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雖然歷經此劫,化險為夷了,但還是有些心悸。
如果說在去那兩處之前,他還神識氣息十足,功力爐火純青, 強大的力量翻湧,是個可以發飆和別人硬碰硬對著幹,身手厲害無比角的話,眼下經過這一打,他已是真元氣息緊缺,處在強弩之末,差不多就是個一臉猙獰,但稍微一推就會轟然倒下的巨人了。
剛才朱厚照之一臉怒意,拿之前那傢伙說事,純粹就是虛張聲勢,豬扮老虎罷了,倘若那傢伙由現像看出本質,真要和朱厚照過招的話,恐怕處於下風,嚇得尿滴,找死,將小命留在這裡一命嗚呼的不是那傢伙,而該是朱厚照了。
好在最終朱厚照沒有陷入絕望,他想到人要是沒有那虛虛實實的兩下子,在這世道還混個屁啊?
突兀,朱厚照驚恐的感覺到一陣陣的頭暈,身子越來越虛弱,臉上蒼白,意識已經模糊了起來,扶著牆壁休息了一會,他吃力地喘了一口氣,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看來今天真元是耗費得太多了,得趕緊的回校休息去。
……
要說這年頭常年累月加夜班的職業之一,就是報社的編輯記者莫屬了,尤其是兼職的貨。
就像穿校研究生院文科班這幫學子,白天得魅力十足地上課當學霸,晚上則得來報社加班趕稿客串當老黃牛,歐陽嫣然,江主惠就是這其中的傑出代表。
由於這段時日來,歐陽嫣然露臉兒的事並不多,咱們暫且將其擱擱,先來談談江主惠吧。
晚上,穿校校報社燈火通明,江主惠正在釆編室里加班加點,揮汗如雨地趕一篇稿子,那醒目的標題是''轟走北極熊的大英雄」"。
要說江主惠之所以趕這篇稿子,就得從晚飯後她和一同學修煉場上散步開始扯起。
當時,校報副總編氣喘吁吁地找上她道:''主惠,你讓我一頓好找!」其聲音有點顫抖。
''怎麼?總編,你找我有事?」江主惠下意識問道。
''我問你,武學館今天的挑擂武比你看了沒?」副總編淡淡地問道。
''沒呀,怎麼啦?」江主惠詫異道。
''好事,好事啊,那個在咱滄斕設擂擺台,挑落滄斕及周邊縣市高手無數的俄國佬終於讓咱這裡一個名不經傳的高手給打跑了,讓滄斕人結束了這一個多月的夢魔,這可是咱滄斕今年的一件大事啊。」副總編笑吟吟的道。
''名不經傳?不至於吧?」凡此類事,江主惠第一個想到的就應該是朱煜乾的,這人總是低調低調再低調、低調到塵埃,雁過不留聲的。
但眼下她沒時間考慮太多,而是問道:'總編,那您需要我做什麼呀?」
副總編搓手道:''本來我有心想找專門做內頁的嫣然上一篇稿子,就說說打跑老毛子那事兒,巴嘰巴嘰那英雄,可不是不湊巧嫣然這幾天感冒身體有恙嗎?也只好找你這齣外勤的來捉刀了!」
''叫我寫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我沒去現場,手頭沒材料,咋寫呀?」江主惠為難道。
''沒事沒事。」副總編連連擺手道:''這完全不是個事兒,這方面的材料嗎?電台上很多,你找找便有了,爭取明天見報好吧?」
聽完副總編一番話,江主惠的第一反應便是果斷中止了散步,回到報社採編室,一如繼往之前無數個n次的加班加點。
要說民國這年代,咱華夏這旯旮,科技水平還十分的落後,與同一時間西方發達國家傳媒相比,相差得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太遠太遠。
當時人們獲取信息的途徑不是報紙就是電台了,至於其他的媒體,還在她娘的肚子裡未出生呢!
江主惠坐在採編室里,旋開辦公桌上那台工作用的收音機按扭,一陣繁雜的噪聲之後,撥到了滄斕之聲波段,立馬便有女和諧的聲音響起。
''各位聽眾朋友們,大家好!滄斕國民廣播電台現在開播了,今天的節目一是重播滄斕當日要聞,二是轉發聽眾對此的議論。好了,下面我們首先播送滄斕要聞。本台訊,今天滄斕武學館上演了一場精釆絕侖的武學世紀大戰,一位名不經傳的滄斕高手居然將那個在咱滄斕設擂擺台,挑落滄斕及周邊縣市高手無數的俄國佬給打跑了,結束了滄斕人延續了一個多月的夢魔,這可是咱滄斕的一件好事啊。對此,有不少觀眾蜂擁趕至本台所在地,熱情洋溢地發表了對此事的看法,這裡我們特地精選出幾百條,讓廣大聽友們一飽耳福。
一位化名叫''挑著糞桶進飯店」的觀眾發表的看法挺有意思:''無名英雄,我們的帥哥,聽說其是穿校的研究生,我為曾在穿校就讀過感到無限的驕傲,穿校盡出人才,是咱華夏國武學的天花板,最後振臂高呼一聲'穿校萬歲'。
一位化名叫''包菊花」的觀眾發表的看法也是頗有見地,語氣十分的堅定:「華夏國民不可欺,外佬哪裡死來滾哪裡去!好吧,我承認我崇拜死無名英雄這練家子了,其天資氣勢堪稱集華夏國武學數千年之大成,我絕對敢肯定這位大哥將來必定是咱省乃至華夏國武學的第一高手。」
「哇、哇、哇塞,告訴你們哦,我有這修為毫不遜色方世玉、黃飛鴻這無名英雄的親筆簽名,驚恐死你們,羨慕死你們,讓你們一頭去撞牆好了。」---一月亮供電不足。
「無名英雄,我真的愛上你了,你消失了,讓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智慧女孩要禿頭。
「那張照片是誰拍的啊,竟然將我們的無名英雄拍成這樣,嚴重反對。」---被窩探險家。
……
下面的發言竟然有幾百條,江主惠沒有一個個聽下去。
但是聽聞了這幾條,江主惠就幾乎能肯定這個人應該就是朱煜了,江主惠揉了揉疲憊的雙眼,竟有些出神。
此情此景,江主惠不禁就念及了朱煜的好,當時去喜馬拉雅山跑外勤,路遇劫匪,要不是朱煜路見不平,挺身相救,她還不知會怎麼的呢!失身是一定的,丟了性命也是極有可能的。
當時朱煜的大義凜然令江主惠眼裡閃過一絲驚鴻,雖然只是人生長河中的一個擦身而過,但驚喜之下的江主惠卻瞬間就記住了朱煜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雙眸。
這下江主惠是結結實實欠了朱煜的情了,回來後她還未得及報答朱煜的情,卻又欠下了朱煜婆娘的情了。
當朱煜婆娘找上門來打聽朱煜的情況時,她心裡便掀起了無盡的波瀾,真沒想到這朱煜竟是個有家室的人,對曠金花她便有些不待見。
直到屬於無賴一族的前男友沒事找事殺奔而來,並發飈砸下那一棍時,令她沒想到並內疚萬分的是,這叫曠金花的居然替她擋下了這一棍。
這不,朱煜的前情未報,她又赫然欠下了其婆娘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