的宏偉大業?」
「還宏偉大業呢?請我回穿校,孔校長你一人說了不算。」
「放心,這回殷代表聽我的。」孔乙已斬釘截鐵道。
孔乙已話都撂到這份上了,戚弘譽還能怎麼著?跟著走唄!
戚弘譽要走,他剛收下的幾個徒弟可就不答應了,連忙哀求道:「師傅,您就這麼扔下我們幾個不管了?」
孔乙已一愣神,「這幾位是?」
戚弘譽道:「孔校長,說來不怕您見笑,這幾位是老夫剛收下的徒弟。」
「好啊,戚先生,真有你的,這不回來沒幾天,又收下了幾個徒兒,真是武學名聲在外,收徒兒是擋也擋不住啊!」
「孔校長,看您這又說笑了。」戚弘譽淡然道。
然後轉臉對那幾位道:「諸位好漢,是戚某對不住大家,今有要務在身,咱們後會有期。」說完作了個揖。
那幾位也回了揖,道:「戚師傅,看您這說的,您有要務在身,還是忙您的去吧,咱們後會有期。」
真挺會理解人的,這年頭理解人的可不多見啊!戚弘譽心道。
戚弘譽隨著孔乙已回到穿校校園的時候,他說要四處轉轉,兩人就分手了。
其實,戚弘譽心底里還是放不下他的學生。
他迫切地想知道,他不在的這幾天時間裡,他的學生究竟是變得怎樣了?
戚弘譽在校園裡兜了一圈,無論操場後山,都沒有看到修煉或鍛體的學生。
最後他來到了穿越重生班的教室外。
此時還是下午,本該是上理論課或者自修課的時間,教室里卻是嚷嚷聲一片,期間還夾雜著歡笑。
這還在是上理論課或者自修課嗎?戚弘譽不由得眉頭緊鎖。不過他還是站住了腳歩,想看看他不在的時候,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究竟在使什麼麼娥子?
「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根據朱煜等同學的強烈要求,今天下午我們班舉辦個擊鼓傳花化妝午會。」
戚弘譽聽得出這是山田的聲音,這傢伙,作為班干,總不帶好頭,哦,對了,還有朱煜!戚弘譽嘆了口氣。
接著戚弘譽又聽到教室里一片敲桌子踹凳的嘈雜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戚弘譽眉頭鎖得更緊了。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下面我宣布一下擊鼓傳花化妝午會的規則。」山田又道。
「也就是大家圍坐成一圈,隨著坐在圈外的劉瑾的擊鼓聲傳這塑料花。」山田手上應該拿著個塑料花在晃悠。
「當劉瑾的擊鼓聲一停,塑料花落在手裡的同學就要化妝出來表演一個節目,唱歌跳舞都行。這同學表演完,活動依舊像這樣開始。」
接著戚弘譽就聽到了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烏拉聲。
擊鼓傳花化妝晚會第一個表演節目平淡無奇,因為塑料花落在了朱厚照手裡,他戴了個武松的面具,唱了一首五音不全的閩南語歌兒「天黑黑。」
雖然,博得了掌聲,但卻是稀稀拉拉。
而第二個表演節目則十分出彩了,因為這回花是落在了王漾茗手裡。
王漾茗裝扮的是個兔女郎,
什麼是兔女郎知道不?就是那種穿著高叉的緊身衣,下身穿著黑色的網狀絲襪,頭上戴著兩個兔耳朵,那渾圓的臀部後,更是有著一小撮的白毛。
由於王漾茗那火爆的身材,加上一顰一笑,簡直就是輕靈動人的天使,乃或唯美的九天仙子,理所當然成了晚會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其對男生的殺傷力不亞於一枚小型核彈。
敢不敢不要這麼誘惑啊!大家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王漾茗的裝扮了,只是一個個心跳加快、血脈膨脹,很不給力地直擦鼻血。
王漾茗不僅裝扮好,而且舞也跳得好,一曲令人驚艷的霓裳羽衣舞博得了滿堂熱烈掌聲。
王漾茗一舞終了,露出一個婉約的笑容就要坐下。
哪知劉瑾及其幾個牲口卻不答應了,「不行,不行,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朱厚照看王漾茗氣喘吁吁,也有些累了,便站出來道:「剛才不是都巳經說好,就表演一個節目嗎。」
劉瑾強詞奪理道:「這個對你這個文藝廢人適用,對漾茗這個文藝靑年就不適用。」
「文藝廢人?劉瑾你這傢伙怎麼罵人呀?」朱厚照一下怒火攻心,和劉瑾對罵了起來。
朱厚照一開罵,山田和他們的幾個人便加入了進來。
老大有難,做兄弟的怎能袖手旁觀,常遇春張居正也是上前助陣、兩肋插刀。
好好的一場擊鼓傳花化妝午會最後演變成了一場罵戰,教室里吵成了一鍋粥。
「你們吵什麼?吵什麼?太不像話了!」就在這時,教室外傳來嚴厲的斥責聲,然後走進兩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