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東西消失了,朱厚照也懶得繼續去尋找,而是循著剛才發出shēn吟的地方利索地走過去。
走了幾步,朱厚照就發現是三名男子和一名女子,無力的靠在一個破爛的帳篷外面。朱厚照人沒有走到,他的神識首先發力、掃過了這四人。
只見這四人蓬頭垢發,被黃沙吹得灰不溜秋,雙眸也滿是茫然,顯得很是狼狽,但三名男子身上竟然還帶著槍,而那名女子雖然沒有帶槍,但是渾身卻散發出冰冷的悍氣,神態之間也滿是凌厲的寒光!
有悍氣的人,既使隔的很遠,既使十分微弱,但都能讓人感覺得到。
作為久在江湖闖蕩、殺招等身的朱厚照自然對這股悍殺之氣很是熟悉。
憑感覺,朱厚照認為這四人都不是簡單之輩,就算是他們現在被荒漠折騰的無力站起來,每個人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但是朱厚照依庶都能夠意識到這四人的彪悍,無論是那個女的,還是那三個男的,都不簡單,絕對是有高手潛質的人。
看這四人的姿態,很明顯,並不是一夥的,雖然四人都是奄奄一息的容貌,但是這三名男子還是有些警惕的盯著這女人,似乎在防止她耍什麼huā樣。
朱厚照剛走到近前,這四人立即就是一驚,媽蛋的,這半夜三更,伸手不見五指,竟然荒漠裡面突然冒出來一個黑影,就算是再大膽的也要嚇的褲襠流出黃色液體了。
這難道大半夜突然竄出個鬼嗎?四人心下大吃一驚,簡直都要哭了,老天,趕緊打個雷,劈死這貨算了!
好半天四人揉了n遍眼晴,最終才確認這是場虛驚。
雖然確認了這是個誤會,但是明顯的四人都無力起來,只是其中一男子拿起手槍對著朱厚照,不過他卻沒有開槍。
朱厚照掃了一眼這四人,這四人的嘴chun開裂的厲害,而且身上的衣服被風沙打的很是狼狽,可見這四人在荒漠裡面已經轉悠了不少時間了。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拿著手槍的人有些緊張的盯著朱厚照。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名女子雖然看起來很是兇悍,但是在荒漠當中半夜三更突然遇見這樣一個背著背包的人,怎麼可能不害怕,她早失去了悍氣,而是下意識的往三名男子那邊挪了挪,但是可能她的體力已經用完了,卻只是動了一點點就無法再挪動。
朱厚照心裡暗笑,小樣兒,這還是看起來似乎有些彪悍的人嗎?哥要是拿捏不住你們,還是前世當過天子的人嗎?
「幾位,大半夜好啊!」朱厚照直接無視了這幾人驚恐的樣子,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
「我好你妹!說,你到底是誰?」拿著手槍的人有些緊張的盯著朱厚照,弱弱地問道。
「額,我沒妹兒!還有,你別拿槍指著我,做這沒營養的動作可不好,太不安全,我好怕怕啊。」朱厚照故作震驚道。
「還有,萬一槍走火了,不是打中我,而是打到你,我會很傷心的。」
「滾蛋,你才被槍打到呢,你全家都被槍打到!」這拿著手槍的人強忍著足以焚干太平洋的怒火,怒道。
怒喝間,這拿著手槍的人握了握拳頭,要是這廝再出言不遜,說不定他真的就會一槍轟過去了!
玩笑該開也開過了,該瞎扯淡也瞎扯淡過了,朱厚照這才挑了挑眉毛。板著臉,轉入正經,語氣低沉而堅定的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如果你敢再拿槍對著我,信不信我鐵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被人用槍指著,自已還得當孫子,朱厚照是恨得牙根痒痒,這貨也實在是太可惡了!
讓朱厚照詫異的是這拿著槍的人一聽這話,眼神微變,忽然將槍收了起來,並無力的說道:「我現在希望的就是有人能打得我滿地找牙,最好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朱厚照忽然感覺這個傢伙有些可愛起來,悄然一笑「你們在荒漠裡mi路了?」
此時幾個人已經確定朱厚照應該也是一個在荒漠當中探險的人,收了槍的男子鬆了口氣,也許遇見這個人就有救了。
此時他卻並沒有問朱厚照討水,而是有些佩服的說道:「兄弟,我太崇拜你了,你竟然能夠在荒漠當中猶如閒庭漫步一般,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徒步走到這裡來的吧?」
「嗯」朱厚照隨意應道,又開口問, 「我猜你們幾個是來這荒漠旅行的吧?瞧多瀟哂啊!還帶了一個女伴,正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過接下來這就是你們幾個男的不對了,動不動便是狂風暴雨,把人家一個女的累得不行,一點伶香惜玉的心都沒有,也太不會做人了。」
「一點伶香惜玉的心都沒有,太不會做人了,這什麼跟什麼呀?」
一聽這話,剛才說話的男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死過去。
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怔怔的望著朱厚照,解釋道:「大哥您一定是誤會了,我們三個男的都是警察,在荒漠中追捕這女罪犯不下心mi路了,現在已經許多天了。」
見 朱厚照沒有說話,這說話的男子又道:「當時因為急著追捕這名女罪犯,我們進入荒漠也很匆忙,基本上沒有帶上什麼。結果人是被我們追到了,但是卻因此困在了荒漠,估計一兩天就要報銷了。」
這男子說話間,朱厚照看了看那被指為罪犯的女子,心說這女人雖然現在也被荒漠折騰的動彈不了,但是她身上的那股彪悍和殺氣依然存在。
「不要臉,我劫富濟貧怎麼了?我劫的都是些地主土豪、資本家的不義之財,把他們從勞苦大眾剝削壓迫掠奪來的財富再追討來分發給下層貧苦百姓,我這是替天行道,是光明磊落、大義凜然的正義行為!我不是罪犯,你們甘當地主老財、資本家的走狗才是罪犯。」
這女人聽見這男子的話,立即咬牙切齒反駁道,口氣可是相當的不屑。
這男子突然之間便沉默了,剛才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
而朱厚照呢,則覺得這女人的話,十分的深奧,不過憑著對她不錯的看法,似乎覺得她說的應該是對的。
不過眼下他才懶得管這些八卦,誰對誰錯,他根本就不想去管,也無能力去管。
見這幾人即將堅持不住,他從包里拿出兩瓶水和乾糧就丟了過去。
「多謝,多謝了。」幾人接過水和食物,立即抱拳感謝道。
朱厚照之所以又給食物,又給水,一個是自己現在的東西夠用,還有一個就是受了當初救他的碎花連衣裙女子的一些感染。
這幾人打開了一瓶水,輪流著喝,不一會就喝了個底朝天,不過剩下的一瓶水,就沒有再打開了。
幾人喝了一瓶水,再吃了點乾糧,感覺人的體力便恢復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