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滾呢!」 朱厚照冷笑道.
「找打!」山田狂吼道, 隨即目中射出凶光,他想這回可不能便宜這目中無人, 其實就是個打醬油』的了.
山田狂吼過後, 再懶得言語, 就對 朱厚照發起了攻擊。
朱厚照什麼人呀, 一點武學的功底都木有, 你叫他磨磨嘴皮還湊和, 若是人家要武鬥不要文斗, 動起了真格, 那他只有跑路的份兒, 否則讓人當沙包啊!
可朱厚照剛要腳底抹油, 就只覺得一股拳風掃來,慌亂中他下意識伸出手臂擋住.
砰,巨大的力道已經將他擊飛數米, 倒在地上的朱厚照臉色一陣泛紅,還來不及調息,山田已經快步衝到了他跟前,又是一記重拳要往他頭上砸。
山田獰笑著, 不管那美女追得上追不上, 起碼滅了個擋路皮緊的二貨, 也算給自個扳回了點面子.
眼下的朱厚照瞳孔瞬間縮緊,自己已經躲無可躲了,眼看那倭鬼的巨拳就要打在頭上,朱厚照是一陣悲憤,看來沒武學的終究是敵不過有武學功底的啊,朕這好歹也算是英雄救美壯烈犧牲了。
啪,只聽得一身輕響,朱厚照突然發現,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那雄壯的身軀將陽光完全遮擋住,讓朱厚照一瞬間看不到那人的樣子。
「我說,對我老大也敢下死手,太沒把我放眼裡了吧。」那人怒吼道.
「老大?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老大, 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朱厚照一個激靈, 再定睛一瞧,單手抓著那倭鬼巨拳的是常遇春.
真是一個好漢三個幫, 這兄弟挺夠意思, 朱厚照心裡一陣感激。
「臭小子,不關你的亊, 快給我滾。」山田狠聲道,就欲抽回拳頭。
「怎麼會不關我的亊呢?犯了我家老大也就是犯了我!這道理你該懂得吧?」 常遇春怒聲道。
「八格牙魯, 死啦死啦的!」 山田眼神陡然凌厲起來,瞳孔竟然瞬間縮成了一個點,仿佛一隻禿鷲,看到了獵物一般,發出淡淡的綠光。
然後狂吼一聲, 向常遇春撲來, 單手伸出成掌,如閃著寒芒禿鷲的利嘴.
常遇春一看竟是夾帶著一股森冷、有著驚人爆發力以及殺傷力的魔手道的禿鷲掌.
常遇春的戰意也陡然提升, 隨即一記前世五台山學來的八極拳便砸了過去.
看見常遇春這拳砸來,山田速度突然加快,一下躲過了常遇春的拳頭,縱身一躍,擦著常遇春而過,一道血光噴出,常遇春的手臂上竟然出現了一道傷口,山田將手伸到嘴邊,輕輕的舔了一下手上的鮮血,眼中綠光更盛。
常遇春微微一皺眉,眼中的戰意卻是更盛,仿佛那傷口不存在一般,轉身揮拳又向山田衝去,山田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兩人的身影交錯而開,常遇春的身上又多了一個傷口。
之後,來來回回幾個回合,常遇春的身上已經被劃開了八九個口子。
常遇春眼神一凝,身上的肌肉猛的繃緊。
「下一次,我就要擰斷你的脖子。」山田做了一個用禿鷲掌擰脖的手勢, 常遇春笑道:「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 老子等著!」
兩人幾乎同時加速,看到常遇春有如前幾次一般,只懂的傻傻的揮拳攻擊自己,山田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就在常遇春拳頭快要臨身之際,一如前幾次一樣,山田陡然加快了速度.
「我靠!」常遇春大吼一聲,整個人氣勢瞬間提升到了極致,身形飛快竟如閃電一般,原本仿佛已經和山田交錯而過的拳頭猛的張開,在山田快要離去之際,一把甩掉他的魔爪並抓住了他的脖子,常遇春手上的肌肉瞬間鼓起,將山田的頭往地上一按,砰。竟然將堅硬的地板砸裂了開來。
「有本事來啊!」只見常遇春咧嘴一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幾個呼吸間,拳頭如雨點般便砸在了山田的頭上。
山田一臉錯愕, 好不容易單手撐地,猛的一掙,才從常遇春的手上掙脫出來,此時的山田早已沒了剛才的囂張,鼻子已經歪掉,看來是骨折了,臉色多處地方開裂,血流滿面。
山田神色不定的看了眼常遇春,轉身就跑。
常遇春欲追,這時朱厚照叫道:「不要追了,扶桑人一向狂妄, 給他點教訓就好了。」常遇春聞言還是停下了腳步。」
心曠神怡的朱厚照笑道:「沒想到常將軍還是和前世一樣, 一副好身手啊!」
「哪裡哪裡!」常遇春頭搖得跟撥郎鼓似地,連連擺手說:「老大你過獎了過獎了!」
這時剛才因朱厚照出手,擺脫了糾纏的那女子走了過來.
朱厚照一抬眸,瞥見那有著一雙如一泓秋水般清澈眸子的女子便是一愣.
「王漾茗, 怎麼是你?」
王漾茗凝眉道:「怎麼就不能是我?
「你也是穿越到民國?而且也是到這學堂讀書的?」 朱厚照欣喜道.
「是呀,難道你這狗皇帝可以穿越到民國, 也可以到這學堂來讀書, 我們草民就不行?」
「瞧你王漾茗, 還是跟之前在地府時的一樣伶牙俐齒!」 朱厚照道,「不過以後還是要儘量避開那種蒼蠅為好!」 他都忘了自己先前也是那種獐頭鼠目之輩了.
王漾茗聽了是忍俊不禁, 不過既然朱厚照提起了剛才之亊, 她由衷感慨道:「狗皇帝,哦, 不, 朱大哥, 剛才之亊還多虧了你!」
「哪裡哪裡!」朱厚照頭搖得跟撥郎鼓似地,連連擺手.
「兩位老相好啊, 聊得那麼熱乎?」 這時常遇春走過來道.
「要是老相好就好了, 可人家不給咱個小鹿亂撞的機會呵!」 朱厚照一種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的酸態.
然後轉臉對王漾茗道:「漾茗妺子, 剛才的亊你也看到了, 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最後這事還是遇春兄弟給搞定的!」
「遇春?是不是常遇春?那位大明開國名將?」 王漾茗身軀一震、雙眸一亮道.
朱厚照忙不迭道:「正是、正是, 正是那風采翩翩、一雙明亮的眸子如星辰一般,清澈不見底的大明開國常大將軍啊!」
「老大,你少貧嘴,把我說得跟個小白臉似的!」常遇春笑著捶了朱厚照一拳.
英雄相見恨晚、英雄惺惺相惜, 經朱厚照一介紹, 兩位功夫等身的武學高手是一見如故.
雖然他倆各有功夫打底, 但前世從沒系統地學習過, 今生來穿校只是為了滿足前世未了的心愿而巳.
但常遇春心中還有個疑問:「這位美女, 那既然你是個國草貼身高手, 那剛才……」
「哦,你想問的是小女子剛才為什麼沒有出手是吧?」 王漾茗很快就明白了常遇春什麼意思.
「我這個人今生為人處亊比較喜歡選擇低調, 而且我覺得剛才還沒有到該出手的時候!」
「今生為人處亊比較喜歡選擇低調,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朱厚照也是大為感慨.